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之中,觥籌交錯,鶯聲燕語,時不時夾雜將軍們的粗鄙淫邪笑罵,氛圍愈發歡快。
飲了幾杯酒後,袁天野邊揉搓着懷中的美嬌娘,邊冷笑道:
“原隨雲這個蠢貨,那天還敢不把鈞座眼裏,呵呵——”
“現在好了,成了個死鬼,腦袋還高高掛在天封城樓。他玄武戰團四千兒郎,跟着他這麼個蠢貨,全軍盡墨……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杜伏威跟着搖頭晃腦的嗤笑:
“誰說不是?原隨雲就剩下八百人,若是死守狼煙山,依靠戰壕和堡壘,說不定還能撐幾天,但以區區八百人去衝擊李政宰十多萬大軍……就他這種蠢貨,也配稱名將?!”
“他原隨雲是個狗屁的名將。”
袁天野接過話茬兒,在貶低原隨雲的同時,不忘記吹捧他們英明神武的鈞座。
“咱鈞座知事不可爲、帶着咱們轉進、保存有生力量,以期反攻……這才叫名將!”
“鈞座自然是不世出的天下名將,別說他區區原隨雲,便是蘇絕塵這鳥人,也比不上咱鈞座!”
“切,蘇絕塵一個黃毛小兒,僥倖打了幾場勝仗,也配跟咱鈞座相提並論?給咱鈞座提褲衩兒都不配!!!”首發網址shubao。
“說得對,蘇絕塵不過是徒有虛名,咱鈞座纔是兵仙在世,白起復生!”
“時無英雄,豎子成名罷了……”
諸位將軍,又開始吹捧。
霍明老神在在的樣子,露出極爲受用的愜意表情。
便在此時、閣樓大門被推開。
率先走進一個青年。
寸頭幹練,劍眉星目,器宇軒昂。
接着走進一名女子。
大紅披風、身材曼妙,英姿颯爽中又不失嫵媚。
這兩人若是單獨出現,鐵定奪人眼目。
但是接下來,所有目光、甚至所有光線都受到牽引,匯聚到最後走進男子身上。
男子身披軍氅,身材雄偉。
短筒靴,白手套的簡單裝扮。
就那麼走來,自有睥睨天下的凌絕氣勢,透體而發,直衝雲天。
這三個不速之客,自然是蘇塵、李存孝和歐陽佩。
“你們……是什麼人?”
閣樓內,自霍明以下,一衆將軍頗爲愕然。
這三個人,怎麼闖進來的?!
門口那些衛兵,都他媽喫屎長大的?!
李存孝目光幽冷,逡巡一週,冷冷道:
“原將軍雖死,卻註定名留青史、可以在黃金臺立雕像、千秋百代受萬民敬仰。你們這羣國之蠹蟲,卻只配狗頭鍘伺候,拿去喂狗。”
蘇塵淡淡道:
“小李,你說錯了,就他們這些貨色,肉拿來喂狗,狗都是不會喫的。還是都扔糞坑裏,跟蛆蟲爲伴吧。”
“先生教訓的是,拿他們喂狗,確實挺侮辱狗。”
李存孝表示贊同。
於是一衆將軍、怒火都被撩撥起來。
“衛兵,衛兵,都死哪去了,把這三人給我拿下!”
袁天野扯着脖子叫喊。
外面傳來整齊腳步聲。
負責看守府邸的親衛營數百人,在親衛營長帶領下,飛速趕來,將閣樓圍起。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擅闖上將軍行營?”
長着一臉絡腮鬍子的營長,滿臉殺氣咆哮。
黑洞洞的槍口全數瞄準蘇塵、李存孝、歐陽佩三人。
見親衛營來了,霍明、袁天野、杜伏威等東境將軍的膽色,立馬提了上來。
“小子,本將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可知擅闖本將行營,是什麼罪名?識相的束手就擒,否則本上將一聲令下,你們仨都得變成篩子!”
霍明怒視明顯是爲首者的蘇塵。
袁天野狠狠道:
“鈞座,跟這仨棒槌費什麼話,直接突突!”
杜伏威邪笑道:
“鈞座,這個紅披風小娘子長得倒是真真不錯,堪稱天香國色。突突多可惜?不若綁了,晚上給鈞座暖被窩!”
“哈哈,杜將軍此言甚是。”
“小娘子可真真長得水靈,纖腰翹臀,嬌豔欲滴。”
“嘿嘿……”
閣樓的東境將軍們,便都淫笑。
一個有着酒糟鼻、滿臉猥瑣的傢伙,酒壯慫人膽,就要去調戲歐陽佩。
結果他的鹹豬手剛伸一半,就被歐陽佩抓住,用力一撅,手指便全數折斷。
緊跟狠狠一巴掌。
這個傢伙原地旋轉三圈。
然後躺在地上。
臉頰腫脹,只如豬頭。
更是噴出一大口鮮血,裏面混雜着不知道多少顆牙齒。
歐陽佩卻不打算這麼放過他。
重重一腳,長筒軍靴準確地踏在這個傢伙雙腿之間。
慘叫便淒厲響起,高亢又嚴重變調,如正在被閹割的公豬。
都聽到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所有男性同胞,都感覺下體處涼颼颼。
這一腳,真·斷子絕孫!
連蘇塵和李存孝,臉頰都抑制不住抽搐。
將門虎女就是將門虎女。
這腳踢的,比國足厲害多了,又快又準又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