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剛衝李龍冷哼一聲,打算掙開李龍的手,結果無論怎麼用力都沒有掙開。
“鬆手!快點!”
霍剛氣急敗壞地說,話音剛落,李龍擡手就給了霍剛一耳光。
耳光落下,霍剛頓時頭暈目眩,臉都腫了起來。
霍剛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王望着李龍,“你,你居然敢打我!”
李龍嗤笑。
啪!
又是狠狠一巴掌,霍剛直接被扇倒在地!
“李龍,你住手,你在做什麼!”
彭娜娜趕緊阻止,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她都有點發懵。
“娜娜,你要是知道了真相,只會感激我!”
李龍冷笑道,而後看向地上神情猙獰的霍剛,質問道:“想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嗎,你這幾天對她做了什麼,真以爲可以瞞天過海?”
“你,你在說什麼,我做了什麼,你不要胡說八道!”
霍剛目中掠過一絲慌張之色,但隨即便沉靜了下來,“彭隊長,他打我,難道你就這麼看着嗎?”
他詰責道,弄得彭娜娜也有些尷尬。
“事到如今還敢嘴硬,你作爲一個醫生,三番五次進病房騷擾博芝,真以爲沒有監控就可以混淆視聽?”
李龍冷聲道,霍剛登時呼吸一窒。
而彭娜娜更是詫異的看向霍剛,大喫一驚。
“你,你在胡說八道!”
霍剛猛地站了起來,指着李龍怒聲駁斥道:“你居然往我身上潑髒水,誣陷我,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
李龍看了一眼張博芝,後者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張臉埋在如瀑布般的青絲間。
“我可以證明,這個禽shou昨天晚上都會來騷擾我,想要對我做那種事,我不屈從,他就奪走我的食物,還不讓我喝水!”
張博芝幽幽說道,聲音哽咽。
“你,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讓奪走你的食物,不讓你喝水了……”
霍剛聽張博芝這麼說,支支吾吾的解釋道,而後看向彭娜娜。
“彭隊長,這完全是無中生有,張博芝現在精神可是有問題,她的話怎麼能信呢?”
彭娜娜也是喫不準,這兩人說的話到底誰真誰假?
“她的話或許不能信,不過你自己說的話那肯定可以信了。”
李龍神祕一笑,從兜裏忽然拿出一袋藥粉,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藥粉灑在霍剛身上。
霍剛措不及防,大罵道:“你特麼瘋了!”
再看身上,已經滿是白色粉末,散發着一種獨特的蘭香。
下一秒,霍剛感覺自己身上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問你,你是不是晚上騷擾過張博芝?”
李龍再次問道。
霍剛皺眉,這人真是沒完沒了了,他開口就要否認,但是下一秒自己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大喫一驚!
“是,張博芝住院以來,我騷擾過她三次,但是都沒得逞,這個瘋女人還撓……”
霍剛發現的嘴巴失控了,居然將事實給說了出來!
這特麼是怎麼回事?
而彭娜娜更是傻眼了,霍剛這認罪的態度也太好了些吧。
她怪異的看向李龍,卻發現後者似乎一點也不奇怪。
難道,是剛剛那個藥粉?
“你是不是對很多女病人都這樣過?”
李龍繼續問道。
霍剛搖頭,卻發現自己其實是在點頭,嘴上不受控制的再次吐露真相。
“不多,我也就看騷擾過七八個女人,其他的都是五六十歲老爺子,我也下不去手……唔唔。”
霍剛極力捂住自己的嘴巴,心中一萬匹草尼瑪奔馳而過,尼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彭隊長,剛剛我給他用的是真話散,一旦沾上,就別想撒謊,你看,這個醫生是不是可以帶走了?”
李龍笑眯眯地對彭娜娜說道。
彭娜娜當然相信李龍的話,作爲非凡之人,有這等手段也很正常。
霍剛看到彭娜娜的態度,拔腿就要跑,卻被彭娜娜一腳掃中,直接跪倒在地。
咔嚓一聲響,手銬上了身。
“彭隊長,呵呵,你也算有幾分姿色,但就是太兇了,不好找婆家吧,不如跟了我……”
霍剛即便被制服,作死的話依舊滔滔不絕,本來感覺立了功的彭娜娜一聽這話,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咔!
彭娜娜氣得給了霍剛一耳光,這回霍剛的臉幾乎成了豬頭!
“帶走!”
彭娜娜對趕來的巡捕厲聲道,她實在沒想到自己隨便逛一個精神病院都能掀出一件案子!天天
“李龍,太謝謝你了,我回去後一定給你多申請幾面旗子,保證你風風光光!”
彭娜娜感激說道。
李龍謙虛的擺了擺手,“巡捕人民是一家嘛,何必言謝。”
“對了,李龍,那種藥粉你還有嗎?”
彭娜娜見識了真話散的強大效果,心中禁不住打起了它的主意。
“當然有,我留着也沒什麼用,還有三十份,給你吧,這個沒什麼副作用,用的時候灑在嫌疑人身上一點點,絕對見效!”
李龍彷彿一個良心廠家,從兜裏的蛇皮袋掏出一大堆藥粉來。
彭娜娜感嘆李龍的神奇,那麼個小兜不但可以變出這麼多好喫的水果,還有如此多的藥粉!
“張博芝,她怎麼樣了?”
彭娜娜收起藥粉,看向逐漸恢復矜持模樣的張博芝。
“博芝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過要完全恢復精神狀態,還得需要一段時間。”
李龍溫和笑道。
博芝?
彭娜娜扯了扯嘴角,鄙視李龍,這才半個小時啊,他和張博芝居然熟到了這種地步?
“喫飽了嗎?”
李龍替張博芝挽起額間髮絲,輕聲問道。
張博芝擡起頭,看着李龍,目中充滿了疑惑,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你很熟悉,是我的家人嗎?”
張博芝一臉迷惑。
李龍搖了搖頭,拿起紙巾替她擦了擦嘴角,柔聲道:“不是,我是你的朋友,我叫李龍。”
張博芝凝視着李龍的眼睛,卻發現自己想不起關於李龍的任何記憶。
在她心中有一道身影,很重要,卻很模糊,她想要看清楚,卻感覺自己離得越來越遠。
她感到心裏缺了一大塊什麼,呢喃道:“爸爸,我想見我爸爸。”
李龍點頭道:“好,我帶你去見你爸爸。”
一個響指後,張博芝睡了過去。
“娜娜,她現在可以出院了,不會再做什麼過激行爲,剩下的,就交給她自己吧。”
李龍留下這句話,徑直離開了醫院。
他不能再出現在張博芝眼前,否則張博芝真的衝破記憶枷鎖,叫他爸爸,恐怕會直接崩潰。
“各位觀衆朋友們,大家好,今天是20xx年8月4日,星期三,下面爲大家插播一條重要新聞:今日下午,我市吳氏集團總裁兼潤髮超市幕後老闆吳易峯,因突發惡疾當場離世。吳易峯作爲林吉市十大優秀……”
蘭博基尼車內,電臺廣播中傳出的消息令李龍禁不住感嘆,生命太過脆弱。
吳易峯其實本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亡,但是當時的吳碧婷還未成年,他才與魔鬼訂下契約,出賣身體。
雖然巡捕方並未向市民透露吳易峯的真實死因以及黃榮的存在,但是吳碧婷本人有權知道真相。
“隆基師弟,師姐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雖然積累福德對前程有益,但是也會招來更多麻煩,你是真會給師姐我添堵。”
蕭佐美坐在副駕駛座上,舒展腰肢,卻是一臉疲憊。
在吳家別墅外兩人已經等了一下午,李龍妹妹李結依一直在陪伴吳碧婷。
而市跆拳道比賽沒了兩人爭雄,也自然繼續不下去了,舉辦方直接登門拜訪,進行慰問。
而李龍和蕭佐美在這裏苦等,其實另有目的。
“來了!”
蕭佐美雙眸微闔,側顏令人心動。
李龍也似有察覺,無極天眼看向感應到的氣息所在。
只見在一處牆角下,一道穿西裝的魁梧身影悄然間出現。
“黃裘僧!”
李龍喃喃道,他早就猜到黃家肯定會派人前來,沒想到會是黃裘僧。
“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蕭佐美打開車門說道。
黃裘僧自然不知道有人已經盯上了他,輕鬆翻過牆頭,環視四周。
他心中嘀咕,“黃榮這個老不死的黃家叛徒,浪了一百多年,如今卻被一個晚輩給殺了,死了也坑上我們黃家,真特麼老混蛋一個,也不知道這老混蛋有沒有留下點什麼好東西……”
昨日他被李龍出其不意的擊中,當場就受了內傷,所幸的是修行者內裏強大,用了些寶藥,才恢復了五成修爲。
他本想找李龍報仇,但是卻沒想到無意間發現了黃榮的行蹤。
黃榮口中稱自己是黃家老祖宗,但事實上因爲他背叛黃家,修煉邪法,害死不少人,早就被黃家視爲通緝對象。
黃裘僧親眼目睹了黃榮逃入一處別墅便再也沒出來的整個事件,篤定黃榮已經身死道消。
今日他便是來搜查黃榮的遺留物,碰碰運氣。
“老黃,沒想到咱們在這見面了。”
就在黃裘僧即將潛入別墅裏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在黃裘僧身後響起。
黃裘僧身子一怔,嚇得魂都出來了。
他一個地打滾,轉過身,手中已經多了一隻銅杖。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