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和胖子本來是胸有成竹,他們兩個男的對兩個女的,結局沒有一點懸念。
可現在見連天和阿瑞過來了,兩人心裏也有點發虛,腳下的步子也停住了。
“大哥,咱們現在怎麼辦?”胖子沒有什麼主意,只好又小聲問道。
瘦子也很爲難,今天遇見這兩個女的不管是顏值還是年紀他都很滿意。
這種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此刻讓他輕易放棄,他怎麼想怎麼不甘心。
“和他們幹!”瘦子小聲說道:“晚上你要是不想一個人睡,那等會最好把你在工地搬磚的那膀子力氣都用出來!”
瘦子雖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素質不怎麼樣,可他對胖子有信心的。
一米八幾的大個,加上天天在工地搬磚活水泥,一身腱子肉不比那些健身房裏的人差。
在他看來胖子一個人收拾他們兩個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
胖子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便舉起拳頭大叫着衝了過去。
這時候就算連天不說話,阿瑞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阿瑞直接原地起跳,像是踩着空氣一樣來到胖子面前,膝蓋如同炮彈一樣撞在了他的肥頭大耳上。
連天見識過阿瑞的手段,知道這些都是基本操作,所以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可週書月和張雪然連帶着瘦子在內的三人卻愣住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
電影都不敢像你這麼拍啊!
胖子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直接一頭栽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這…這…”
瘦子雖然身體不行,可腦子還算靈活。
見胖子被人家一招就給打趴下了,他也不打算管了,扭頭就跑。
可儘管他已經把喫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可在阿瑞看來比蝸牛快不了多少。
阿瑞不慌不忙的追上他,直接拎着他的脖子帶到連天面前。
“少…這個人怎麼處理?”
不能叫連天少東家,阿瑞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連天淡淡一笑,“還能怎麼辦?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唄。”
“阿瑞,你去那個便利店買幾瓶白酒回來,今天我也要讓這兩位兄弟體會一下睡在大街上是什麼感覺。”
瘦子慌了,這條街上可是出了名的三不管。
要是自己晚上一個人睡在這,還真不知道會發生點什麼事。
說不定等明天早上起來就被流浪狗給啃乾淨了。
他趕緊求饒道:“別別別,我酒精過敏,一滴酒都不能碰的。醫生說過,我要是喝酒容易出人命的。”
“沒關係。”連天笑道:“咱火葬場認識人,你儘管放心大膽的喝,到時候保管給你燒的旺旺的。”
瘦子聽完臉色比狗屎還難看,你這人也太損了吧?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就算有關係,也不是你這麼用的吧?
“大哥,你就別和我開玩笑了。”瘦子說道:“我上次喝了兩杯啤的,差點直接進搶救室。”
“沒那麼嚴重吧?”連天不信,“等會咱們試試,說不定以毒攻毒還能把你喝酒的潛能給激發出來呢。”
“大哥!你是我親大哥!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幹這種事了,我是真的不能喝酒啊!”
這時阿瑞也回來了,手裏拎着一兜白酒,足足有五六瓶之多。
“我可沒和你開玩笑,今天要是不給你長點記性,你還真以爲這洛京是無法之地了。”
說着連天接過一瓶阿瑞遞過來的白酒,二話不說就擰開了蓋子。
瘦子此時也沒了逃跑的打算,因爲他知道自己不是阿瑞的對手。
可這並不代表着他放棄了抵抗,任人宰割。
既然你不喫軟的,那我只能來硬的了!
他先是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然後嗤笑一聲,“敬酒不喫喫罰酒,這可是你逼我的。”
“你知道這是哪嗎?這裏可是洛京,是烽火集團的地盤,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烽火集團的人!”
其實他是個狗屁烽火集團的人,只不過是在烽火集團旗下的某家公司混了口飯喫罷了。
這也是爲什麼他先軟後硬的原因,一般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輕易掏出這個身份來的。
萬一要是讓烽火集團知道他頂着自家的旗號胡作非爲,那絕對沒有他的好果子喫。
他只是偶爾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才用一次,不過每次的效果都很不錯。
畢竟這裏可是洛京,還沒有誰敢說不給烽火集團面子的。
果然,此言一出四人臉上都是一片詫異之色。
尤其周書月和張雪然兩人更甚,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在晉市如同珍惜動物一般的烽火集團在這洛京竟然隨處可見,甚至已經到了爛大街的地步。
周書月雖然有些忌憚,卻不後悔剛纔自己的挺身而出。
今天她如果沒有站出來,那這兩個女人絕對是凶多吉少。
不過人家現在已經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那自己也應該得饒人處且饒人才是。
畢竟她和烽火集團有合作上的關係,如果把關係鬧得太僵的話,那對誰都不好。
“連天,要不算了吧。”周書月湊在連天耳邊小聲說道:“放他走吧。”
連天當然知道周書月在顧及什麼,不過今天他遇見自己這個烽火集團的少東家,只能怪他運氣不好了。
“原來是烽火集團的人,失敬失敬。”
連天邊說邊把手裏已經擰開的瓶蓋又擰了回去。
“不識好歹的東西。”瘦子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抱着自己的胳膊。
自己低三下四的求你你不聽,非得讓我拿烽火集團來壓你,你說你是不是賤?
沒想到連天擰好後直接把酒瓶遞給阿瑞,“去換兩瓶度數高的,最好是假酒。”
“什麼!”瘦子把嘴張的比拳頭還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不把烽火集團放在眼裏。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雖然他只是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小職員,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我看你是廁所裏打燈籠,找死。敢得罪我們烽火集團,你信不信在這洛京將再無你立錐之地?!”瘦子咆哮道。
他正試圖用自己的咆哮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害怕。
雖然剛纔酒精過敏什麼的都是自己瞎編的,可阿瑞剛纔可是買了六瓶白酒,就算他和胖子兩個人平分的話,那自己也能分到三瓶。
三瓶白酒下肚,不論度數高低,能堅持不進醫院的人都已經算是鐵打的了。
“我這是廁所裏打燈籠,找你。”連天笑盈盈的看着他,“你要是再廢話,信不信我讓你把整個便利店的白酒都給喝了?”
連天沒想到對方還挺有集體榮譽感,只可惜他用錯了地方,玷污了烽火集團的名聲。
周書月拉了拉他的胳膊,“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嚇唬嚇唬他就行了,不會真的讓他喝那麼多酒吧?”
“他可是烽火集團的人,要是得罪了他,後果真的很嚴重的,你可不要衝動啊!”
周書月雖然不知道瘦子說的是真是假,但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萬一要是真的,那自己還參加個什麼酒會?還談個什麼合作?直接打包回晉市就行了。
“就是,你冷靜一點。”張雪然也在旁邊幫腔道,經過這幾天周書月洗腦般地瘋狂灌輸,她已經深刻明白了烽火集團到底是多麼厲害的存在。
“俗話說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咱們現在可是在人家地盤上呢!”
張雪然和周書月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連天太年輕了,下手沒輕沒重,根本不考慮後果。
他根本不知道得罪了烽火集團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還有那個阿瑞也是,一個大男人根本沒有半點主見,連天說什麼他幹什麼,簡直是不像話!
張雪然氣呼呼的想着,然後擡起頭撇了一眼連天,心想你憑什麼處處指揮人家阿瑞?
就憑你一個月給人家幾千塊錢嗎?
這時阿瑞又回來了,手裏依舊拎着六瓶白酒,走到連天身邊說道:“這次是60多度的。”
“差不多了。”連天滿意的點了點,阿瑞辦事永遠是這麼符合自己的心意。
“小子,你可聽清楚了,我可是烽火集團的人,烽火集團,你聽說過嘛!”
瘦子此刻也顧不上計較那麼多,按理來說在這整個洛京沒聽說過烽火集團的人根本不應該存在啊?
怎麼自己今天就遇見了一個呢?
“你現在不是了。”連天雖然語氣冷淡,但卻包含着一種不容反抗的氣勢。
周書月愣了,又是這樣,連天總是不經意間表現出這種不可一世的樣子。
雖然說年少輕狂自己也可以理解,可這次不一樣啊,這次面對的可是烽火集團的人!
“連天!你真的不要再鬧啦!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啊!”周書月因爲工作的緣故經常出入酒吧,她知道如果一個人喝三瓶60多度的酒意味着什麼。
張雪然也扯了扯阿瑞的胳膊,“你能不能勸勸他啊?”
阿瑞轉回頭看着她,回答的簡單又明瞭,“不能。”
連天也笑道:“我說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必須要爲自己的所做所爲付出代價的。”
他湊到周書月耳邊,“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