怒視蘇塵:
“小子,你在這穿鑿附會什麼?”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商家的家事,也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識相的就滾出去,否則別怪商某人對你不客氣。”
他拍了拍手,就有許多負責維護婚禮秩序的保鏢、往人羣中的蘇塵包圍過去。
“用不用客氣。”
蘇塵負手而立、眉眼淡淡,似乎並沒有看到這些個殺氣騰騰的兇悍保鏢。
“給臉不要臉,把這小王八蛋給我亂棍打出去!!!”
咆哮。
保鏢們抽出橡膠棒、拍向蘇塵。
郭破虜跨前兩步,擋在蘇塵面前。
直接掏槍。
於是凶神惡煞的保鏢們,就都傻了眼。
不止他們,、李豔、商濤……所有客人都傻了眼。
他們看到了什麼?
槍。
大槍。
還是兩把。
黑黢黢的槍身,黑洞洞的槍口。
和平年代,法治社會,誰他媽見過這玩意兒?
都抑制不住、瑟瑟發抖。
腦袋宕機一會兒,突然也就想了起來。
他結巴道:
“你……你是蘇塵?晚秋……晚秋喜歡的那個男人?!!”
難怪覺得眼熟。
在給商紅葉收斂遺物時,發現過一張蘇塵的照片,那年蘇塵十六歲,還是個青蔥少年。
十年過去,眉眼依稀,身材和氣質,就是天差地別。
“商先生,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了,那應該清楚我來此目的。”
“小子,紅葉的死,是她自己想不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蘇塵搖搖頭:
“我不是來找證據的,垃圾又不會自己走進垃圾堆。”
商濤年輕氣盛,指着蘇塵便罵:
“原來是你這個臭當兵的,要不是你,我姐姐也不會死。”
“你算什麼貨色,也敢到我商家來放肆。狗屁不是的玩意兒,給周家大公子提鞋都不配,我姐姐是瞎了眼,纔看得上你!”
蘇塵看着叫囂的商濤:
“知道我爲何阻止你完婚麼?”
“爲什麼?”
“死人怎麼能結婚。”
“……”
一聲巨響。
商濤腦袋直接碎掉。
屍身直挺挺躺下,砸出沉悶聲響。
衆人嚇得。
全都捂着嘴巴,連叫都不敢叫,快尿出來。
敢掏槍,跟敢開槍,從來都是兩回事。
他們沒想到這兩人有槍,沒想到這兩人敢掏槍,更沒想到這兩人敢開槍。
“當年紅葉被逼婚,無奈到山區支教,跟家裏斷了所有聯繫,只給了商濤聯繫方式。”
蘇塵指着商濤的屍體:
“是他給紅葉打電話,把她騙了回來。所以他死了。”
“你……你……你殺了我兒子?!”
歇斯底里。
“兒啊,我的兒,我要你償命!”
李豔見自己親兒子慘死,完全陷入瘋癲,以潑婦的姿態、張牙舞爪撲向蘇塵。
第二聲槍響。
李豔撲了一半,便摔倒在地上,胸口是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以重病爲由、把紅葉騙回來的主意,是這個女人出的,所以這個女人也死了。”
蘇塵幽冷的聲音,繼續響起。
“老婆!!!”
又是慘叫,無比淒厲。
“你……你這個魔鬼!!!”
所有人都嚇破膽。
癱軟在地,臉上掛滿了眼淚和鼻涕,淒厲的哀嚎,震動着所有人的耳膜,真是見者傷心,聞者潸然。
頃刻之間,兒子老婆都死了,對一箇中年人,得是怎樣的打擊?
近乎瘋癲。
“你的心現在很痛吧?”
蘇塵看着:
“你失去了摯愛,心當然會痛。紅葉也是我的摯愛。我失去了她,我的心又痛不痛?”
“你……你殺了我吧。”
跪了下來,哀求着蘇塵,賜他一死。
他的人生瞬間失去了所有希望,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我都還活着,無時無刻都承受失去摯愛的痛,又怎能那麼便宜的送你一死?”
“,好好享受你的餘生吧。”
蘇塵往身上拍了一掌。
癱軟下來,嘴巴闔張,顯然承受着無盡的痛苦,卻連叫都叫不出來。
蘇塵這一掌,拍斷他所有經脈,讓他成爲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便是想自殺都做不到。
活着對他來說,等於是無間斷遭受大苦。
幾同於墮入無間地獄,已是世間最殘忍的刑罰。
蘇塵心中沒有絲毫惻隱。
那年紅葉蕭蕭,她穿着鳳冠霞衣、活活把自己燒死在婚房裏面,心裏又是怎樣的悽苦和絕望?
對不起,我親愛的姑娘。
當初若我承認對你的喜歡,一切的一切,就會不一樣吧?
蘇塵眼眶泛紅。
視線逐漸模糊。
彷彿似乎又看到那道白衣馬尾的清麗身影。
十六歲的她、站在時光的另外一頭:
“蘇塵,你好呀,我叫商紅葉,很高興認識你。”
《戰神蘇塵柳採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