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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正宮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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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出事了嫂子住院了”

    莫妃的聲音無情的打破了我們之間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那點曖昧氣氛。

    還沒等我將這個消息消化掉,宗政烈便倏然起身,整理好衣着便大步朝着門外走去。

    門嘭的一聲關上,門外隱約傳來幾句對話聲,而後便是匆匆走遠的聲音。

    我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了什麼,只清楚的聽到了樓下傳來的汽車發動聲,而後,便是無限的沉寂。

    宗政烈走了。

    甚至都沒有跟我打聲招呼,提起褲子便急匆匆的去看望正宮娘娘了。

    浴巾掛在腿上,我赤條條的坐在牀上,眼底的情慾漸漸褪去,蒙上了一層霧氣。

    深吸了一口氣,我舔了舔還殘留着他氣息的脣瓣,自嘲的嘁了一聲。

    將浴巾踢到牀下,我掀開被子躺進去,雙眸呆呆的看向了天花板:“去你媽的”

    咒罵了一聲,我坐起身,收拾打扮回家。

    今晚宗政烈是不可能回來了,我何必待在這個金絲籠。

    時間還早,我回了家的時候我弟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媽在廚房裏忙碌着,一陣陣炒菜聲從裏面傳來。

    聞着飯香味兒,我看着我的兩個至親,心裏的那點失落難受頓消,卻而代之的是親情的溫暖。

    電視裏播放着某檔很火的綜藝節目,我弟拉着我坐下,剝了個橘子遞給我,拍着腿大笑。

    我媽探頭出來,看了看我們,笑呵呵的讓我們收拾桌子準備喫飯。

    悲傷會傳染,快樂也會傳染。

    看着我弟和我媽開心的模樣,我脣角也跟着彎了彎。

    不論這個世界如何待我,有他們在,我就始終有個溫暖的避風港,積蓄力量,勇敢的繼續前行。

    喫飯的時候,我媽旁敲側擊的問我跟宗政烈之間的進展。

    我笑着說我們相處的挺好的,他對我很好,在工作上也幫了我很多。

    我謊話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跟真的是那麼回事兒似的。

    我媽很高興,連連誇讚宗政烈,囑咐我多喫點蛋白含量高的食物,美容。

    喫過飯,我剛洗完碗從廚房出來,就見我媽披了件大衣急匆匆的往門外走。

    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我弟頭疼又犯了,家裏沒藥了,她去買點藥,說我弟興許是這幾天天氣變涼了,吹着了。

    探頭朝我弟臥室看了一眼,我皺了皺眉頭,說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我媽瞪了我一眼,說多大點事兒啊就去醫院,她有經驗,喫點藥就好了。

    嘆了口氣,我將我媽拉回來,讓她在家等着,我替她去買藥。

    吃了藥,我弟昏昏沉沉的睡着,我坐在他的牀邊,心裏總是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將保溫杯放在他的牀頭櫃上,我回了臥室,躺在牀上卻無心睡眠。

    翻來覆去,我的腦子裏滿是跟宗政烈的點點滴滴。

    越想越覺得煩躁,我索性翻看起了客戶資料。

    客戶劉太太是個大家閨秀,出身名門,長相雖然一般但氣質極好。

    四十多歲的年紀保養的看起來像是三十出頭,資料裏附帶的照片有好幾張,每一張裏她都穿的十分素淨,並

    沒有太過於誇張的首飾裝點,但仔細看會發現,她的每張照片裏除了婚戒以外,幾乎都戴着簡約款式的耳釘和極細的項鍊。

    這些點綴乍看會很不顯眼,絲毫不出彩,但如果仔細研究,會發現這些點綴都恰到好處的襯托出了她極好的素雅氣質,反而令人忽略掉了她並不出衆的容顏。

    很顯然,我針對柳一萱提出的那些創意構思並不符合劉太太。

    一直研究了好幾天,我都沒有想出一個足夠出彩的創意。

    月底,我跟王遠明的離婚官司開庭。

    開庭前兩天,鄭家榆約我見面,跟我最後敲定一下法庭上的說辭。

    我們約在一個咖啡館裏,我到的時候鄭家榆已經到了,他坐在桌前,手裏拿着幾張a4紙,拿着筆勾畫着。

    下意識在他的身周掃了一圈,空空如也。

    心裏不免有些失落,我擡步走上前,坐在了他的對面。

    宗政烈已經十天沒有聯繫我了,自打那天莫妃叫他離開以後,他就沒有再聯繫過我,甚至連一個微信都沒有給我發過。

    我自覺的沒有去主動聯繫他。

    明明心裏很清楚男人在老婆面前是絕對不敢聯繫外面的野花的,可我還是忍不住思念他,忍不住難過自己跟他之間的關係。

    鄭家榆擡眸看了我一眼:“來了剛纔在找什麼呢,那小子沒來,他最近焦頭爛額的,沒空過來搭理咱們。”

    “他怎麼了”條件反射的,我脫口而出。

    說完我就後悔了,連忙掩飾道:“好久沒見他了,我手頭的設計案子想跟他商”

    “想他就直說唄,跟我遮遮掩掩幹什麼,沒勁兒。”

    他翻了翻手裏的a4紙,頭也不擡的問我知不知道她老婆住院的事兒。

    我嗯了一聲,說他那天是從我牀上走的。

    鄭家榆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擡頭看我,說他還從沒見過宗政烈對誰這麼熱忱過,他還以爲他這輩子都會是個禁慾系的刻薄冷漠男呢。

    我皺了皺眉頭,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說宗政烈的老婆身體一直不太好,住院是常事,以後這事兒會經常發生,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我本來想問問詳細內情,但見鄭家榆已經自顧自的開始將離婚官司的事兒了,便沒有深問。

    聊完已經傍晚了,天幕漸漸變黑,華燈初上,下班的車流人流漸漸從各個門內涌出,塞滿了整個城市。

    鄭家榆有個飯局先行離開,我步行着往地鐵口走。

    人潮中,我聽着由四面八方傳來的喧囂聲,想象着宗政烈溫柔呵護着一個宛若林黛玉般的嬌柔女人的畫面,心裏不由堵得慌。

    想事情太過於入神,進地鐵口的時候,擁擠的行人狠狠就把我擠到了牆上,撞疼了肩膀。

    鬱悶的心情愈發糟糕了幾分,我靠着牆,突然有點想哭。

    摸出手機,我鬼使神差的就給古慕霖打了個電話。

    電話就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緊跟着,那邊就傳來了好聽的溫暖嗓音。

    “有空嗎缺個酒伴,出來陪我喝一杯吧。”

    “你找我,我怎麼會沒空,你在哪裏聽起來在馬路上,地址發我,站在原地別動,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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