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會吐血之後,陳八荒第一個把他給扶了起來。
在黎會長臉色通紅的時候,陳八荒就知道要出事,提前站到黎會長的身邊了。
“我沒什麼大事,大家不要擔心!”
黎會長緩了一會兒之後,臉色才恢復了正常,對衆人擺擺手說到。
而且衆人驚奇的發現,黎會長的精神似乎比之前還奮亢。
“老黎,你真是沒事?”
周老爺有些着急。
今天是他的八十大壽,可不要最後把喜事搞成白事,那就真的悲劇了。
他有點責怪這個黎會長,都已經八十歲的人了,還不肯退休。
“我是被這幅字畫中的那股蕭殺之氣給震懾了心神而已,這幅字畫是八荒戰神的親筆無疑,除了他,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寫出這等氣勢的字出來!”
黎會長一臉激動的說到,他的話讓一旁的周玉龍傻眼了!
“不可能,這幅字就是他們剛寫的,怎麼可能是八荒戰神的親筆字畫,黎會長您是不是看錯了?”
周玉龍一臉激動的說到。
“哼!老夫鑑賞文玩差不多一甲子了,從未出過錯,你覺得老夫會騙你不成?”
黎會長一臉不悅的說到。
“不是,黎會長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您老只看了一個字而已,要不您再看看後面那三個字怎麼樣?”
周玉龍趕緊解釋到。
從之前的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幅《精忠報國》根本就是陳八荒他們臨時寫的,不可能是八荒戰神的親筆。
除非這小子就是八荒戰神。
但是可能嗎?
不要以爲名字裏面有八荒兩個字,就是八荒戰神了,人家八荒戰神還在世界各地活動呢。
“這······”
聽了周玉龍的話之後,黎會長猶豫了。
剛纔只是看了一個“精”字而已,就已經吐血了,如果再看後面這三個字,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了。
“黎會長,你能承受第一個字,那後面這三個字你應該也能承受的!你再把後面三個字看完,讓他死心!”
就在黎會長猶豫的時候,陳八荒的聲音傳了過來。
黎會長轉頭看着陳八荒,突然想起了他在看第一個字之前。
陳八荒就曾經阻止過他。
“你也看得出這幅字畫裏面的玄機?”
黎會長雙眼腫腫有神的看着陳八荒。
陳八荒點點頭!
得到陳八荒的肯定後,黎會長心中鼓起了勇氣,拿起放大鏡繼續看第二個字。
這時候,黎會長髮現,剛纔那種蕭殺的強大氣勢不見了。
他從忠字裏面感受到的是人民子弟兵們對國家,對人民的忠誠。
這種無形,但是又卻是存在的感覺很奇妙。
這種忠誠好像是從人民子弟兵的骨子裏面散發出來的。
黎會長被這種感覺深深的震撼着。
第三個字,是“報”字
當他看到這個字的時候,黎會長還是感覺在那個戰場上,只不過之前都是戰前。
而這一次卻是戰中。
他感覺自己置身在一場大戰中,將士們爲了保衛家園,保衛家裏的親人不受外強的欺辱,哪怕是在敵衆我寡的情況下也絕不會退縮,不顧犧牲的浴血奮戰。
那種爲了家人,爲了國家而併發出來的力量,深深的再次震撼着他的心神。
“是啊,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罷了。”
黎會長心中突然想到了這句話,那雙已經渾濁的雙眼,慢慢的留下了兩行感動的清淚。
這樣的一幕,把在場所有人都看着莫名其妙。
剛纔吐血,現在卻流淚!
這到底什麼情況!
當看到最後一個國字的時候,黎會長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個偉岸的背影!
那個背影給他的感覺是有些無奈,但爲了大局,他默默的離開了!
直到那個偉岸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的心神才從那種奇妙的感覺走出來。
“那就是八荒戰神嗎?”
黎會長放下手中的放大鏡,一個人喃喃自語到。
“黎會長,看出什麼端倪沒有?”
周玉龍一臉忐忑的問到。
姜永康也是!
其他人也都疑惑的看着他。
“我看完了,老朽確定,這是八荒戰神的親筆字畫無疑,但是看完了之後,老朽心中反而有一種疑惑的感覺,這福字不應該是給人這樣的感覺纔對!”
黎會長臉上有些自相矛盾的說到。
“不應該啊,如果這幅字畫是真的,那姜老闆的那幅就是假的?”
“姜永康,你竟然拿一幅假字畫來糊弄我爸!”
周玉龍轉頭一臉氣憤的看着姜永康質問到。
“我······我也不知道那幅字畫是假的,我是從國際上最權威的文玩拍賣行拍的,誰知道這樣的國際拍賣行也有假貨出現!”
姜永康一臉尷尬的解釋到。
對於黎會長的話他是不敢有任何質疑的。
覺得應該是自己被騙了。
但是,大家還是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讓他根本沒臉繼承呆下去。
“周老,姜某的確是無意冒犯,改天在登門道歉!”
對周老爺子鞠了一躬之後,姜永康灰溜溜的離開了周家。
“大舅,剛纔我們怎麼說來的,如果我岳父岳母這幅字畫是八荒戰神真跡的話,你就當着衆多賓客的面跪下給我岳父岳母道歉,現在黎會長已經證實了,開始吧!”
陳八荒看着周玉龍,淡淡的說到。
衆多賓客馬上把視線,轉移到周玉龍夫婦的身上。
“你······,小子,你不要太過分,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是親戚,你就這樣咄咄逼人?”
周玉龍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說到。
“你還知道我們是親戚嗎,你陷害我岳父岳母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我們是親戚呢?是男人你就給我跪下道歉!”
陳八荒根本不喫周玉龍那一套,他之前已經從岳父岳母的嘴裏,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說到最後的時候,突然大聲了起來。
把周玉龍被陳八荒嚇了一大跳。
“你·······我知道了,這完全是你們的陰謀,你們去書店買筆墨紙硯,還有回房間拿字畫拿了半個小時等等都是演的,目的用來麻痹我,這一切都是你們計劃好,報復我昨晚拿已經被撕毀的字畫,找你們當替罪羊的事情的是不是?”
被陳八荒震懾了心神的周玉龍,根本沒考慮那麼多,咬牙切齒的對方靜一家人質問到。
等他老婆在一旁拉扯他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但爲時已晚,所有的賓客都已經聽到了他那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