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氣急敗壞的林東南直接把手機摔到了地上,“周書月啊周書月,你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
林東南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周書月會在自己面前表示的這樣強勢。
而且還是在周氏集團頹敗的時候,這要真讓她參加了酒會,獲得了新的機遇,那她怕是要騎到自己頭上來了。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給手下吩咐道:“找兩個身手好的,動作利索的來我辦公室。”
掛斷電話,林東南嘴角漏出邪魅一笑,“周書月,這兩張入場券我要定了,不信咱們就走着瞧。”
連天坐在家裏看着海綿寶寶,突然接到了阿瑞的電話,“少東家,周小姐剛纔已經像方盛透露了自己有一號,二號入場券的事情。”
連天拿起一個葡萄放進嘴裏,語氣寵溺的說道:“還董事長呢,這麼大點事都沉不住氣了。”
“少東家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暗中保護周小姐?”阿瑞問道。
連天沉思了片刻,覺得阿瑞說的有道理。
因爲烽火集團酒會的入場券是不記名的,任何人都可以拿着它參加。
而現在距離烽火集團的酒會還有一段時間,周書月這麼早就暴露,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肯定會有些人蠢蠢欲動,只要利益足夠大,願意鋌而走險的人多的是。
周書月爲人單純,行事講究的是光明磊落,但連天不敢保證那些覬覦入場券的人也會這麼做。
“行,那就辛苦你了。反正我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你就幫我盯着點書月吧。”
連天說道:“從現在到酒會結束的這段時間,如果有任何人找她的麻煩,不用和我請示,你自己看着辦就行。”
“少東家客氣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一定保證周小姐的安全。”阿瑞信心十足的說道。
放眼整個晉市,還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行,等會把你的銀行卡號發過來。你天天忙裏忙外保護我的安全,我也得表示表示纔行。”連天笑道。
“不用了少東家,真的不用了。老爺每個月給我的錢我花都花不完,而且我也沒有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阿瑞拒絕道。
連天嘆了口氣,“阿瑞呀,你可以不要,但是我不能不給明白嗎?這萬一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還以爲是我這個當少東家的小氣呢。”
“再說了,我爸給你的是我爸給你的,我給你的是我給你的,這不是一回事,你別有什麼心理負擔。”
“那就謝謝少東家了。”掛完電話後,阿瑞便把銀行卡號發了過來。
連天直接拿起手機轉了一個億過去,他知道阿瑞對錢沒興趣,他也沒指望想通過金錢來收買阿瑞。
只是阿瑞多次救自己於水火,就當是自己的一點小心意吧。
阿瑞看着手機上的到賬短信,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買啥。
他又找到自己經常捐款的那幾個基金會,把銀行卡里的錢全部捐了出去。
然後把車開到了周書月家樓下,靜靜的坐在車裏看着車外的流水馬龍。
盯着看了半天,突然感慨道:“能活着,我已經很滿足了…”
張雪然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
她實在是太激動了,想着自己馬上就要參加烽火集團的酒會,說不定會從此飛上枝頭。
想起在她面前一向趾高氣揚的何夢雲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她就有一種大仇得報的痛快感。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張雪然突發奇想,想去樓下公園轉轉。
反正自己明天也不上班,下去溜達溜達消消食,等累了再上來,一覺睡到自然醒。
這樣的生活簡直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張雪然穿着睡衣拖鞋來到樓下的公園,此時公園裏已經沒什麼人了,只有偶爾幾個溜達的。
因爲就在自家樓下,所以張雪然也不害怕。
她就這樣慢悠悠的走着,以前她經常來這裏,可後來上班之後,每天回到家只想躺在牀上,就再也沒來過了。
一陣晚風夾雜着青草香味吹過,張雪然裹緊了自己的睡衣。
突然林間小道上,兩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朝她走了過來。
張雪然也沒在意,可當那兩名男子走到她身邊的時候,竟然掏出了明晃晃的匕首。
張雪然下意識的就想開口大叫,可個子高一些的那個威脅道:“別喊,我們只是來找你拿個東西。”
矮個子那個嘿嘿笑道:“你老老實實的把東西交給我們,否則我們就把你的臉給劃成大花貓,你長得這麼漂亮,一定很捨不得吧?”
張雪然此時也從恐懼中稍稍緩過來,問道:“你們要拿什麼東西?怎麼會在我身上?”
“入場券。”高個沉身道:“把烽火集團序號一二的入場券拿出來,我保證連一根頭髮絲都不動你。”
矮子嘆了口氣,似乎特別失望,“當然我是希望你不拿出來的,因爲那樣我就可以對你爲所欲爲了。”
張雪然由驚恐變成憤怒,周書月下午才告訴自己入場券的事,除了何夢雲自己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按照周書月的性格,更不可能和別人說,那這兩個人不是和夢雲找來的,還會是誰?
“入場券沒在我身上。”張雪然說道:“我只是出來散個步,那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會帶在身上。”
聽了她的話,那兩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睡衣上面連個口袋都沒有,確實不像有能藏東西的地方。
“在哪裏?帶我去拿。”高個問道。
張雪然眼睛一轉,“在我家呢,要不你們等我一下,我上去給你們拿?”
張雪然心想只要自己一回到家,就立馬把門鎖了,然後報警。
聽了她的話,矮子笑道:“你這小姑娘可真可愛,你是覺得我們兄弟兩個像傻子嗎?”
大個也沉聲道:“我們和你上去一起拿,你如果敢耍任何花招,我保證你和你的家人絕對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
聽到這張雪然心突然提了起來,要是光自己的話還好說,可自己父母都在家裏,聽這兩人的話可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
自己父母辛辛苦苦了一輩子,沒必要爲了自己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她有些着急的說道:“入場券不在我這,放在我朋友家了。”
事已至此,張雪然只能老實交代,她不可能拿着自己父母的生命開玩笑。
這兩個人既然能找到自家樓下,誰知道他們被逼急了能做出什麼事情。
大不了自己和周書月都不去參加這個酒會,形勢所迫,周書月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那兩個人聽了她的話,並沒有表現出太多意外。
因爲來之前,林東南就說過,入場券很有可能不在張雪然身上,而是兩張都有周書月拿着。
“那上車走吧。”大個說道。
一路上張雪然心裏都在不停想着脫身的辦法,可想了一路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坐在她旁邊的矮子說道:“小妞別想了,今天晚上我們要是拿不到入場券,我們兩個都會沒命的。”
“你說你長得這麼漂亮,不會看着我們不管的對不對?”
然後又感嘆道:“真白啊…你叫什麼名字啊?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聞。”
嚇得張雪然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衣服,又靠着車門的方向挪了挪。
大個在前面開着車咳嗽了一聲,“你哪有那麼多話?該說不該說的全讓你說了。”
矮子滿不在乎地翹起二郎腿,腦袋枕着巴掌說道:“怕什麼?兩個女人有什麼可怕的?”
大個沒再理他,專心開着車,不一會就到了周書月小區門外。
大個看了一眼小區門口的保安,然後衝着後視鏡裏的矮子使了個眼色。
矮子不高興的罵了一句,“媽的,每次有這事都是我去,你怎麼就不去呢?”
大個淡淡的問道:“我去了你會開車嗎?”
矮子哼了一聲,然後對張雪然說道:“小妞等等我,我馬上就回來了啊。”
然後罵罵咧咧的下了車,掏出煙和朝着保安室走去。
矮子走到保安室門前,敲了敲門說道:“老哥,借個火唄?”
保安正在犯困,聽見有人說話嚇了一跳,“你是小區的業主嗎?”
矮子憨厚的笑道:“不是,我就是路過,過來借個火。”說完又伸手給保安遞過去一根菸。
保安臉色這纔有所好轉,將煙叼在嘴裏,掏出打火機打着遞了過去。
“抽完這支菸趕緊回家吧,晚上這麼涼…”保安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喉嚨像是漏氣了一樣喘不上來氣,連喊都喊不出來。
轉過頭一看,半個保安室的玻璃都被自己的血給染紅了。
“我先送你回家吧。”矮子收起臉上的笑換了一副兇狠無比的表情,用力拔出了插進保安脖子裏的匕首。
保安哼都沒哼,腦袋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啊啊啊!”張雪然坐在車裏嚇得驚聲尖叫了起來。
她想打開車門逃跑,卻發現自己的四肢軟的像麪條一樣,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
“閉嘴!你再喊的話,也是和他一樣的下場!”大個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