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江策回到了盛樂科技,苗彤抱着狗狗焚焰來到他的辦公室,一進門就欣喜的說道:“江董,恭喜呀!”
江策脫掉沉重的外套,“喜從何來?”
“嘿,還挺會裝,你不說我也知道了。姜家的文雲芝把修羅地獄交給你全權打理,以後每個月都有五六億入賬,這不是一件大喜事嗎?”
江策微笑沒說話。
苗彤把焚焰放在沙發上,一邊給它梳理毛髮一邊說道:“這動物森林的利潤可是相當厲害的,服務業很周到,焚焰的護理保養工作我就都是交給他們來做。這一回江董你跟文雲芝搭上關係,對於我們公司日後的發展將會大有好處!”
江策淡淡說道:“先別談好處了,有喫的嗎?我還沒喫晚飯,好餓。”
“啊?這麼晚了你還沒喫飯?”
苗彤將自己隨身的挎包打開,從裏面拿出了很多的水果跟零食擺在江策辦公桌上,“暫時只有這些了,你將就着喫吧。”
也只能這樣了。
江策拿起桌上的零食吃了起來,同時,他看了一眼時間,快八點了。
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播放華夏好聲音的時間。
前幾期已經錄製完畢,今天開始正式播放第一期,能不能火,看今天這一期的效果就清楚。
於是江策打開了電視,一邊喫着零食一邊看着。
苗彤坐在沙發上,一邊給焚焰梳毛一邊也在觀看,“希望今天收視率能爆表。”
八點整,節目開始。
這一次的節目播放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不像上一次,譚家這一次並沒有讓黑客來攻擊。
節目的嘉賓陣容堪稱豪華,加上新鮮的模式以及前期大量的宣傳推廣,吸引了不少觀衆前來觀看。
總體而言,第一期的收視率還算不錯,網上的口碑也挺好。
其中讓人印象最爲深刻的,就是君嫺演唱的一首虞美人,古色古香,配上她銀鈴般的嗓音,現場效果堪稱炸裂。
這麼好聽的聲音,卻看不到君嫺的臉,因爲她時時刻刻都戴着帽子,用白紗擋住了面容,就更增加了一層神祕感。
觀衆們都被她的聲音所迷住了。
越是入迷,就越是想要看看她長什麼樣子,每個人都說這麼好聽的聲音,君嫺本人也一定長得傾國傾城。
一顆未來巨星,正在冉冉升起。
苗彤也好奇問道:“江董,這君嫺到底長什麼樣子啊?是美若天仙嗎?”
江策聳了聳肩,“這我也不清楚,自從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就是現在這樣,不讓人看到她的臉。”
“還有這麼奇怪的人?”
“或許,有什麼特殊原因吧。”
苗彤打開一個帖子說道:“江董你看,這裏有人推測,君嫺一定是嫦娥下凡、美若天仙。她害怕別人只關注她的容顏,而忽略了她的聲音,所以才用白紗遮擋住臉。”
這理由……
好像有點牽強。
江策說道:“不管真相如何,反正君嫺如此打扮,帶動了大量的話題,對節目不是壞事。”
……
同一時間,在譚家的別墅裏面。
譚國棟也看完了華夏好聲音,臉色顯得有點難看,他在這一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是懂行的,知道什麼東西好什麼東西不好。
這一檔節目,形式新穎、製作精良,配上豪華的嘉賓陣容跟優秀的選手團體,想不火都難。
“趙家有點實力啊。”
“短時間內,連續做出優秀的節目。”
“特別是這個君嫺,現在網上的討論度比我們上一期節目所有選手加起來都多,不簡單啊。”
譚永勝看着大屏幕上的君嫺,說道:“國棟啊,你知道她爲什麼總是用白紗擋住臉嗎?”
譚國棟呵呵一笑,“官方使用的小手段唄,現在很多節目都這樣,越是不讓觀衆看選手面容,越是勾起他們的慾望,話題度跟收視率就越高。”
“僅僅如此?”譚永勝摸了摸鬍子,說道:“國棟,你想個辦法把這個女人的帽子給摘掉,拍下她的面容!”
譚國棟眼睛立刻就亮了。
“爺爺,好點子啊!”
“這樣一來,神祕感立刻就消失了,話題度立刻就會降溫。”
“看趙家還怎麼耍心機?!”
譚永勝冷笑着補充道:“不僅如此。如果摘掉帽子後,露出來的那張面容不能滿足觀衆的幻想,那麼,迎接趙家的將會是大量的差評跟投訴。這,就給欺騙消費者是一個道理。”
越是飢餓營銷,越是會出現負面效果。
譚家要做的,就是提前揭露真相,儘可能的將負面效果給擴大。
“爺爺,我明天就動手!”譚國棟樂呵呵的說道。
次日中午。
江策跟白羊再一次來到了風雅閣,因爲君嫺火了的緣故,現在有很多人慕名而來,生意非常的火爆。
特別是當君嫺出來唱歌的時候,更是會引得滿堂彩。
白羊坐了下來,沉浸在君嫺的歌聲之中,愛慕不已。
一曲唱罷。
君嫺放下了琵琶,對觀衆們彎腰鞠躬,然後朝着白羊、江策走了過來,打算跟他們閒聊幾句。
就在她準備穿過通道走過去的時候,忽然間,意外發生。
一名顧客斜刺裏衝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就抓住了君嫺的帽子,用力一扯,一下就把帽子跟白紗給扯掉了!
君嫺那神祕的面容,盡情的展示在衆人面前。
只見她的左半邊臉光滑白皙、吹彈可破,但是右半邊……
君嫺的右半邊臉,滿是傷疤。
那是燒傷。
顯然,君嫺以前一定經歷過火災,右半邊臉都被燒燬了,黑、皺、醜,甚至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哇”
有小孩看到了君嫺那可怖的臉,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同一時間,也不知道哪裏竄出來十幾名手持相機的記者,對着君嫺就是一通拍攝。
咔嚓、咔嚓、咔嚓。
短短几秒內,君嫺的真實面容就被相機給記錄了下來,再想隱藏已然是不可能。
“啊!!!”
君嫺瞬間失去了主張,蹲在地上,用雙手擋住臉,羞愧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