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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目中無人!”
“有我在,你們別想開拓江南市場!”
“算我一份,我們聯手,絕不能讓這種人破壞江南商界的融洽!”
衆人紛紛揚言討指責方烈兩人,說得對方好像惡貫滿盈一般。
布萊特握着酒杯,抿了一口,隨即露出戲謔的神情。
他最喜歡的就是拋出點利益,讓一些傻子,爲他衝鋒陷陣,就像現在的情景一樣。
“怎麼樣?方先生,識時務者爲俊傑!”布萊特搖晃着酒杯,居高臨下地道:“我想你是個聰明人!”
方烈扯扯嘴角,一字一頓地道:“不可能!”
“那真是太可惜,看來江南市場你們是徹底無緣了。”布萊特陰測測地道,嘴邊勾起狠辣的笑容。
“什麼時候江南市場輪到一個外國人來指手畫腳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質問聲,隨風飄來。
叩……
燕東成拄着柺杖,氣勢洶洶地現身:“誰贊成了?是你?或者你同意了?”
說話之間,他擡起柺杖,指着那些權貴的鼻子,幾乎要戳塌那些鼻樑的架勢。
衆人嚇了一跳,身子不自然地往後退了幾步了,臉上的忌憚顯而易見。
“我不管其他人什麼態度。”燕東成重重地敲了敲地面,鏗鏘有力地道:“燕家是無任歡迎方先生開拓江南市場的,甚至無條件支持他。”
自從喝了穹星晶,他身體日漸好轉,也有精力來參加宴會,這一切都是多虧了方烈。
因此,無論敵人是誰,他都絕對支持方烈。
布萊特笑容漸漸僵化,神情變得凝重。
他清楚燕東成的身份,論在江南地帶的影響力,對方未必比他差!
其餘人也身軀一震,流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對方的這句話,儼然是舉起了大旗,擺明要力挺方烈。
“怎麼辦?”一衆權貴心底冒出類似的想法,隨即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相似的茫然與詫異。
燕家雖然在四大世家中排名最後,可實力非同小可,除非他們加起來,纔有可能抗衡前者。
不等他們多想,又有一道滄桑的聲線,幽幽地傳來。
“這裏怎麼熱鬧的?”郭凱豐一身唐裝,笑呵呵地現身。
不少人眼睛一亮,燕家和郭家向來不對付,郭老爺子來了,說不定能拉攏他對抗燕東成。
一念於此,他們暗暗措辭,就要開口。
“哼,一羣敗類勾結外人,想要逼迫方先生低頭。”燕東成解釋了一句。
郭凱丰神色陡然染上一片寒冰,冷冷地開腔:“就憑你們也想針對方先生?癡心妄想!有我們郭家在,你們別想動方先生一根毫毛。”
聽到這,一衆權貴原地呆立,一臉的木然,心裏涌起狂風暴雨:“爲什麼郭家也站在那一邊?郭凱豐不是和燕東成有舊怨嘛?”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一羣人傻愣愣地聽着郭凱豐在大表中心。
“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裏,我郭家跟你們劃清界限,從此不死不休!”郭凱豐殺氣騰騰地道,頗有幾分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意味。
聞言,權貴們心臟一縮,滿臉的慌亂。
他們只是想讓方烈低個頭,出面澄清一下,怎麼就演變成了和郭家開戰,要兩敗俱傷的局面。
“郭老,你說笑了。”
“我們沒這個意思,你別衝動。”
“對對,我們只是……”
衆人語氣慌張,連忙往回補救。
布萊特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手指猛地捏緊了酒杯杯身。
“老子沒心情跟你們開玩笑!”郭凱豐虎目一瞪,隨即朝方烈微微躬身,道:“方先生,你點點頭,老朽今晚回去就動手,哪怕散盡家財,也要擊垮這些吃裏扒外的魂淡。”
這一幕,落在全場人的視線裏,瞬間驚掉了所有人的眼球,令他們內心狂呼不可能!
貴爲蘇楠省第二世家的掌門人,郭凱豐在省內就如同一尊高不可攀的巨人。
此時此刻,他們居然看到巨人當衆向一個年輕人俯首稱臣,簡直就像恐龍復生那樣不真實。
有的人,甚至擡頭望天,喃喃道:“還早着呢,我這就做夢了?”
“我的事,用不着你摻和。”方烈神情冷淡地道。
說完,他轉身就走向大廳,陳雪晴踩着高跟鞋,亦步亦趨地跟上。
燕東成同情地暼了一眼,也起身離去。
郭凱豐心裏劃過一絲苦澀,隨即深吸一口氣,恢復成滿目威嚴的姿態。
他看都不看那些權貴一眼,急匆匆地追隨着某道身影。
呼……
“終於走了。”有人輕舒了一口氣,毫不掩飾自己的驚懼。
其餘人也紛紛放下心頭大石,怔怔地望着那道年輕的背影,臉上殘留着濃郁的震驚之意。
他們從未見過郭凱豐這麼謙卑過,就算方烈不給好臉色,對方還是一番任打任罵的態度,這要是被大廳的賓客們看到,恐怕會驚動整個蘇楠省。
想到這,他們不禁看向布萊特,神色掠過不易察覺的厭惡。
假如不是這傢伙威逼利誘,他們也不會差點陷入萬劫不復的局勢。
當然,最丟臉的還是對方,他們小門小戶的,面子無所謂。
似是猜到衆人的思量,布萊特臉色鐵青,宛若一堵長滿青苔的牆面。
隨着兩大世家的撐腰,瞬間讓他之前的一番說辭,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現在別說要排斥方烈的商業步伐,他反而要小心對方的攻擊。
畢竟,郭家和燕家聯起手來,在江南地區話語權不容忽視!
“混賬!”布萊特狠狠地灌了一口紅酒,心裏痛罵出聲。
……
大廳裏,看着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場景,方烈本能地敬而遠之。
他帶着陳雪晴,走到角落處的一張沙發裏,落了個清靜。
“方先生,老郭,他想託我問一句。”燕東成湊過來,詢問道:“你能不能高擡貴手,讓郭赫羽的病情停止惡化?”
這就是郭凱豐今晚這麼低聲下氣的重要原因之一。
方烈頭也不擡,淡漠地道:“燕老,人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應有的代價,你不用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