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不可以睡!
葉錦繡一直小心地躲在了衛生間一直都沒有出去,直至聽見外面好像有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她纔出來。
沒想到連然卻躺在了地面上,腦袋上不停的流血,她害怕的抱着連然:"連然你怎麼樣,我們快去醫院!"
連然捂着滿是鮮血的頭,被葉錦繡扶着往路上走去,她只覺得自己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模糊,鮮血似乎已經流到了她的眼前,她看什麼都是紅色霧濛濛的,連然喃喃道。"錦繡,我是不是,要死了?"
葉錦繡攔下一輛出租車,安慰她道:"你說什麼傻話,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你一定會沒事的!"
"我好睏……"連然靠在葉錦繡的肩膀上。
鮮血將葉錦繡白色的衣服染紅,但是現在葉錦繡已經顧不得這些,她的心裏只有一個信念,就是連然一定不可以有事!
"你不可以睡,一定要堅持住,連然!"葉錦繡一遍遍地喊着連然的名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到了醫院之後卻小心的扶着連然第一時間將她帶到了主任辦公室,以前這主任跟父親還是有一點點交情,所以葉錦繡也只能如此了。
"張阿姨,我朋友……"連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了幾張不同的面孔,其中有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問:"有號麼?"
連然搖了搖頭,醫生見連然傷的有些嚴重,就破了例,叫錦繡先去外面等,帶着連然坐了很多的檢查,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纔將連然帶出來。
連然她閉着眼睛,頭上纏着紗布,面色蒼白。
葉錦繡見狀緊張地問道:"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
"不用擔心,是輕傷,包紮好了就沒大礙了,回家後好好休息,按時來換藥。"醫生囑咐道。
"可是她怎麼昏過去?"葉錦繡擔心地看着連然。
醫生輕笑,無奈地說:"不用擔心,就是太累了睡着了。"
葉錦繡這才鬆了口氣,重新回了病房,看着連然的睡顏,感慨自己最近一定是跟醫院有不解之緣,竟然短期來了兩趟醫院。
連然睡了不到半個小時便醒了,葉錦繡看着她惺忪的雙眼,連忙上前:"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或者什麼別的,快告訴我。"
連然見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我挺好的,別擔心。"
"真的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葉錦繡想到當時看到那麼多血就後怕,這不會出什麼後遺症吧?
可是連然卻完全對自己的傷口不以爲然,倒是細細的思考了半天:"我看就是昨晚那個來找你的模特,她找你合謀不成,就懷恨在心,故意找人來打你。"
"可是她這麼做未免太低智了。"葉錦繡還在思索,這種事情真的是艾莉做出來的麼?她也沒有這個必要。
"哎呀,先別想了,趕緊回家吧,我都餓死了,不管是誰,讓我知道了她都沒有好果子喫!"連然說着就翻身下牀,顧不得自己包的像個包子一樣的腦袋。
"你慢點兒。"
;葉錦繡完全都沒有想到連然的動作竟然還能這麼迅速。
在路邊簡單的買了點喫的,兩個人就回家了,可是到公寓門口的時候,連然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剛纔闖入自己實現的那一抹白是什麼?
她低下頭,緩緩的移開了自己的腳步,驚訝的問:"錦繡,你看這是什麼?"
葉錦繡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發現是一封信,上面沒有署名,反倒是有一滴血印。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錦繡立刻就將手中的信封扔了,"連然,我總覺得這公寓住不了了。"
連然其實也明白,自從今天早上這兩個流氓這麼放肆大膽的給自己揍了之後,隱隱感覺到有一種更危險的東西在暗處盯着兩個人。
不過,現在這種年代,連然真不相信,有誰比警察厲害!
上午才被打,她本想不了了之,現在又出來的恐嚇信麼?
搞笑,她連然是嚇大的麼。
"先進屋。"連然推着錦繡進了公寓房間,放下了手中的喫的,便從茶几上拿起電話,撥給了110。
連然將這些事全部都敘述完後,兩個人簡單的梳理了一下,就到了最近的派出所。
錦繡其實不想去的,畢竟她現在比較想的就是離開這座城市,離開這裏讓她傷心的人,可她怎麼總有種自己不找事,事非要找上她的感覺呢?
他們究竟還想讓自己怎麼樣。
這樣還不夠慘麼?還是在他們看來不夠解恨。
連然不知道跟身邊的警察說了什麼,待錦繡反應過來的時候,警察正遞給了兩個人一本厚厚的文件夾,裏面全部都是最近幾起案子的罪犯。
連然沒少喫兩個人的虧,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兩個人,指着那一寸照片確認的說道:"就這個,就是他倆!"
警察狐疑的看着她:"你確定?"
"是的,確定,我不會認錯!"
"那你還真是來巧了,這兩位偷了別人的手機,我們也是纔剛剛抓回來,真的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警察小夥笑着跟兩個人說着,便讓連然跟錦繡跟着他去審訊室。
連然自己的頭包的跟糉子一樣,她一點都不覺得疼,而是小心翼翼的扶着葉錦繡。
錦繡的臉比剛纔更蒼白了,就連脣間都是一片蒼白,那額角的汗珠,顯然是體力不支導致的。
"錦繡,你沒事吧?"連然關切的問道。
錦繡搖了搖頭,兩個人說話間,就已經跟着警察小夥走到了審訊室外面的透明玻璃上。
透過窗子可以清晰的看到兩個人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只聽審訊室裏的警察問道:"注意態度,這裏是派出所,不是你家炕頭,你們背後的主謀是誰!"
"警官,我們都是用信息聯繫的,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啊?又不殺人不打架,就是嚇唬嚇唬她,就給我錢,我爲啥不幹?"男人痞裏痞氣地翹着自己的二郎腿。
錦繡跟連然在監控室看得一清二楚,其實錦繡心裏早就有了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