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烈神色淡然,不屑迴應。
“我們走!”話音未落,忽地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
某個保鏢一看,神色急切,遞給比斯默,道:“是少爺的電話!”
一聽這話,比斯默慌亂地在衣服上擦乾雙手,隨即捧着手機,語氣諂媚:“比德少爺,您有什麼請示?”
“你是不是智障?你給我馬上停止手頭的工作,回國內來。”電話那頭,比德的怒罵如同狂風暴雨,“你聽到沒有?趕緊死回來。”
聞言,比斯默就是一愣,本能地道:“少爺,我……”
“我什麼我,你聾了?”比德暴怒道。“我今晚要是見不到你,我就派城堡隊伍,去滅了你。”
比斯默雙膝一軟,面無血色。
“還有,你馬上給我向那位方先生道歉?如果他不滿意的話,我就把你的頭塞進油井裏。”最後,比德腔調嚴肅地道,煞氣騰騰。
聽着,比斯默偏頭看向方烈,神色錯愕,一對眼珠子裏充滿着驚駭欲絕的顏色。
“聽到沒有?”沒聽到肯定的回答,比德又是吼道。
比斯默才如夢初醒,點頭哈腰地道:“我會的,我一定。”
然後,他也不敢掛電話,噗通一聲,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方先生,是我錯了,是我嘴賤。”
啪!
這一次,比斯默用空着的另外一隻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刺目的巴掌印充分證明沒有半點水分。
“這?”
後邊,保鏢、祕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不可思議的色彩。
自家囂張跋扈的上級,居然也會有這麼一天?
想到這,他們不禁向方烈投去了滿是敬畏的眼神,幾乎也要跪地,來膜拜後者了。
方烈神情平靜,看不出悲喜。
陳雪晴俏臉閃過解氣的神色,不發一言。
見狀,比斯默只能咬着牙,不停地揮舞着巴掌。
啪……
等他都快頭暈目眩時,方烈才淡淡地開腔:“行了。”
比斯默大喜,道:“謝謝方先生。”
這時,方烈一把奪過手機,按了免提。
“喂,比德,讓這個比斯默去挖石油吧,挖到死的那種。”
不帶絲毫溫度的一句話,令比斯默如墜深淵,滿目的驚恐。
“沒問題。”比德痛快地道。
剛纔,肖恩給他發信息,說他的人,得罪了那位神靈的朋友,可把他嚇得半死。
假如能彌補過失,區區一個下屬的生死,他又怎麼會在意呢!
聽着兩人的談論,比斯默徹底崩潰了,痛哭流涕,道:“方先生,比德少爺,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
說着,他撲向前,想要抱着方烈的腳求情,卻被後者一腳踢開。
“那行,就這樣吧。”
方烈掛斷通話,把手機丟給那幾個祕書。
“把他帶走,送他回安拉王國。”方烈像趕蒼蠅一般,“要是讓他逃了,那你們自求多福吧!”
聞言,保鏢和祕書們一把抓住比斯默,毫不客氣地拖着他往外走,絲毫不顧後者的嚎叫。
期間,引得不少公司職員頻頻張望,臉上泛起一絲幸災樂禍。
等比斯默一行人走遠後,方烈纔回過頭,立即看到了自家總裁像個好奇寶寶似的。
“我認識安拉王國的人,所以……”方烈坦然道。
陳雪晴笑顏如花,道:“有你在,真好。”
“行唄,公司的事情,我會盡量上心的。”方烈轉移話題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對江南一帶的擴張有效。”
陳雪晴眼前一亮,問道:“什麼辦法?”
“我看過醫學統計,江南一帶肝癌的比例是比較高的。”方烈輕聲道,“如果我們公司能推出治療肝癌的特效藥,打入市場不成問題。”
話音剛落,陳雪晴一臉激動,道:“方烈,你說你能治療肝癌?早期的,還是晚期的?”
她直呼其名,可見心中是何等震驚。
“都行。”方烈認真地道。
關於癌症,之前的定瀾星際網站有好幾種治療產品,只是不便於大面積推廣,因此他纔沒兌換出來。
這一次,如果不是爲了打響名氣,對抗國外財閥,他也不會想到用這一招。
“太好了。”陳雪晴在辦公室裏踩着高跟鞋,自言自語:“這下有救了。”
“怎麼了?”方烈疑惑道。
以陳雪晴的性子,不應該這麼失態的。
“我媽的一個朋友最近確診了肝癌晚期。”陳雪晴解釋道,“小時候,她對我很好。”
“怪不得你反應這麼大。”方烈恍然。
“我這就去問問具體情況,看看她能不能來榮城一趟。”陳雪晴說着,小跑着出去外面。
方烈想了想,隨即拿出星海之眼,登陸定瀾星際網站。
他直奔醫療板塊。
一行一行地看下來,方烈神色如常,閃過一絲失望。
還是那些較爲熟悉的科技產品,他直接拉到頁面底端,從末尾看起。
“咦?這玩意,效果有點誇張了。”方烈手指輕輕點着鼠標,心裏思量着,“這玩意對癌症應該也有奇效。”
一念於此,方烈直接點了兌換。
咻!
一個和牀頭櫃大小的銀色箱子無聲無息地出現。
方烈打開箱子,裏面裝滿了數以千計的一種膠囊。
他隨手拿起一粒,掂了掂,份量大概和小拇指差不多。
叩叩……
一陣敲門聲響起,方烈心念一動,瞬間把箱子收回空間手錶裏。
“請進。”
陳雪晴推門進來,道:“顏阿姨,明天就到榮城了,你有沒有空替她治療?”
“沒問題。”方烈欣然道,他正好試試新產品的功效。
……
一天的時間飛快而過。
這天中午,衆化醫院的一間貴賓病房。
方烈隨着陳雪晴,緩緩地踏進來。
唰唰……
一進來,房間裏的幾人,就立即投來了視線,他們直接跳過陳雪晴,注意力全在後面的方烈身上。
唉……
三人裏,那位兩鬢微白的中年人輕嘆了一聲,臉上的失落顯而易見。
旁邊的妙齡少女,則是鼓起小臉,忿忿不平。
最後的病人,一雙眸子黯淡了幾分,強打起精神,聲音微弱地道:“雪晴來了,快坐吧,你身後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