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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不是兇手是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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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聿的眉頭微微皺起。

    正在這時,敲門聲突然傳來。

    屋裏幾人幾乎本能地瞬間戒備。

    沈聿走到門邊,低聲道:“什麼人?”

    “沈……沈連長,是我……張菊芳,我,我有些事想找你,你有空嗎?”

    沈聿看了尖刀小隊的衆人一眼,使了個眼色。

    俞榮生幾人迅速躲到了禮物。

    沈聿這才把房門打開,門外露出張菊芳忐忑不安的臉。

    看到沈聿冷淡的臉,張菊芳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道:“沈……沈連長,我,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點事。”

    說着,她還小心翼翼四處張望了一下。

    確定周圍沒人,正要開口。

    卻聽沈聿道:“進來再說吧。”

    屋裏沒有燒炭,整個屋子冷得嚇人,跟夏染染在的時候的溫暖截然不同。

    張菊芳打了個寒顫,才一五一十把自己聽到馬愛春打電話的事情說了。

    “我保證,我聽得清清楚楚,她肯定是提到沈連長你愛人的名字了。我這越琢磨越是不對,所以纔想把這件事告……告訴你。”

    張菊芳說到這裏,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之前我跟沈連長您,還有您愛人有些誤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計較。”

    “不,是我該謝謝你。”沈聿沉聲道,“你告訴我的消息非常有用,另外,這件事暫時還請您保密。”

    “行行,沒問題。”

    張菊芳知道沈聿已經不計較她之前的事情了,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她一走,尖刀小隊的人立刻衝出來。

    “老大,我現在就去把馬愛春帶過來?”

    “不行,馬愛春的愛人是副團長,我們不能隨隨便便抓人,她要是不承認,我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幾人的視線都看向沈聿。

    沈聿的眉目陰沉的嚇人,但神情卻越發冷靜:“這件事我會處理,剩下的,你們就不用管了。”

    “不管是團長、師長還是軍長,沒有人觸犯了法律,傷害了染染,還能不付出任何代價!”

    天剛矇矇亮,整個西北軍區一片寂靜。

    然而誰也不知道,這短短的一個晚上之間,底下已經掀起了多少波瀾。

    晨光從東邊升起。

    一輛軍用吉普車在昏黃的晨曦中駛向西北軍區。

    守衛的士兵迅速上前:“請停車接受檢查。”

    一邊說,他的視線一邊往車後面瞧,只見那裏五花大綁着十幾個男人。

    被疊羅漢一樣疊在了一起。

    士兵被嚇了一跳,這是什麼犯罪分子嗎?可他沒聽說最近軍區有什麼抓捕任務啊!

    正想着,駕駛室車門打開,一個頎長高挑的身影從上面跳下來。

    “沈……沈連長?!”

    微曦的晨光下,男人出色俊朗的五官映入眼簾。

    這張臉,整個西北軍區就沒有幾個人不認識的。

    沈聿朝他伸出手,見士兵呆呆看着他不動,才沉聲道:“登記。”

    “哦哦,對對,登記!”

    士兵傻乎乎地把登記冊遞出去,沈聿重新上車,駛入軍區中。

    等車子開遠了,士兵才低頭看了一眼,隨後雙目圓睜。

    只見備註那一欄,赫然寫着“私仇”兩個字。

    ……

    “沈聿!!!”

    會議室中,軍長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聲喝道,“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知不知道身爲一個軍人的第一守則是什麼,是服從命令!!你看看你,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你都幹了些什麼?!”

    會議室中,所有的軍區大佬都臉色難看地看着站在前方的青年。

    只見他臉色蒼白,嘴脣泛着青紫,雙眼遍佈不少紅血絲,比起昨天早上的意氣奮發,此時像是一隻困獸一般,疲憊、冰冷又肅殺。

    聽到軍長的話,沈聿面無表情道:“我願意接受一切處罰。”

    “你——!”軍長差點沒被氣的暈過去。

    張政委焦急道:“沈聿,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機要密文翻譯到一半就衝出去,你知不知道按規定,這段時間你是不能外出,不能跟外人接觸的。”

    沈聿道:“我知道。”

    “那你這是明知故犯了?!”張政委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你就沒什麼要解釋的?!”

    沈聿抿了抿脣,正要說話。

    王團長已經敲了敲桌子道:“關於這件事,我已經跟機要室的守衛兵打聽過了。沈聿同志違反規定擅離職守,是因爲他的妻子在回鄉路上出了車禍。他心急之下,纔會衝出去。我覺得,規矩是規矩,但法理還不外乎人情,是不是?”

    軍長身邊的中年男子冷着臉道:“就算擅自離開機要室的事情有可原,那他抓了賀副團長的愛人這件事又怎麼解釋?還有現在還綁在營裏的那些混混,我們這裏是軍區,不是派出所,什麼時候抓混混的事情輪到一個連長擅自去做了!!”

    王團長看向沈聿,沉聲道:“沈聿,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沈聿清冷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臉上並沒有面對大佬的惶恐和卑微,只有一如既往的冷靜從容:“我愛人夏染染所坐的車出車禍這件事,並非意外,而是人爲。司機李叔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我愛人也至今昏迷不醒。我想我有權利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誰……想要殺我沈聿的妻子。”

    衆人聞言臉色皆是一變。

    馬愛春的丈夫賀鴻禧賀副團長猛地站起來,臉色難看道:“沈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抓了我愛人,難道是想說,她是兇手?”

    “她不是兇手。”沈聿淡淡道,“但她是幫兇。馬愛春同志已經招認,給歹徒提供染染行蹤的電話,就是她打的。”

    賀鴻禧臉色變了變,好半晌才咬牙道:“先不說你對我愛人做了什麼,是不是屈打成招的。就算我愛人真的按你說的打了電話,也談不上泄露機密吧?你沈聿的媳婦兒又不是什麼政府要員,行蹤別人還知道不得了?你又怎麼確定那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爲?”

    沈聿的目光看向賀鴻禧,漆黑的瞳孔中滲出森森寒意,讓賀鴻禧感覺背脊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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