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話實說道:“你如果摘不掉它,它關係着你的生命和你的家人。”
這麼一說,他剛纔平靜的表情一下變得驚慌了起來,隨後一聲嘆息:“我早知道會這樣,只是我太想走捷徑了,謝謝你。”
“不客氣,有什麼不明白的,你明天可以來這裏找我。”我看着他道:“對了,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手串是哪裏買來的?”
“是許昌龍給我推薦的,怎麼了?”金石回答着我道。
許昌龍這臭小子,擺明了是對人家不安好心!但我也沒有直說出來,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把那瓶白色的液體給你了,你先按照我說的,如果感到有什麼不適,就把這瓶子裏的乳液倒出去小葉紫檀手串上,擦擦就行了。”
金石接過我手裏的這瓶乳液,對我說了聲謝謝,又問我多少錢。
我說隨意就行,他還挺大方,給了我六百六十元,這人雖然是許昌龍的客戶,但我想他跟許昌龍肯定多少不一樣,便多問了一句:“你認識許昌龍多久了?”
他回答道:”再怎麼都有兩三年了吧,有問題?”
“不是,我只是問問,剛纔你說你是他的客戶,那這個小葉紫檀手串是不是也是在許昌龍那裏買的。”
“是他幫我推薦的,爲了買到這種材質的手串,他可幫我問了不少的人。”
“那你知道不知道許昌龍託的誰買到的。”我立馬問。
“這個,我沒有問,總之他幫我託人買到這手串,我就很高興了。”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小葉紫檀手串是找哪個大師做法來助你工作順利的。”
我想肯定是我問多了,金石立馬就皺起了眉頭道:”這個可不方便告訴你,我今天也是在羣裏聽人說你會看相算卦,由於好奇,就過來找你問問。”
他如果真是因爲好奇來問問我,那何必給我這麼多錢,直接給我六十六不就行了。
“你當真只是來問問我而已。”我覺得金石肯定是有什麼隱情。
“嗯。”他點了點頭。
說完,他就這樣走了,我衝着他的背影大聲吼道:“金石,你如果有什麼不適,一定要用我給你的乳液擦一下那小葉紫檀手串,或者直接來店裏找我。”
他沒有轉過身來,只是朝着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背影就這樣逐漸消失在我面前。
時間過得很快,看看時間已經到了我約李伯喫晚飯的時間。
我用筆在一張4A紙上寫道:“出去喫飯,八點回來繼續營業,有事打電話聯繫。”
寫好留言後,我把這紙的四周塗上膠水,拉下捲簾門便把留言紙條貼了上去。
李伯還挺準時,跟我打電話來說還請他喫飯不。我說要請,現在就在路上,還問他喫什麼。
“喫美蛙魚頭吧。”李伯說道:“就在新城二街出口那裏,我等你。”
說完,李伯掛了電話。
我這裏到李伯所說的那個新城二街離我店鋪只有十分鐘的路程,十分鐘後我到了新城二街出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李伯,他朝着我招了招手,我立馬朝着他走了過去。
這個美蛙魚頭是我和李伯第二次來這裏喫,這裏的味道還不錯!李伯見我來了,衝着我笑了笑:“最近有幾天沒見了,店鋪生意如何?”
我說不怎麼樣,就今天來了一個叫金石的人,還是許昌龍的客戶,我覺得他是有什麼隱藏。
“許昌龍的客戶?叫金石?”
“嗯。”我點了點頭。
“是不是三十歲左右?左手上還帶着一串紅木的小葉紫檀手串?”難不成李伯見過這個金石?
“怎麼?你認識?”我問。
“我最近在開滴滴,今天拉了一個客戶,他的身份證掉在我車上了,他下車的時候,我尤其多看了幾眼那小葉紫檀手串,感覺有問題。”李伯一邊說和我一邊走去了美蛙魚頭店裏面。
我們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個大鍋,還要了一件啤酒,便坐等美蛙上桌。
在等美蛙的過程中,李伯跟我說他也感覺到了從那小葉紫檀手串裏散發出來的惡氣。那惡氣會慢慢吞噬人的感情,理智,血液。
看來李伯的想法跟我一樣,所以我今天特意的把一瓶白色乳液給了金石,就是怕他感到難受,不受自己控制的時候,就用那白色乳液擦一擦那小葉紫檀手串。
“我想那串小葉紫檀手串他現在是沒法摘掉的,因爲帶的時間也有點久了。”我看着李伯道:“金石說爲了買這串小葉紫檀手串,還是託許昌龍找人推薦買到的,具體哪個人哪裏買到的,我想許昌龍肯定知道。”我跟李伯繼續聊着這事:“還有我看了一下他的面相,雖然是大貴之相,卻是後天人爲的,我問了他小葉紫檀手串是找的哪個大師做法,他不肯說。”
“不是他不肯說,是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李伯說完這話,美蛙上桌了,香噴噴的,看着就想流口水,我拿起筷子,立馬夾了一隻蛙去碗裏,先喫一口再說。
“老闆,還有位置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擡頭看去,這個人是許昌龍,身邊還跟着蘇笑笑。
他倆會單獨來這種地方喫飯?我想不是,不一會金石出現了,服務員便把他們帶去離我和李伯不遠的位置入座。
“許昌龍,你就帶我來這種地方喫飯?”蘇笑笑不高興道。
“味道真的很好,環境也不錯的,只是地方小了點。”許昌龍一臉笑意的哄着蘇笑笑。
“若不是龍澤學長吩咐我一定陪着你來,我還就真不來了。”蘇笑笑不好氣道。
哎,這蘇笑笑硬是時時刻刻都把龍澤學長掛嘴邊,難道就不覺得累麼。還是她情商有點低,這個許昌龍以後可是要跟她結婚的啊。
我以爲蘇笑笑說完這話,就會轉身離去,誰知道她那麼一個轉身,就看到了我,竟然還朝着我走來了:“粱沫,你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