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棍這玩意兒,用得乃是彈性和硬度兼備的藤木,浸水三年,然後包桐油,經過許多道工序而成。
它被創造出來,唯一作用就是打人。
說是打屁股,其實許多時候,都打在背上,尤其是脊椎上。
所以再鐵打的漢子,挨個幾十軍棍,也得丟掉半條命,不在牀上躺個仨倆月,休想下牀。
蘇塵若是打足他們一百軍棍,就這些貨色,怕每一個活得下來。
噗噗噗——
大棒很快落下。
這些個書人,哪裏受得?
幾軍棍下去,原本還打算硬氣挺過去的袞袞諸公們,也就哀嚎起來,淒厲至極,殺豬一般。
又捱了幾軍棍,便有人求饒,很快引起連鎖反應。
“聖者爺……哎喲……饒命……饒命啊……我錯了,我錯了啊……當初是鬼迷心竅才污衊蘇言小姐的……”一秒記住
“都……都是許聃這老匹夫的主意啊,是他威逼利誘我們的……哎喲……”
“饒命……饒命啊……”
到得最後,除了許聃,所有人都在求饒。
蘇塵哪裏管他們許多。
五十大棒打完,超過三分之二的讀書人,都挨不過暈厥過去。
還有七八個身體太弱的,直接被打死了。
沒有暈厥的,也都趴着哀嚎。
劉彥昌等新科進士,畢竟年輕,捱了足足五十大棒,都還勉強撐得住。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們這些趨炎附勢的幫兇,比許翰文更可恨。”
蘇塵緩緩踱步,走到劉彥昌等人面前。
“賞你們大棒,是因爲你們方纔出言不遜,污衊本督。”
“接下來,本督再跟你們算算,你們放才搬弄是非,侮辱本督小姑的事兒。”
“都看着本督——我小姑當真勾引過你們幾個腌臢貨色?”
“聖者大人……是我……是我胡謅的。我錯了啊,您饒了我吧!!!”
“聖者大人,饒命……”
“我們……我們錯了,再也不敢!!!”
劉彥昌等人俱是哀嚎。
“爾等可知,一個女子的清譽,對她而言,何等重要?”
蘇塵冷眼看着這些傢伙:
“你們嘴裏那招財長來,除了搬弄是非,怕也沒甚用處,不如拔掉。”
不等他揮手下令,虎狼般的影衛們,就捏住劉彥昌等人的鼻子,等他們張開口,也就捏住他們的舌頭,拉伸出來,手起刀落,剁將下來。
劉彥昌等人,滿口噴血,發出雜亂嗚咽,痛的滿地打滾,翻滾一陣,好些人都生生痛死了。
畢竟舌頭這種東西,滿是神經末梢,就那麼割掉,鮮有人承受得住的。
於是金陵學府的偌大禮堂,在蘇塵雷霆手段之下,頃刻之間就變成了人間修羅場。
許聃哀嚎一陣,勉強回過氣來,他死死盯着蘇塵,咬牙切齒道:
“你行事如此殘暴,簡直桀紂在世……就不怕遭報應?!”
“本督此生,殺人百萬,還怕這點兒因果?”
“報應不報應的,本督不在乎,本督只知道,我腰間有劍,胸有不平,便一劍而斬。”
蘇塵看着許聃,不屑而笑。
“別說這世間神佛都是虛妄,便真有六道輪迴,本督到了陰曹地府,十殿閻王也得供着我,不然本督連他們一起斬。”
“菩薩低眉是慈悲,本督怒目必殺人!”
此刻的蘇塵,身上蘊滿殺人盈野將養出來的滔天殺氣。
怕是神佛降世,見到他也得退避三舍。
許聃顯然被嚇住。
他嘴脣囁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也就明白——
這個男人,是真不在乎他們這些個所謂讀書人。
他們最大武器,也就是筆桿子下的輿論話語權。
但以這個男人在帝國無上威望,在帝國百姓心中神祇般的地位,哪裏是他們能夠抹黑?!
許聃作爲清流領袖,自詡清貴,信奉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此刻卻突然明白,跟武人的刀比起來,所謂文人之筆,又算得了什麼?!
文人自以爲可以釐定規則,但若武人當真拿起刀來殺他們的規矩——譬如此刻。
呵呵。
百無一用是書生!!!
“本督此行金陵,另有要事。若不想本督的刀落在你許家九族的脖子上,便管好你的嘴,也管好其他人的嘴。”
蘇塵看着許聃,最後說了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他給許聃等人下了封口令,不得暴露他的身份。
至於這些人會不會聽?
這個問題不需考慮。
讓影衛嚴密監控就是。
若他們敢——
帝國律法八三七特別條款又不是什麼擺設。
不經允許,泄露他的身份,什麼罪名?!
滿門抄斬、首惡凌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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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蘇塵柳採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