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塵起個大早、難得照起鏡子,修整儀容。
今兒便是蘇紅豆大婚的日子。
俗話說、長兄如父。
妹妹出嫁、他這個當哥哥的,自然得放在心上。
到了客廳、穆蘭和李存孝兩人、早就在等候。
“先生——”
穆蘭替蘇塵整理好風衣、然後指着掛在衣架上的蟒袍、腰帶和天刀。
這三樣代表帝國最高軍功的賜物,在朝陽輝映下泛着神聖光輝、奪目耀眼。
“要不要都帶上?”
她淺笑着問。
“阿蘭、這就沒必要了吧——”記住網址
“先生,怎麼沒必要。”
“方家不是想要排場麼、咱絕塵府就給他們排場。”
“先生您不屑於跟那些個小人計較……但這段時日、我們這些身邊人,看着那些小人的醜惡嘴臉……到底意難平。”
“您爲這個風雨飄搖的國,近乎付出一切……他們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如此對您?”
“先生……這口氣、咱必須得出!”
蘇塵也就擺擺手。
“便帶上吧。”
其實穆蘭說得很有道理。
連與世無爭的佛陀都知道爭一炷香、他這個凡夫俗子、又如何不能爲自己爭一口氣?
他過去十年撐起帝國的脊樑。
放眼天下、又有誰比他更有資格、天刀懸腰、正蟒加身?!
……
才上午八點半、南陵君越大酒店、便是張燈結綵、一片喜慶。
君越是一家三星級的酒店,比上肯定不足、比下綽綽有餘。
方家把婚禮定在這裏、也算是符合他們家的層次——有些錢的暴發戶。
此時新郎方興迎親的車隊,已經把新娘蘇紅豆接到酒店,司儀和婚慶公司的人,正在忙碌,爲婚禮做最後準備。
方家祖上八代都是寒門。
到了方文海,從賣拖拉機起家,幾經浮沉,博下數億身家。
今日獨子方興大婚,邀來許多身家不菲的富豪。
這些大腹便便的富商,穿着雖說華貴,談吐卻頗顯粗俗。
不過比起蘇家這邊,方家排場還是要大不少的。
自蘇定方死後、蘇家大廈傾倒,從前許多攀附蘇家的親朋好友、斷了聯繫都算好的,更有甚者,還做了許多落井下石的事兒。
人性的本質——無論善良還是罪惡、不過都是一等程度上的虛僞。
……
徐鳳儀坐在大舞臺下方,等待婚禮開始。
眉宇間蘊着憂色。
三天前跟蘇塵一番談話,讓她重新去審視方興,愈發覺得不靠譜。
女孩子嫁人,若是遇人不淑,這輩子可就全毀。
她憂心此事,這三天覺也睡不安穩,人都消瘦許多。
“親家母,婚禮還有一個小時後開始,蘇塵還沒來?他那天不是答應過,要幫着你們沈家找證婚人、撐起場面麼?”
馬翠蘭走到徐鳳儀身邊、滿臉的頤指氣使。
“今兒我兒子跟紅豆的婚禮、怎麼你們蘇家就來了一些窮親戚?瞧他們穿的什麼啊,破破爛爛的、不會都是從老山溝裏面來的吧?”
“馬翠蘭、你這話什麼意思?”
徐鳳儀蹙起眉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蘇家的情況——”
“沒沒沒,親家母別生氣,我就是隨口一說。”
馬翠蘭假惺惺道歉:
“那蘇塵人到底在哪兒呢,他不會不來了吧?”
徐鳳儀淡淡道:
“放心,我兒子說過的話,絕對能做到。”
馬翠蘭不依不饒:
“話是這麼說——不過趙府尊馬上就要來了,蘇塵要是請不到上得檯面的大人物,你們蘇家鬧笑話也就算了,惹得府尊發怒,誰來擔當?”
“老話說得好,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馬翠蘭,你夠了。”
徐鳳儀實在受不了、語氣變得冰冷。
此時方興和蘇紅豆這對新人,還有陳海、沈佳怡等幾個伴郎伴娘、也往這邊走來。
方興問:“媽,這都幾點了,大舅哥怎麼還沒來。他答應的事,不會黃了吧?”
陳海道:“那天我就覺得這大兵哥不靠譜,裝得人五人六的,當誰不知道他是個喫軟飯的一樣,還真拿自己當盤菜!”
沈佳怡滿臉不屑:“就是,開輛富婆的萊斯萊斯,嚇唬誰呢?長得倒是儀表堂堂、哪知道骨子裏這麼孬……真是丟死個人!”
蘇紅豆臉色頓變。
雖然她篤定蘇塵在喫軟飯。
卻一直瞞着徐鳳儀。
怕徐鳳儀知道會傷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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