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牛逼!”
“是條漢子,我押你贏!”
“好好好,你要是打贏了,我送你一場潑天富貴!”
獨狼則安靜地站在臺上,至始至終眼睛都沒有看他一眼。
“又有一位選手向獨狼宣戰了,究竟會鹿死誰手,讓咱們拭目以待吧!”
“下一場比賽三十分鐘後開始,各位現在可以找我們的工作人員下注了!”
等到裁判說完後,獨狼這才走下臺。
剛一下臺四個穿着勁爆的美女立刻將他圍住,又是擦汗又是遞水。
馬長風也跟在後面嬉笑道:“這次這個怎麼樣?”
獨狼搖了搖頭,“還是太弱了,不堪一擊。”
他心裏突然有些懷念阿瑞,和這些廢物在這裏打簡直是浪費生命。
馬長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確實,每次都是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我看今天晚上在酒店門口遇見的那個還不錯,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遇見他。”
馬長風已經好久沒有盡興的看過一場比賽了,獨狼幾乎每次上臺不到三分鐘就分出了勝負。
什麼一千多萬的大獎對他來說狗屁都不是,他只是想痛痛快快看一場真正的比賽。
“儘管這樣,你還是不能放鬆警惕,要認真對待每一個對手!”馬長風收起嬉笑,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些道理獨狼自然明白,聽他說完,也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而另一邊的寶馬車內,張雪然不停的抱怨道:“你到底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啊?再走下去咱們都要到郊區了!”
要不是車上還坐着兩個人,張雪然還以爲連天要對她意圖不軌呢。
周書月看着車外的景象也是滿心疑惑,不過作爲連天的女朋友,她肯定是要站在連天這一邊的。
見張雪然有些不耐煩,她開口安慰道:“難道你還害怕我們把你給賣了不成?反正也沒事做,就當兜風了唄。”
“哼。”張雪然輕哼一聲,“重色輕友。”
而阿瑞坐在後面也是心情複雜,該不會是連天知道了自己的意思,想着連夜帶着自己去另一個地方吧?
雖然好心是好心,可就這麼逃跑了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阿瑞實在是憋的難受,忍不住衝着連天的後腦勺說道:“我可以的。”
現在天色已完,而且路邊也沒什麼路燈,連天專心開着車不敢分神。
頭也不回的說道:“我知道你可以了,等會你就好好證明一下自己。”
不過他心裏卻在罵街,“媽的,應該差不多就是這啊,難道自己記錯了?不管了,再往前看看。”
連天也逐漸急躁了起來,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開到哪來了,路上面一個人也沒有,想問個路都不知道找誰,只能全憑着自己多少年前的印象往前開。
……
拳場裏的第二場比賽也分出了勝負,結果當然是毋庸置疑的,裁判又舉起了獨狼的胳膊。
“媽的!氣死老子了!我要是下次再買其他人贏,那我就是豬生狗養的!”
“哈哈哈,我怎麼記得這句話你上一次就說過了?我就想不明白了,買獨狼明明是穩贏的局,你爲什麼非得不買呢?”
“就獨狼那個賠率,買一場纔能有幾個錢?要賭就賭個大的,活着不就追求的刺激嗎?”
“那你這幾十萬,幾十萬的往裏扔,可還真是刺激啊!”
“你這是笑話誰呢?我的錢我想買誰贏就買誰,輪得着你在這說三道四嗎?下場我還賣別人贏,我還要加倍!”
“行行行,你頭鐵,你頭鐵行了吧?我今天要看看到底是你的腦袋硬,還是獨狼的拳頭硬!”
等到工作人員把另外一名拳手擡走後,裁判又站在臺上問道:“還有想繼續挑戰的嗎?”
足足沉默了十幾分鍾,那些拳手愣是一個敢說話的都沒有。
後面看的人都坐不住了,他們輸了這麼多錢還想着翻盤呢。
“你們倒是上啊!慫什麼慫?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你們就是打拳的。不打拳,你們來這幹什麼?裝什麼死人!都給老子上!”
“你們這羣慫逼!一個個的都是廢物,拿根骨頭扔到臺上,狗都比你們打的好!”
儘管他們已經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了,那些拳手一個動的都沒有。
大家都只有這幾十年的光景,誰都不想抄近路。
要不是害怕他們這些人的身份,估計這些拳手早就衝上去幹他們了。
一個個說的這麼好聽,那你們怎麼不上呢!
“沒有人了嗎?”裁判掃視着四周。
“我數十個數,如果還沒有人,那今天的比賽就結束了。”
“十…”
“九…”
“八…”兔兔飛
隨着裁判不停數數,這些人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一晚上輸了幾百萬,要是不能翻盤,估計今天都要睡不着了。
“上啊!你們這羣廢物,以後別讓我在洛京看見你們,要不然一個個腿給你們敲折!”
“三…”
“有有有,這還有一個!”連天站在過道里急忙喊道。
裁判臉上閃過一絲幽怨,我已經做好下班的準備了,結果你又出來了?
早幹嘛去了啊?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職業操守,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既然這樣,還是三十分鐘後開始比賽,各位可以找我們工作人員下注了。”
“漂亮!總算還有一個有種的,這次我押你贏,押十倍!”
“十倍?你可得考慮清楚啊,這簡直是拿着錢往大海里扔啊!”
“我考慮的非常清楚,就算是扔進大海里,那我也願意!我還就不信了,就沒有一個能打的過獨狼的?”
當阿瑞知道連天是要帶他來拳場的時候,他是拒絕的。
因爲自己和這些人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來這裏有種欺負人的感覺。
可當他看到臺上站着的是獨狼的時候,他突然變得無比的興奮。
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他們兩個冥冥之間就有一種奇怪的緣分。
獨狼聽出了連天的聲音,也朝着他的方向看去。
果然,他看見了他最想見到的人,阿瑞。
只不過當連天看見臺上扭過頭來的人是獨狼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你在逗我”的表情。
老天爺,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呢吧?
這怎麼怕什麼來什麼呢?
他想大喊自己不比了,剛纔說的話是開玩笑的。
可現在拳場裏面比菜市場還熱鬧,如果沒有高音喇叭的加持,那自己這個聲音絕對起不了多大作用。
“阿瑞,要不咱們從後門溜走吧?”
“不用。”阿瑞直勾勾的盯着臺上的方向,“這都是天意,天意不可違。”
周書月和張雪然並沒有發現獨狼,見連天帶她們來的地方竟然是地下拳場,兩個人的心情又期待又害怕。
期待的是自己還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感覺這裏應該還是挺有意思的。
害怕的是在正常人的印象中,地下拳場簡直是法外之地,任何一切骯髒不堪的事物都可以和它聯繫起來。
不過倆人卻發現,周圍圍着的雖然都是男人,可連多看自己兩眼的都沒有,反倒是一直盯着連天和阿瑞,似乎他們只對同性感興趣。
獨狼走下臺,馬長風立馬又從前排vip座位上起身,“這次感覺怎麼樣?”
獨狼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看着連天他們所在的方向,淡淡說道:“那個人來了。”
“那個人?哪個人?”馬長風還沒有反應過來。
馬長風也順着獨狼的目光朝這邊看來,當發現站着的阿瑞和連天后,他眼裏有着難以掩藏的興奮。
“竟然是他們兩個來了,剛纔報名的是他們嗎?”
獨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太好了!”馬長風不停地搓着手,好像他一興奮就會情不自禁的做出這個動作。
“怎麼樣,有沒有信心打敗他?”
馬長風雖然這麼問,但心裏已經猜到了結果,還打算等會去下點重注,給獨狼撐撐場面。
沒想到獨狼卻沒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那個方向一陣出神。
怎麼回事?
怎麼感覺對方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滿身的殺氣和鬥意,比剛纔盛了十倍有餘啊。
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阿瑞帶着連天他們也走了過來,周書月和張雪然這纔看見,原來臺上的人就是剛纔那個獨狼!
兩人都同時瞪了一眼連天,小聲質問道:“有你這麼做朋友的嗎?你這麼幹,不是把阿瑞推進火坑嗎?”
“就是啊,連天。你今天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連天頓時把一張臉皺成了老倭瓜,真的冤枉啊,我要是知道他在這打死我都不會來的。
阿瑞和獨狼的見面依舊如同君子之交一般,不急不徐,恰到好處。
“沒想到在這遇見你了,還真是挺巧的。”獨狼淡淡說道。
“是挺巧的,只不過這次我要全力以赴了。”阿瑞說道。
馬長風突然插嘴道:“全力以赴,一定要全力以赴!看見臺下這些人了嗎?你要是不全力以赴,他們估計會活吃了你的!”
張雪然擔心阿瑞有什麼危險,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我們不打了,阿瑞咱們現在就回家,誰想打誰打!”
她現在心裏快要恨死連天了,明明知道阿瑞不是獨狼的對手,還帶着他來這種地方,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