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風庭揉着手掌,眼裏寫滿了問號!
剛纔,他使盡渾身解數,愣是沒有撼動對方一絲一毫?反而被對方握得痛苦不堪。
宋世豪幾人深有同感地點頭,臉上也不乏驚奇。
身爲旁觀者,他們看得更透徹一點,方烈似乎很輕易就搞定了嶽風庭,說不定連八成的力氣也沒用上。
“好吧,你們猜對了。他真不是人!”肖恩內心嘀咕道。
“我當然是人類,碰巧天生神力而已。”方烈隨口道。
宋世豪等人自是不信,但也沒究根結底。
只有嶽風庭眼眸咕嚕咕嚕亂轉,不知在打着什麼主意!
“好了,不說別的。”方烈招招手,道:“你來試試效果。”
說着,他取出一張跟硬紙板厚的墨洛紙。
所謂的特製版墨洛紙,就是普通的墨洛紙疊加在一起。
本來,定瀾星際網站兌換出的墨洛紙就是一張巨大的牆紙,經過切割成巴掌大小纔出售的。
但是,假如把大幅的墨洛紙,對摺的話,它們就會自動融合變厚,效果也會疊加。
值得一提的是,像市面上切割過的墨洛紙,堆在一起,跟疊寶塔那樣,是做不到疊加效果的。
具體什麼原因,方烈也想不通。
而他手上的這張墨洛紙,是由一張海報大小的面積摺疊而成,效果起碼在普通墨洛紙的十倍以上。
“這玩意,我也用過。”嶽風庭接過墨洛紙,低聲忿忿道:“雖然對一般傷勢的效果很好,但對我此刻的情況沒什麼用吧?”
他嘴上喊着沒什麼傷,但心裏清楚骨折不是一件小事,只能靠靜養與敷藥。
“有沒有效?試試不就知道了。”方烈平靜地道。
嶽風庭嘟囔了一句試就試,旋即挽起褲腿,把墨洛紙貼在骨折處。
呼……
一貼上去,嶽風庭就眼睛微亮,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涼,席捲而來,不停在疼痛處打着轉轉。
“怎麼樣?”龍慶全眸子裏閃爍着探索的光芒。
“很舒服。”嶽風庭神情愜意,懶懶地躺倒,道:“好像拼酒那樣!”
猛地,他眼睛精光大盛,低喝道:“我的腿,不痛了,這是好了?”
受傷以來,那種類似被尖刺扎到的痛苦就沒停過。
要不是他這類人神經堅韌,換作其他人,早就得常備止痛藥。
“來來,我帶你去做檢查!”龍慶全老眸放光,催促道。
今天他只是來所裏跟老朋友敘敘舊的,但方烈的藥品,成功地勾起了他的興趣。
這麼神奇的藥物,不好好研究一下,那不是浪費機會嘛!
想到這,他衝自家學生下令道:“小麥,拿特製的墨洛紙去檢驗,我們分工合作!”
麥吉華莫敢不從,拿起方烈放在一旁的特製墨洛紙,往外面走去。
“有什麼好檢查的?”他心裏尋思道,“多半和尋常的藥品沒什麼兩樣,那個傻大個,說不定只是心理作用呢!”
以他幾十年來的科學眼光來看,傷筋動骨一百天,一張藥貼就想治好骨折?無疑是吹噓出的泡沫,根本不現實。
想着想着,他拿着墨洛紙,進來一間儀器室。
另外一邊,龍慶全也生拉硬拽,把嶽風庭送去做檢查了。
醫療室裏,就剩下方烈幾個人在等待。
“方先生,我覺得你一定會給他們一個驚喜!”宋世豪饒有深意地道。
他剛纔注意到了,嶽風庭行走已然跟正常人無異,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或許吧!”方烈語氣平淡地道。
宋世豪露出笑容,沒再開口。
方烈也不知怎麼找話題,然後醫療室就陷入短暫的安靜中。
不過,這份安靜就被像一陣風颳進來的龍慶全打破。
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聲線急促:“他好了九成,完全可以自由行動。”
雖然他不是醫學專業的,但也清楚這代表着什麼含義。
後邊,嶽風庭緊跟着出現,銅鈴般的眼珠子愈發擴大,似是一對打過氣的氣球。
“方先生,你的藥物真是太厲害了。”嶽風庭深深地一躬身,臉上盡是佩服,“我爲人粗魯,之前有什麼說錯的,還請你原諒。”
“我沒放在心上。”方烈坦然道。
對方充其量是個耿直的性子,沒什麼壞心,他也不會計較什麼的。
這時候,麥吉華拿着一份文件,神色恍惚地走進來。
龍慶全立即道:“小麥,檢驗結果怎麼樣?難道評級是丙級?”
他們研究所對檢驗的物品,分爲甲乙丙丁四個等級,甲級最高,代表在同類產品中極其優秀,丙級就是較差,有副作用的那種。
麥吉華遞過去文件,石破天驚地道:“評級是甲級以上,可以堪稱同類藥品中的完美之作!”
此話一出,龍慶全神色動容,一把奪過報告,閱覽起來。
片刻後,他難掩震驚之意,呢喃道:“還真是完美之作!”
麥吉華面露苦澀之意,猛點下巴。
他剛開始見到的時候,反應也好不到哪裏去。
幸好沒人知曉他之前的貶低想法,否則他會成爲全場人的笑柄!
宋世豪也心臟一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苦笑道:“方先生,你給的驚喜太大了,成了驚嚇了。”
方烈無言以對。
接下來,因爲受不了宋世豪等人那種離奇的神情,方烈勉強喫完了午飯,就提出告辭,溜之大吉。
……
省城財經大學門口,方烈讓肖恩自由活動,一個人邁進校門。
來了省城一趟,不去看看楊大小姐,估計會被她埋怨得不停。
輕車熟路地走到女生宿舍樓下,方烈打通電話。
“小烈子,你來省城了?”楊月璇嗓音清脆,輕快地道。
“你怎麼知道?”方烈下意識地反問。
“那還用說,你平時都不主動打給我!”楊月璇恨恨地道,“一打給我,除了來省城,還有例外嘛?”
“好吧,是我不對!”方烈求饒道,“您老人家別生氣了,下來吧,我在你宿舍樓下!”
“啊?你在樓下?等着。”
說完,楊月璇掛斷電話。
沒過幾分鐘,方烈就看到衣着簡單、素面朝天的楊月璇,從樓梯口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