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龍欲哭無淚,一把就將橡膠手套摔進垃圾桶中,這下在女神面前出醜了。
“沒事沒事,我就住她隔壁,她跑得了尼姑跑不了廟。”
李龍喃喃地自我安慰。
李龍換上了鴨舌帽,登上大二八就要出門。
路過門崗時,之前那憨相保安恭敬地問候道:“先生,下午好。”
李龍點頭回應,畢竟這小夥和其他保安比起來,還不算勢利。
而門崗中的其餘保安,全對自己視而不見。
眼看着李龍蹬自行車離開,憨相保安真誠地感慨道:“有錢人的境界就是不一樣,一點都不炫耀自己的蘭博基尼,只蹬個二八大槓收破爛兒,真是讓人自愧不如啊。”
一輛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老爺車,飛速在大街上奔馳,後座上兩個不帶飄飛,好像自行車的兩個翅膀。
“我這一生最美好的場景……”
李龍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路放聲高歌。
突然間,有輛粉色保時捷“嗖”地一聲,在李龍身邊疾馳而過。
同時還有個雪茄頭從車裏飛向李龍,李龍敏捷地側頭閃開。
保時捷完全沒在乎,一路狂飆着遠去。
“呀哈!挺猖狂啊,這是沒捱過嘿社會毒打呀!”
李龍雙腿一立,站起來猛蹬,追他丫的!
保時捷已經表達了八十邁,全然不顧什麼交通限速。
“錢德勒,你這麼做不對知道嗎?”
保時捷中一個一身網球裝的靚麗女孩生氣地說。
開車的便是酒吧高爾夫中,敗給李龍的那個錢德勒。
聞言,錢德勒皺眉斜了女孩一樣。
“錢雨桐,你怎麼總是喜歡婆婆媽媽的,我可是來接你回家的,出國都改不了你這臭毛病。”
錢德勒不滿地說,自己妹妹剛留學歸來,就來教育自己,肯定反感。
但他又很瞭解錢雨桐的行事風格,只要認爲不對的事情,無論對方是誰,她都照說不誤。
“喂,錢德勒,你隨手就丟你的菸頭,傷到人怎麼辦,而且,你現在都超速違章了!”
錢雨桐毫不示弱,義正言辭地指出錢德勒的所有錯誤。
“唉呀媽呀,你可別叨叨了,我錯了,行了吧,我是你哥,有你這麼和自己親哥說話的嗎?不就是一個菸頭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錢德勒被叨叨煩了,但還是不認錯。
“你總是什麼都不在乎,所以你纔會失敗。”
錢雨桐直戳錢德勒肺管子。
錢德勒陰沉着臉,咬牙切齒。
在酒吧高爾夫比拼中敗給個籍籍無名的臭小子,這讓他始終耿耿於懷。
不過他也很清楚,自己酒量完全不是那人對手。
如今他很害怕再碰到那小子。
回想自己說出的賭約,錢德勒神情古怪。
“我可是萬人敬仰的錢公子,怎麼可能給被人當馬仔!絕對不行!”
突然間,錢德勒發現後面有個郵遞員朝自己狂飆而來。
錢德勒以爲自己眼花了,晃了晃腦袋。
“哎呀,這不我拿菸頭砸的那自行車嘛。”
錢德勒驚奇,保時捷已經飆到了八十邁,這樣都能被那自行車攆上?
錢德勒沒注意來者的相貌,只注意到綠車在持續加速。
“肯定是你燙傷人家了,人家找你報仇來了。”
錢雨桐不禁皺眉說道。
“我想說的是,那人騎的可不是摩托車,怎麼可能趕上咱的保時捷。”
錢德勒駁斥,隨即獰笑道:“有意思,蹬二八大槓也想和我保時捷飆車?”
錢雨桐頓時表情嚴肅地說:“錢德勒,你不要亂來!”
錢德勒充耳不聞,迅速提檔加速,再加上一腳油門,保時捷瞬間飆到了九十幾邁。
錢德勒和錢雨桐受到強大後坐力,全猛地向後一靠。
“哼,有本事就追上我呀!”
錢德勒享受着碾壓的快感。
“錢德勒,你可真沒羞沒臊。”
錢雨桐已經對錢德勒無語了,用保時捷欺負人家自行車。
此時的李龍蹬着無敵大二八,一路風馳電掣,對保時捷緊追不捨。
在路人眼中,李龍不過在輕鬆的騎行而已,可實際上他的速度已經達到九十邁了。
發現保時捷猛地加油,李龍冷哼一聲:“想跑?沒門兒!”
李龍調轉鴨舌帽,稍一運氣,綠色二八後座瞬間噴出兩道火線,整輛車激射而出。
“駿馬啊奔馳在遼闊地草原……”
李龍連人帶車,猶如一匹脫繮的野馬,人擋超人,車擋超車。
一路火花帶閃電!
一輛行駛中的悍馬男車主,正嗲嗲地打着電話:“小可愛,你有沒有想我啊?我這就去接你…艹!”
一道綠色的閃電從他眼前飛速而過,嚇得他一哆嗦,直接爆粗。
“哎呀,你壞!”
電話裏傳來一聲嬌嗔的迴應。
悍馬車主魂不附體地看着飛走的郵車,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邊的李龍已經開啓狂飆模式,幾乎甩掉了整條街。
後座帆布袋更是像翅膀一樣的翻飛着。
猛蹬了幾腳,便瞄見了保時捷的影子。
再猛蹬幾腳,距離保時捷越來越近。
錢德勒只一眨眼的功夫,李龍便閃現似的趕了上來。
頓時把錢德勒也嚇了一跳。
“艹!有這麼誇張嗎?雨桐,那車真的趕上來了?”
此時李龍長途奔襲的身影,看在錢德勒眼中成了洪水猛獸,讓他驚駭異常。
還沒等錢雨桐反應過來,李龍已經敲了兩下車窗之後,把車停在了他們前面。
“真的趕上來了……”錢雨桐喃喃地答道。
這時候的錢德勒有點惱羞成怒,不就是個菸頭麼,這人可真夠記仇的!
至於蹬個自行車來碾壓我保時捷嘛?
他停下車後,氣急敗壞地想要收拾一下來者。
開門的瞬間,錢雨桐拍着他的肩膀警告:“是你做錯了,說話客氣一點,別再無理取鬧了。”
錢雨桐嚴肅地叮囑着。
錢德勒哪管這些,一甩手便下車朝那人明火執仗地奔去。
結果對方慢慢把鴨舌帽擺正,好整以暇地等着錢德勒過去興師問罪。
“你蹬個破老爺車,竟敢別我的保時捷,我看你是不想活……”
錢德勒氣勢洶洶地想給對方一拳,卻見對方好整以暇地發出邪魅地一笑。
錢德勒眨了眨眼睛,臉色頓時一變,血液都快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