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許若晴卻忍耐了下來。
蘇九兒格外不解,“爲什麼啊?如果是因爲你剛初出茅廬,賺的錢還不夠的話,這不還有我的嗎?我們兩個什麼關係啊,就不用那麼見外了!就給我狠狠地打官司,打死他。讓他後悔,抄襲別人的香水配方,算什麼調香師!”
“九兒,我不告他並不是因爲錢的問題。”
她認真地看着自己的好朋友,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閃爍着復仇的光芒。
她可不是一個輕而易舉就會讓坑了自己的人能繼續快活的生活。身爲調香師,最在乎的是什麼,許若晴比誰都清楚。
既然那個調香師抄襲了自己的配方,她就要在他事業最輝煌的時期讓他失去這一切。
兩年後,許若晴已經成爲了歐洲最受矚目的調香師之一。她再也不像剛剛出道那時候,調製的香水無人問津。
那時的她,隨便調製一瓶香水,就會有無數人爭相購買。
這倒是有點像兩年前那個抄襲她香水配方的調香師說的話了,品牌效應。她的名字,就是品牌。
在一個香水沙龍上,許若晴穿着黑色性感的禮裙,黑色的長髮盤在了腦後,露出了修長白皙的天鵝頸。
那個男調香師也來了。
他甚至早就忘記了自己兩年前曾經抄襲過許若晴的香水配方。
他只覺得這個穿着黑色禮裙的東方女子很漂亮,他想要邀請她跳一支舞。
誰知,在跳完舞之後,她拉着他的手,來到大衆面前。
男調香師還有些懵逼,不知道這位美麗的東方女子想要做什麼。然後他就聽到她動聽的聲音,娓娓道來。
“這位M先生,是我很崇拜的調香師。”
一時之間,參加香水沙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許若晴在香水界如同一顆璀璨的新星,她構思巧妙,創新性十足,成爲了很多香水企業爭相想要爭取的調香師。
但自從她出道之後,從來沒有過與任何一個男人傳出過緋聞來。
倒是和她的好閨蜜一直關係不錯,也就是蘇氏集團的大小姐蘇九兒。
如今她牽着一個男人的手,對參加香水沙龍的調香師、貴婦、明星,還有記者說她身邊的男人是她崇拜的調香師。
這彷彿是在公佈戀情啊!
難道說許若晴要公佈戀情了嗎?
就連M先生自己都有些詫異,他正準備說什麼,就聽到許若晴繼續說道:“但是兩年前,他調製的香水是抄襲了我的香水。”
一字一句,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
她性格驕傲,如果有人傷害了她,她會加倍奉還。
一時之間,大廳裏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M先生耳朵嗡嗡作響,他以爲自己聽錯了,“許小姐?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抄襲過你的香水配方——”
話說着,他突然頓住了。
眼睛微微睜大,恐懼地看着許若晴。
他突然想起來眼前的女人是誰了。兩年前,他曾經抄襲過一個人的香水配方,而那個人後來還找上了自己,質問他爲什麼要抄襲她的香水配方。
當時他是怎麼說的?
他好像把她諷刺了一波,說她的能力遠遠的不如自己,自己抄襲她的配方是看得起她。
而現在呢?
她的名氣遠比自己大的多!
M先生一下子就慌了。他的額頭上浮現出不少虛汗,正想要溜走的時候,蘇九兒帶着保鏢來到他面前,將他給攔了下來。
“急什麼,別跑啊,M先生。”蘇九兒微微一笑,“當年有本事抄襲,現在怎麼沒有本事聽完別人講話了?”
許若晴將當年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講了出來。
這次來香水沙龍的人,都是香水界的大佬,也有豪門貴婦和好萊塢明星。
M先生抄襲香水配方這件事被揭露之後,他在香水界的名聲就徹底被毀了。
咔嚓,咔嚓。
記者們拿着相機瘋狂地拍照。沒想到參加一個香水沙龍竟然還能拿到這麼大的新聞!
許若晴冷淡的看了一眼M先生,而後一言不發,與蘇九兒離開了。
從此以後,M先生再也沒有出現在香水界。
蘇九兒當時還感嘆說,“若晴,你可真厲害。你早在兩年前就想好了要怎麼復仇了吧?”
許若晴嗯了一聲,“我之前和你說過,我就是那種小心眼錙銖必報的壞女人。放在電視劇裏活不過三集的那種女配。”
她對抄襲香水配方的人一直深惡痛絕。
如今聽說江家可能在多年前抄襲過姜家的香水配方,眼底浮現出一抹冰冷。
“有確切的證據嗎?”她問。
厲霆晟將李安交給自己的文件遞給了許若晴,“特別確切的沒有,基本上只能靠分析。時間太久遠的事情,誰也說不好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
難怪今天他將餐廳清場了,談論這種事旁邊確實不適合再有其他人。許若晴想着,拿起文件,翻了幾頁。
“江家以前和姜家推出過一款聯名香水。”在她看文件的時候,厲霆晟身體慵懶地靠到了柔軟的椅子內,“那款香水讓這兩個家族名聲大噪,從此在世界上都是排的上號的香水大企業。”
“嗯,我知道。”
“但是從這之後,江家就搬離了臨川。”
“你覺得是江家抄襲配方的時期被姜家發現了,所以才搬離了臨川?”許若晴從文件裏擡起頭,奇怪地瞥了一眼厲霆晟:“這說不通吧?如果是被姜家發現的話,無論他們搬到什麼地方去,姜家都可以將他們做得事情公佈出來。”
“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面子上總是要留一些餘地,你說呢?”厲霆晟反問。
許若晴看完了文件,放在桌上。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當年姜家的遭遇,恐怕不光有厲家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江家的緣故。
連續被兩個公司竊取香水配方,就算是有天才調香師,企業也難以支持吧。
香水配方可是調香師的命,也是一家香水公司的命。
……
別墅內,江先生接到了一個電話,匆匆地拿起西裝,“備車,去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