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弄錯了！”一直緘默裝高人風範的許學空終於出聲了，“我們親自做實驗！”
他的專業，告訴他不可能有如此神奇的藥品！
範文武也是同樣的看法。
說到做到，兩人手腳利索地拿起另外一隻年老的白老鼠，餵食了剩下的半瓶穹星口服液，然後分工合作，默契地開動儀器。
藍教授沒有阻攔，滿腹譏嘲地望着兩人折騰。
至於方烈兩人，更是不會阻止。
某些人不信邪，想要找個坑跳進去，那他們巴不得看好戲！
片刻後，範文武兩人身子發顫，目瞪口呆地看着如出一轍的圖像、數據，腦袋裏是一團漿糊。
“還要不要做第三次實驗啊？”藍教授冷冷地開口，“我們不介意的，可以等你們的高見！”
他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仗着是華京來的，自命清高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被方先生的藥品給震撼到了？
範文武氣得鬍子亂抖，想懟回去，又找不到反擊的藉口。
許學空也老臉一紅，像是辣椒喫多了，偏過頭，不敢直視藍教授。
“呵呵，所謂的權威教授，也不過如此。”藍教授得理不饒人，又補上一刀：“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
陳雪晴也感到解氣不已，低聲道：“董事長，還是你最厲害，新的藥品把他們都給震住了！”
方烈神色淡然，看不出半點沾沾自喜。
一毫升的穹星晶即使稀釋了近千倍，那也不是普通的藥物可比。
倘若藥效不好，他又怎麼會拿出來和楊家的清靈安神口服液打擂臺呢？
看着榮城一羣人翻身做主的姿態，範文武背在後面的雙手，握緊成拳，青筋暴起。
許學空也臉色轉青，嘴裏動了動，心裏咒罵着某個同行的得寸進尺。
“我們得看看成分檢測結果！”範文武轉移話題，悶聲道：“事關心臟，馬虎不得！”
他打定主意，只要成分有一丁點不好的物質，那他一定要噴得那羣鄉下人一個狗血淋頭，以泄心頭之恨。
許學空和他共事多年，臭味相投，也有相同的想法：“說得沒錯，心臟藥品不能輕率！”
說話之間，兩人又分工合作，拿起各種儀器，檢驗起來。
“呵呵，兩個白癡！”藍教授冷眼旁觀，方先生研發的藥品，要是有品質問題，他把顯示屏喫下去都行。
十幾分鍾後，範文武抓着顯示屏，眼珠子瞪大到就快要掉進去。
旁邊，許學空和他擠在一起，張大的嘴巴，彷彿要吞下面前的顯示屏。
“完全無害？怎麼可能？”範文武喃喃自語，唸咒似的：“怎麼會……”
許學空沒吭聲，可心裏、腦裏也全塞滿了問號！
還是那句話，以現在的醫學水平，任何藥物都有副作用，區別只是大小而已！
“哧……”藍教授朗笑幾聲，擡起手指，鄙視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又不是什麼特例！”
“方先生公司暢銷的墨洛紙同樣是完全無害，要不要我調出上次的報告給你們看？”
這一刻，他暗爽不已，總算是體會到在某種領域上碾壓同行的優越感！
就算藥品不是他研發的，但起碼方先生和他是老鄉，是榮城之光，他與有榮焉！
聞言，範文武兩人身軀再度一震，對視一眼，均從彼此眼中看到滿滿的茫然。
老實說，如果不是陳雪晴託了不少關係和開出高價，他們根本就不會接受一個外省小地方公司的邀請。
來之前，他們根本沒怎麼了解過墨洛紙的情況。
“兩位，我想你們已經見識過口服液的效果！”陳雪晴打了一個圓場，道：“應該沒有什麼疑問了吧？”
如無必要，她還是不希望換人。
做爲一個合格的商人，只要結果是好的，受點氣也無妨的。
而且，方烈依然沒有收到朋友回覆的確切消息，那她爲了大局着想，也只能放下雙方之間的不愉快。
涮！
範文武的眼眸裏暴起一團精光，那是貪婪與野心在涌動着，道：“這個嘛，問題不大！”
“是啊，我們都很好說話的。”許學空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道：“相信我們會合作愉快的！”
本來以他們的名聲和醫術，有俯視外省任何一家小公司的底氣。
可現在不一樣了，光是這個口服液，就足以讓他們認真對待。
他們清楚，只要口服液推出市場，不用多久就能風靡一省之地，並暢銷全國。
假如他們能在研發者名單裏添上名字，豈不是會風生水起，名聲響徹全國？
人活一生，不就是圖個名利二字嘛！
想到這，他們兩人就興奮到顫慄，似乎已經看到自己的名字隨着口服液的暢銷，傳遍大江南北的場面。
方烈眼裏劃過一絲異色，直接道：“如果沒什麼意見，就按我們之前口頭約定那樣吧？”
按照原本的協定，公司會在廣告上寫明瞭穹星口服液是由對方大力推薦，當然會加上兩人的名頭，以便提高市場的認同度。
這就像上一次拉上榮城醫科大學做爲共同研發者，是一個道理，只是借用兩人的名氣，更通俗一點，相當於別的產品，找明星做代言人一樣。
“不，我們想過，這樣不利於你們市場開拓。”範文武語出驚人，道：“不如，就在研發者名單里加入我們的名字，想必更加贏得患者的認可！”
“是啊，我們兩個在心臟相關領域，名氣還行，不會辱沒了你們的產品。”許學空嘴上說着還行，臉上卻滿是自鳴得意！
方烈笑了，語氣聽不出喜怒：“你們打算要加名字？打算加在哪裏？”
“方董事長，你的年紀還小，不如就讓我們兩人的名字放在前面吧？”範文武一副苦口婆心的嘴臉，不知道還以爲他多麼爲別人着想！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爲了銷售，我們也沒辦法。”許學空“大義凜然”地道，“希望你們能理解！”
話音未落，陳雪晴就冷若冰霜地開腔：“不可能，你們兩個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