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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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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約了我婆婆逛街。

    一開始她不同意,我說前些日子給她買了一對金手鐲,既然她不樂意見我,我就只好把手鐲送人了。

    我婆婆最愛貪小便宜,買個菜都得拽根蔥,我話還沒說完她就急忙答應了。

    飛回北城,我提前去金店買了一對金手鐲,又特地去銀行取了五千塊錢現金出來,然後買了支錄音筆帶着。

    見了我婆婆,我笑眯眯的環着她手臂就帶着她進了大型商場。

    我婆婆拐彎抹角的問我要手鐲,我說我馬上就要跟王遠明離婚了,以後沒機會孝敬她了,這麼多年我早就把她當親媽了,臨別前要好好帶她買點東西,儘儘孝心。

    故意把五千塊錢露出來,我笑着說這些錢都是爲今天逛街準備的,讓她別客氣。

    我婆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對我的態度也迅速轉變了。

    這些年我婆婆雖然跟着王遠明住在城裏,可王遠明很摳門,除了買菜錢很少給他媽錢,從我進門就沒見他陪着他媽逛過街,反倒是我經常給她買些衣服穿。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大方的帶着我婆婆買買買,專挑她一個人拿不了的東西買。

    粉紅色的毛爺爺可比電子支付給人的刺激大,幾個小時逛下來,我婆婆的臉都笑成了菊花。

    東西太多,她一個人拿不了,我藉機送她回家,路上問她王遠明最近在幹什麼,她樂呵呵的看手上的金鐲子,一股腦的全說了。

    她說王遠明自打升職以後就很清閒,李茜纏人,王遠明經常陪着她,時常在家裏。

    我眯了眯眼睛,無意中提起王遠明去迪士尼玩的事兒。

    我婆婆臉色有點不爽,說幾天前王遠明出差了,本來說要帶她也一起去,結果李茜說他們去了是辦什麼正事兒,就沒帶她。

    我在心裏冷笑,沒有再繼續問。

    把我婆婆送回家,她高興的讓我留下喫飯。

    王遠明和李茜還在海城,家裏只有她一個,這是我提前調查過的。

    回家前我沒有帶我婆婆喫晚飯,而是帶她逛了趟超市,目的只有一個留下來喫晚飯。

    趁着她做飯,我以收拾買好的東西爲由頭,在家裏四處晃。

    搬着迷你加溼器進了書房,我關上門,迅速的在書房裏搜了一遍。

    王遠明設計珠寶作品都會在書房,他天賦很一般,這些年他的大部分設計都是我給他想的,就連他書房裏的擺設也都是我一手操辦的。

    所謂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很快,我就在紙簍裏找到幾張他設計廢了的圖紙。

    顯然,他在抄襲我作品之前也曾自己設計過,但他多年來依賴慣我了,靈感枯竭不說,也沒了那份設計時該有的心態,筆觸粗糙,絲毫沒有耐心。

    又拿手機拍了幾副王遠明以前由我幫他設計的作品,我藉口倒垃圾,把圖紙裝進了口袋。

    喫過晚飯,我給我婆婆編了個理由,讓她別把我跟她的事兒告訴王遠明,這樣也好方便我以後再孝順她。

    我婆婆滿口答應,一直把我送進電梯才折回去。

    電梯門緩緩關上,我扯起脣

    角就冷笑了一聲。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王遠明真是個好老師。

    出了電梯,我給四合院的房東打電話,說上次惡作劇的人威脅我要縱火,想現在過去調看一下監控錄像,問他現在方不方便。

    上次的惡作劇鬧得人盡皆知,房東還給我打電話罵了我一頓。

    一聽要縱火,他立馬答應了下來。

    四合院租戶流動性大,房東在院子裏和門口都安裝了監控器。

    惡作劇那天是晚上,雖然監控畫面不清晰,但也足以看清楚作案人。

    我怎麼也沒想到,作案的竟然是三個小孩子,其中有一個還是大雜院的,偷偷打開門把其他兩個小孩兒放了進來。

    我把這段錄像跟王遠明那天下午到我家的錄像一併拷上,跟房東道了謝,回了家。

    天兒已經很晚了,天色陰沉沉的,讓人很壓抑。

    回了家我媽和我弟已經睡了,我喝了一杯涼白開,一個人坐在黑漆漆的客廳裏發呆。

    從事發到現在,我一刻也沒停歇,當機立斷的做了一系列措施,事情都進行的很順利,我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情緒。

    仔細想想,一路走來,王遠明之所以總是有機可乘,都是因爲我不夠謹慎,也不夠果斷,更低估了人性的黑暗。

    現在還連累了他。

    摸出手機,我盯着宗政烈的手機號碼看了會兒,手指頭點了好幾下都沒有撥出去。

    嘆了口氣,我剛從沙發上站起來,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我嚇得按成靜音,注意到是宗政烈打來的電話,我手指頭收緊鬆開好幾回才終於接了起來。

    剛把手機放在耳邊,就聽到他低沉道:“出來”

    我張嘴,還沒出聲,電話便掛了。

    緊張的搓了搓手機屏幕,我朝着窗戶外看了一眼,剛纔的陰鬱情緒突然就消散了很多。

    披了件衣服出去,我又折回來,匆匆跑進臥室裏把我這些日子畫過的所有草稿都整理好,連同那個文件夾一併抱在了懷裏。

    凌晨倆三點,老胡同裏清冷一片,僅亮着一盞的路燈鞠躬盡瘁的揮灑着光芒,籠罩在衚衕口停着的豪車上。

    深秋的夜晚有點冷,我噔噔跑過去,副駕駛座的車門便從裏面推開了。

    今天是宗政烈自己開車來的,他坐在駕駛座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白襯衫上的黑色領帶鬆鬆垮垮的。

    他側眸看我,深邃的眼睛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圈,不帶情緒道:“皮厚還是凍傻了上車”

    我心存愧疚,沒跟他計較,坐進了車裏。

    車裏很溫暖,我搓了搓手,剛關上車門,他便咻地將車開了出去。

    “在這件事情沒解決之前,你跟着我待在海城。”

    宗政烈一邊嫺熟的開車,一邊扔給我一張放大的成品圖:“你母親最近買過保健產品,我已經讓徐特助以產品名義爲你的家人安排了中獎免費短期豪華遊。”

    我掃了眼成品圖,反應了好半天才道:“你信我信我沒有抄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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