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慧,十六歲,父母在海外經商,跟其叔父住在一起。曾經經歷三次黑霧事件,最後在消失在白馬高中。懷疑死亡。”
“吳意,十五歲……經歷過一次黑霧事件並生還……懷疑死亡。”
……
“葉尋,十六歲,孤兒。性格不算突出,曾經多次參加野外訓練,經歷一次黑霧事件,倖存!”
杜毅明坐在電腦前,看着自己走訪所蒐集來的資料,輕輕按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綜合資料看,以前也有過幾個倖存者,但是最後卻都離奇地失蹤或是死亡了。直到現在,葉尋便成了唯一的黑霧事件倖存者。
“到底被黑霧包圍的學校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都消失了?那個叫葉尋的學生爲什麼會受這樣嚴重的傷勢,是被歹徒攻擊嗎?”
這些設想完全沒有用,根本不可能想到答案,想知道線索就只有去詢問葉尋本人!
可是葉尋現在的狀況,完全沒有爲他解答的能力。
“杜毅明。”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
“局長!”杜毅明立刻起身恭敬地說。
局長只是看了一眼杜毅明的電腦,就說:“你還在調查黑霧事件吧,好了杜毅明,今天起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局裏已經成立了黑霧調查組,他們都是高科技犯案的資深專家,以後和黑霧有關的一切事情,你不必再幹涉,交給調查組來處理。”
“以後我不再幹涉黑霧的事情?”杜毅明還不太相信。
“是的。”局長說,“另外你調查來的資料,也要上繳給局裏,這不是你私人的東西。”
“可是局長,自從第一起黑霧事件,我就在跟蹤調查了!”
“別激動啊,小杜,我知道你已經跟了這個案子很久,但是政府已經確信這是一種高科技犯罪,而你的調查也一直沒有什麼進展。所以停下吧,局裏還有很多的事情等你做。”
杜毅明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是不太甘心。可是在上級的安排面前,他除了服從之外,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
三個月後。
一羣身着制服的人來到了第一人民醫院,領頭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身後的其他人也多是年輕的男女。雖然這些人的年齡並不算高,但是一雙雙眼睛都充滿了智慧的感覺,只不過——看起來也有些張揚。
他叫做吳玉,黑霧特別調查組的指揮人。而這個新成立的黑調組,每個人都有着極高的學位,是高科技犯案的資深專家。至於領頭的吳玉,更是兼備着多學位證書的教授,至今爲止,吳玉所帶領的調查組破獲的高科技犯案也已經不計其數,這使得吳玉這兩個字在政府中頗有名氣。
吳玉從杜毅明那裏接手了全部資料,當然,也接手了葉尋這個重要的目擊證人。
前面因爲很多資料不足,黑霧的調查都沒有太多的進展,而這一次,吳玉則是有相當的自信,因爲他可以向葉尋詢問更多關於黑霧的資料。
“吳隊長,您這次看起來是勢在必得啊!”吳玉身旁,一個叫馬濤的男人奉承地笑道。
“那還用說!”沒等吳玉開口,一個模樣俏麗的成熟女性就用甜膩的聲音搶過話頭,“這次有了新的倖存者,一定可以提供更多的線索,這樣吳隊長要破獲黑霧事件也是輕而
易舉了。”
馬濤說:“劉瑩博士也別太樂觀啦,就怕那個叫葉尋的男生也像前面那些生還者一樣,問什麼都不說,然後很快就死了,我們又白忙一場。”
吳玉說:“放心吧,這次我帶來了一種催眠器械,如果他也什麼都不說,就用催眠的辦法來獲取情報好了。”
“呵呵,還是吳隊長有辦法!”大家笑道。
在病房內,葉尋已經可以下牀走動,正在做一些簡單的恢復訓練。
小心來到陽臺,從陽臺往外看,外面的天一片湛藍,空氣也格外清新。和那個噩夢一樣的校園反差太大了。葉尋也是第一次感覺到天空的顏色是如此的可愛。
“真沒想到,我居然活下來了……唯一的倖存者。”
葉尋心裏感慨不已,禁閉校園內最後的那些鏡頭彷彿還在眼前,但是現在,自己卻已經站立在現實的病房中了。
這種心情,應該用劫後餘生來形容麼?
應該不能吧。因爲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死了。真實地死在了白馬高中裏面。
“葉尋,有人來看你了。”一個護士推開了門。
吳玉、劉瑩和馬濤依次走了進來,在他們身後還有一些穿着同樣制服的人,但只是停在了門外等候。病房太小,一下子進來太多人可不太方便。
吳玉看了一眼葉尋,大概確定這個男生的神志是清醒,就亮了一下自己的證件。
“你就是葉尋吧。你好,我姓吳,是這次黑調組的負責人,有些事情想問你一下,不知道你現在能不能協作一下呢?”
“黑調組?”
“就是‘黑霧特別調查組’。爲了調查陰都的黑霧事件成立的高科技調查小組。”吳玉解釋了一遍。
看見了葉尋臉上的茫然,劉瑩這時上前來發揮了女性角色的作用:“請不要緊張,我們就是要問一下你在消失的那一小時裏,究竟遇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這位是吳教授,他會分析你所說的話,然後給你幫助的。”
“吳教授?”葉尋自語了一下,目光落到了吳玉身上。
“你可以這樣稱呼我。”吳玉笑着說,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和善。因爲他也知道受過嚴重刺激的人,心靈都會有一段脆弱的時間。
葉尋心裏回放了一遍劉瑩的話,然後纔想起,自己經歷的那段漫長的噩夢,在現實裏只是過了一個小時。
看到葉尋臉上的反應,吳玉知道對方已經開始進入回憶的狀態,於是坐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坐了下來。
劉瑩也準備好了紙筆即將開始記錄。
幸好這個倖存者看起來願意與他們交流,否則的話又要費一番麻煩了。
“我下面說的話,可能你們會覺得匪夷所思,但是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葉尋說。
“呵呵呵……”吳玉臉上露出了笑容,只是這笑容裏面有些不太耐煩,“你儘管說吧,再離奇的事情,撥開了外面的神祕面紗以後,都是科學和常理可以解釋得通的。而且再奇怪的事情我也見過了。”
葉尋心裏雖然不太抱期望,但是他有義務協助調查,於是就開始講述那天下午到學校之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