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手機又很快彈出來莫菲林發來的微信消息,“傅慎言和你入住同一家酒店的消息已經傳回國內,趙爽那個婆娘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你防着點。”
這叫什麼世道呢,合法夫妻住個酒店,流言倒傳得比什麼都快。
“我知道了,你一個人也要小心。”莫菲林和我們走得近,我擔心會因此惹上麻煩。
“我可不是一個人。”莫菲林脫口而出,看她調侃的語氣,昨天似乎玩的很嗨。
“嗯......有人陪是不一樣。”左熙城的求愛攻勢那麼猛,的確很難招架得住。
“打住,不是你想的那樣ok?算了,跟你解釋什麼,老孃要繼續happy了,白白。”
說着,那邊就把電話撂了。
看着退回通訊錄界面的手機無奈笑了笑,下一秒又控制不住的難受。
這世上被愛眷顧的人那麼多,傅慎言怎麼就不能是其中一個。
左右不了命運,只能陪他拼命掙扎。
......
第二天傍晚,飛機在江城落地。
我們匆匆趕到二叔傅昌恆家時,傅昌恆正在院子裏修剪盆栽。
傅慎言面無表情的走上前,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二叔。”
聞言,傅昌恆才擡起頭看向我們,愣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慎言?你們怎麼回來了?”
即便他看起來和平常無異,那片刻的遲疑還是透着些許古怪。
傅昌恆是傅家唯一一個對傅長恆還算得上了解的人,一定會知道些內情。
這麼些年,他對傅慎言一直教導有加,即便徐慧曾經沒給什麼好臉色,並不影響叔侄兩的感情,傅慎言並不認爲他對傅長恆詐死的事情知情卻不告知,他把傅慎言當親兒子,不會做那麼過分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這樣做的動機。
只是,他或許不知情,卻不代表無辜,就連看着別人自殺不作爲都是犯法,眼睜睜看着傅慎言爲了傅長恆痛苦糾結幾十年,還能說無辜嗎?
傅長恆隱藏了那麼多年,如果有必要甚至可以一輩子不讓傅慎言發現,但既然他露面了,未必就沒有找上傅家的其他人。
傅慎言漆黑的雙眸盯着他,目光似刀,彷彿要剖穿人心,“二叔真的不知道我們爲什麼回來?”
傅長恆夫妻去世之後,就和老爺子以及傅昌恆一起生活,傅慎言從小心思深沉,傅昌恆早料到他有一天會變成他只可仰視的存在,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真的會發生。
在傅慎言強大的氣場下,傅昌恆臉上的表情滯住,愣神了幾秒,才懨懨的低着頭躲開了他灼熱的目光,“你這孩子越大越沒規矩,二叔我又不是神仙,還能什麼都知道?從京城來的吧,路上花了那麼長時間該累了,進屋歇着吧,客房每天都打掃好的,就盼着你們多回來看看......”
這話聽起來是埋怨,傅昌恆卻是心不在焉的,說完手上的剪刀便一刀剪掉了盆栽小樹的枝丫,自己卻沒察覺,揹着手就轉身進屋,邊走邊吩咐下人,“還不趕緊幫少爺和少夫人把東西拿進來。”
下人聞言立刻上前接過我們手裏的行李,“少爺少夫人,兩位請這邊。”
傅昌恆到底不是傅慎言,不善於掩飾情緒,躲避的意圖太過明顯,這就更不難猜測,或許傅長恆已經找過他在傅家僅存唯二的親人了。
我們之所以選擇不打一聲招呼,臨近夜晚過來,就是爲了防止傅昌恆避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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