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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必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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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頓時頭皮發麻。

    就在我險些破功之際,我衣服裏的男人猛地咬了我一口。

    夏天熱,我單穿着病號服,他極具技巧性,一股電流頓時竄遍了我的全身。

    我立馬反應過來,硬着頭皮便再次放浪形骸起來。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我此時扮演的角色就是不要命的。

    “嗨,這娘們兒真夠辣的,都這份兒上了還玩得忒帶勁兒真他媽開眼界”

    大漢猥瑣的笑罵了一句,將最後一間隔間門踹開:“操,我說這血腥味這麼怪,都他媽是女人墊的那玩意兒晦氣”

    “老大,外頭好像有警察來了”

    “媽的,算丫命大撤”

    我豎着耳朵聽着外頭的動靜,好半天才身子一軟,癱靠在了隔板上。

    公廁裏靜悄悄的,只餘下了我和男人彼此不穩的呼吸聲。

    我後怕的下了地,還沒來得及提褲子,男人就突然扯走我的病號服穿在了他的身上。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便往我手裏塞了張名片,留下一句日後必有重謝就跑了出去。

    隔間門重重的關上,男人的腳步聲漸漸由近及遠。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低頭瞧了眼手裏的名片。

    名片上沾滿了血污,幾乎把大部分字遮住了,只隱約能夠看到集團二字,以及一個名字宗政烈。

    宗政烈,怎麼聽着有點耳熟

    想了半天想不起來,我後怕的坐在馬桶蓋子上,盯着隔間門發了好一會兒呆纔回過神來。

    病號服被搶走,我身上只餘下條內褲,想讓我媽給我送衣服又不敢把這事兒讓她知道,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布團突然就從外面扔了進來。

    我嚇了一跳,撿起來一看,是一身乾淨的病號服。

    穿上打開門追出去,外面哪裏還有什麼人影。

    這事兒給我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那天晚上我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大半夜就再也睡不着了。

    精神恍惚的熬到第二天出院,王遠明說他沒空接我,我媽忙着我弟上學的事兒也沒來,我一個人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醫院門口打車。

    我住的醫院在市中心,大早上的上班高峯期很難打車,醫院進進出出的都是人,大部分身邊都有人陪着,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路邊像個傻逼。

    從未有過的酸楚涌上心頭,我忍不住酸了鼻子。

    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我終於用打車軟件打了輛順風車。

    車是一輛罕見的豪車,我反覆對了好幾遍車牌號,才悻悻的上了車。

    這是我第一次坐這麼貴的車,坐進去渾身不自然。

    司機是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穿的西裝革履的,戴着一副眼鏡,一路上主動跟我交談着,問了我不少問題。

    比如你結婚了嗎,老公在哪裏上班啊,單位叫什麼名字啊,他說話很有技巧性,讓你下意識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換做其他人問這些問題我肯定要留個心眼,可他開着豪車又慈眉善目的,我尋思他也沒理由作惡,也就沒放在心上。

    下車的時候,他主動給我打開了車門,將手墊在了門框上。

    我哪裏受過這種待遇,趕緊跟他說了聲謝謝。

    他溫和的朝着我笑了笑,又問了問我家住幾單元,這兒的房價怎麼樣,便走了。

    這個小插曲令我心情好了很多,結果我剛回家,就撞上了一樁糟心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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