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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三歲小孩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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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鍼灸在國內確實是歷史悠久,對某些疾病頗有效果,可至少是沉浸在此道二三十年的杏林國手纔有這種水平。

    而方烈,年齡都不到三十歲,學的鍼灸恐怕只能糊弄病人。

    “還是送醫院吧!”班長站出來,打圓場。

    方烈無視耳邊的紛擾,目光直視李莎莎,道:“你相信我嘛?”

    李莎莎無言,重重地點頭。

    涮!

    方烈手掌落下,將銀針紮在對方脖子上。

    事實上,未下針前,他已經悄然用感覺手套幫李莎莎緩解了痛疼,現在有了鍼灸做掩飾,他直接抹除掉李莎莎的所有痛感。

    “嗯?”李莎莎身軀顫了一下,美眸茫然,喃喃道:“怎麼不痛了?難道是我痛到沒知覺了?”

    方烈無語,又多紮了幾針掩飾,道:“已經沒事了,坐着不等,十分鐘後再取針!”

    李莎莎眨眨眼睛,綻放出奪目的光輝,驚喜道:“真的不痛了!”

    自從出事之後,她幾乎每天都要忍受刀割般的痛苦,特別是最近半個月來,止痛藥無效後,她更是每天像躺在刀口上,痛到難以入睡。

    “你是怎麼做到的?”李莎莎歡呼雀躍地挽着方烈的胳膊,像個天真的孩童:“你比華京的那些專家還要厲害百倍呢!”

    方烈按住對方的肩膀,道:“乖乖坐好,別亂動。”

    雖然鍼灸只是做戲,可萬一亂動掉了下來,那就不好解釋了。

    “這?不可能吧?”

    “幾針下去,不痛了?”

    “假的吧?莎莎不會在強忍吧?”

    班長等人看得眼睛直了,竊竊私語,語氣中滿是大喫一驚,甚至有人生出了兩人做戲的想法,但也迅速地自我排除了。

    李莎莎的痛苦表情做不得假,沒幾個人能忍得住劇痛談笑風生。

    不過,黃劍山卻是看法不同,他冷着一張臉,罵罵咧咧地道:“莎莎,方烈那傢伙的銀針肯定有什麼古怪!他的醫術絕對不可能這麼高。”

    “白癡,烈哥遇上了杏林國手,得到對方的真傳!”唐近義反駁道,“他的醫術,榮城很多人權貴都極爲追捧!”

    此話一出,班長等人的眼神變了,瞳孔裏涌起崇敬與火熱,銀針做手腳什麼的可能性太小了,畢竟方烈用的也只是藥店裏很常見的那種。

    可杏林國手就不同了,這解釋聽起來就高大上,而且可信度頗高!

    “烈哥,我最近有點頭痛,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還有我,烈哥,我腰老是酸。”

    “別忘了我,我鼻子裏不舒服得很!”

    一羣人呼啦啦地圍住了方烈,態度殷勤。

    人總是害怕生病,他們難得遇上個好醫生,自然不能放過。

    方烈也隨口提醒了幾句,每每說中一個身上的病症時,總是讓對方驚爲天人,內心更加佩服。

    嘎吱!

    看着一下子又成爲焦點的方烈,黃劍山驀地握緊了拳頭,臉上掛滿了不爽。

    十幾分鍾後,班長等人終於消停。

    “是時候走了。”方烈看向李莎莎,道:“我還得回去想想有什麼藥方能治癒你的中毒。”

    李莎莎“嗯”了一聲,眼底深處掠起淡淡的黯然。

    幾十年來,類似的中毒沒有一例是能治好的,她能不痛苦地死去,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服務員,付賬。”班長開腔道,他隱晦地看了一眼黃劍山,後者全無反應,顯然是氣頭上。

    清秀的服務生妹子,盈盈笑道:“你們包廂已經付賬了。”

    班長一聽,立即看向黃劍山,笑着道:“劍山,你何必要偷偷去付賬。”

    包廂裏,只有對方和康佑同出去過,所以付賬的人肯定是對方。

    康佑同也是看着黃劍山,暗歎對方的豪爽。

    他以爲是對方是在他打電話時,去付賬的,隨即道:“那是當然的,黃老大一諾千金,區區幾萬塊還不放在他眼裏。”

    黃劍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臉上的笑容彷彿在說小事一樁。

    “劍山大氣。”

    “對對,今天多虧了劍山的大方。”

    不少人目露讚賞,連連奉承。

    反正喫人嘴軟,他們說幾句好話,也不會掉兩塊肉,自是不會吝嗇。

    直到出了包廂,好幾個人還一直捧着黃劍山,嘴裏的話就沒停過,令黃劍山臉上的傲然愈發明顯。

    “咦?老闆你怎麼在這?”走廊裏,唐近義看着站在柱子旁的項定濤,訝然道。

    黃劍山兩人對視一眼,心底升起好戲要上演的念頭。

    果然如他們的所料,一百多萬的轎跑,沒有哪個老闆容許屬下隨意挪用。

    “哈哈,有個傻比跟楚經理舉報你,私自借給方先生。”項定濤笑容滿面地道,“還說了你們在這聚會,我是特意來這看看這個傻比長什麼樣的。”

    刷刷……

    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黃劍山何康佑同兩人,中途離席的只有他們兩個,肯定是當中的一人。

    “不是我叫他乾的。”黃劍山本能地爲自己洗地。

    這種類似不打自招的話,更是令所有人滿臉的古怪。

    “哈哈……”項定濤也笑了,笑得很歡樂,“原來不是一個傻比,是兩個啊,我還真是長見識了。”

    說到這,他口吻肅然,一字一頓地道:“方先生醫術無雙,如果他喜歡豪車,大把富豪願意送車,還用得着讓朋友挪用我店裏的車?兩個沙比!”

    班長等人心中一凜,對方烈的醫術有了新的認知。

    畢竟,他們不是見多識廣的人,沒個具體概念。

    雖然唐近義也說過類似的話語,但佐證的身份不同,份量也截然不同。

    “你……”黃劍山被懟得滿臉青紫,青筋隱現。

    項定濤無視對方的憤怒,走到方烈身邊,肥臉堆滿笑意:“我今天剛好在這裏訂了包廂喫飯,所以我也順手結了您包廂的賬單,希望你不要見怪。”

    “額……”班長等人滿目的駭然,對方烈的敬畏又加深了好幾層。

    他們不是情商爲零的書呆子,度假村離市中心大老遠的,一般是集體聚會的地方,項定濤一個人來喫飯?

    這話,三歲小孩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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