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委屈,一時之間難以自已。
可能是晚上睡覺前,喝了一點紅酒的原因。
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厲霆晟坐到牀上,看向本來拽着自己衣袖的女人,眼神複雜。
他的行爲,帶給她這麼大的不安嗎?
厲霆晟薄脣輕抿。將許若晴摟到自己的懷裏。
"你身上有酒味。"她輕輕地嘟囔道:"我不喜歡聞,一點都不好聞。"
心裏不高興,所以說的話也有些孩子氣。
厲霆晟卻沒有鬆開雙手,而是一直抱着她。
"嗯,對不起,我喝酒了。"
許若晴的心底,突然就軟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
"你不要以爲我這樣就原諒你了。"許若晴聲音悶悶地,呢喃着說道。
厲霆晟沉聲低笑。
他摟着女人,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怎麼都可以?"許若晴懷疑。
上一次。他也說過這樣的話。
最後,好像還是自己喫虧了!
厲霆晟沉沉:"嗯,怎麼樣都可以。隨你喜歡。"
許若晴小臉埋在他的懷裏,笑了幾聲:"那好,這一週裏,每天晚上我都要聽陪睡故事。"
"只有這個要求?"
"唔,那要不,一段時間內都不允許晚上讓我太累?"
許若晴討價還價。
厲霆晟:"……"
他微妙地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個不行。"
許若晴:"?"
"爲什麼這個不行?說好的什麼都可以呢!"她扁扁嘴,小聲地咕噥了一句:"小氣鬼。"
"說我是小氣鬼也不行。"厲霆晟擡起手,寵溺地捏了捏許若晴的鼻子:"我先去洗澡。乖,你先休息。"
許若晴撇撇嘴:"我就知道,剛纔你說的又都是忽悠我的。"
厲霆晟英挺的身形停頓下來,他轉過身,眯起眸子,看着她。
無奈之下,他嘆了一口氣:"好,這幾天,可以讓你休息休息,但是之後……我只能儘量不讓你那麼累。"
說完,他彎下腰,低下頭,咬在她的脣上。
很快,他就抽身離開,擡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我去洗澡,很快就回來。"
……
次日早上。
許若晴還在休息。
昨天晚上,她在厲霆晟的懷裏。睡得很舒適。
早上,男人喊了他幾次,都沒有叫醒。
無奈之下,他只好任由許若晴休息,自已一個人下樓喫飯。
餐廳內,許奕凡和許奕涵已經乖巧地坐在桌邊。
桌上,擺放着精緻的早餐。
有許奕涵最愛喫的水果蔬菜三文魚三明治,也有許奕凡最喜歡的奶油蘑菇湯。
傭人如往常一樣,爲厲霆晟端來一杯黑色的清咖。
"爸爸。媽媽還在休息嗎?"許奕凡輕輕問。
昨天,爸爸答應了自己,會和媽媽好好聊。
也不知道爸爸和媽媽聊得怎麼樣。
厲霆晟輕輕地嗯了一聲:"媽媽還在休息。"
許奕凡:"那爸爸有和媽媽好好聊麼?"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希冀。
厲霆晟溫和地笑了。
"當然,爸爸已經和媽媽聊過了。昨天你給爸爸提的建議,非常正確。"
許奕凡笑了起來。
"那就太好了。"
自己和妹妹給爸爸提供的消息,能解決爸爸媽媽的煩惱就好了。
小男孩笑了起來。
聽到哥哥和爸爸的對話,許奕涵也笑了。
"太好啦,爸爸以後不能讓媽媽難受了!"小女孩執着地說道。
厲霆晟好看的眉眼,彎了起來。
他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髮:"嗯,爸爸以後再也不會讓媽媽難受了。"
許若晴醒來的時候,孩子們已經去上學了。
管家告訴她:"厲少爺已經去公司了。"
許若晴扶住自己的額頭:"糟了,忘了今天是工作日。"
厲霆晟也沒有叫自己起牀,她還將手機鬧鈴給關掉了。
管家笑說:"沒關係的,厲少爺今天吩咐了,您今日不去公司也沒有關係。"
許若晴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半響之後她微微一笑。
拿起手機。給厲霆晟發了一條微信。
"這算是補償嗎?今天允許我帶薪休假了?"
厲霆晟回到辦公室,看到她的這條短信。
男人微微一笑。
冷漠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溫和的笑意。
剛剛進門的李安。看到這個瞬間,差點咳嗽出聲。
咳咳咳--
厲總這是又看到了許若晴小姐發來的消息吧。
不然,怎麼會笑的這麼溫柔。
陳山別墅內,許若晴收到厲霆晟的回覆,笑了笑。
今天早上,許若依和厲霆晟的熱搜。已經被刪的一乾二淨。
蘇九兒發來微信:"刪的真及時,還挺好的。看來你說對了,是許若依那個煩人精自導自演的。"
許若晴發了一個表情包給自己的好朋友。
"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錯。矛盾解決了?"蘇九兒問。
許若晴:"嗯,解決了~"
蘇九兒:"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許若晴發了一個得意的表情包。
……
幾日後。
蕭山別墅內。
許世遠因爲許若依失敗,每天都發脾氣。
搞得許夫人非常不滿。
今天早上又是。
喫早餐的時候。許世遠嘆了口氣,說公司的資金虧損越來越大,最後又扯到許若依失敗。導致他多花了幾千萬。
許若依直接甩碗離開:"你既然那麼懷念我那個已經死了的倒黴鬼姐姐的話,那你就去懷念她吧!"
許夫人見狀,直接說道:"老公!許若晴都已經死了。你何必每次總是拿這件事來刺激依依呢!"
"她將來好歹是許氏集團的繼承者,現在不學無術,調香方面也沒有什麼天賦!將來怎麼繼承我們的公司!"許世遠一拍桌子。怒道。
"要不是你從小寵着她,她也不至於長歪成這樣!連厲霆晟的心都把握不住!"
許世遠說完之後,離開餐桌,吩咐自己的祕書,備車去公司。
許夫人渾身顫抖。
她感覺許世遠的這些話,等於直接捅在自己的身上。
似乎是在說,她沒有任何作用,是個廢物。
許世遠離開之後,許夫人直接將桌上那些昂貴的餐具,全部掃落至地上,摔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