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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你就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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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到底是漸行漸遠了,別墅在我視線裏遠去,直至徹底消失不見,我的心突然就像是被硬生生的拔出了什麼,空了一大塊。

    頭抵着車窗玻璃,任由冷風吹着我的額頭。

    我呆呆的望着空氣,再也哭不出來了。

    回了家,我下意識喊了聲媽,卻發現家裏黑漆漆的,根本沒人在。

    眉頭微蹙,我放下東西就給我媽打電話。

    沒人接。

    我又給我弟打,還是沒人接。

    想了想,我找出徐凱的電話,猶豫了半天,還是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正想問問他把我媽和我弟送哪兒去了,徐凱就說道:“白小姐,麻煩您來市二院一趟吧。”

    我一聽心裏就咯噔了下,一邊拎着包和大衣往外走,一邊就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徐凱猶豫了半天,說我弟在他車上吐得很嚴重,他看他不像是暈車,就給送醫院去了。

    我鬆了口氣,說他之前也經常這樣,一準兒是喫壞肚子,胃不舒服了。

    結果徐凱卻沒說話。

    好半天,他才道:“白小姐,您還是來醫院一趟吧,檢查結果還沒出來,我這也不好給您個具體定論。”

    徐凱很少這樣吞吞吐吐的,我一下子就不安起來。

    掛了電話,我連忙往醫院趕。

    最近這事兒真是太多了,一茬接着一茬,我都懷疑自己今年是不是本命年了,各種不順。

    正值下班高峯期,堵車堵得我心煩氣躁。

    好容易到了醫院,我剛停好車下來,就見宗政烈開着車停在了我旁邊的停車位上。

    心裏莫名就有些尷尬,我擡步就先往醫院裏走。

    儘管我走得很快,但也抵不過宗政烈的大長腿。

    很快,他就走在了我旁邊。

    渾身緊繃,我正在想我該怎麼面對宗政烈,就見他徑直與我擦肩而過,看都沒看我一眼便往裏面走了。

    顯然,我自作多情了。

    人家根本就沒有要跟我說話的意思,我還瞎緊張。

    撇了撇嘴,我趕緊往裏頭走。

    我剛瞅見我媽,就見她朝着宗政烈撲了過去,紅着眼睛拉着他的手腕,急切的不知道在說點啥。

    眉頭一皺,我趕緊過去。

    我媽見着我,哭得更厲害了,我急了,趕緊拉住了她。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含糊不清的唸叨着我弟的名字,我聽了半天都沒聽明白她說了啥,便急的看向了陪在一旁的徐凱。

    徐凱扶了扶金絲邊眼鏡,面色有些凝重道:“白小姐,您弟弟的情況好像不太好,看醫生的意思,他的腦子裏很可能長了個腫瘤,至於良性還是惡性的,得等檢查結果出來。”

    徐凱的話就如同一個巨大的悶雷,轟隆一聲就在我腦子裏炸開了。

    我雙腿一軟,一下子就趔趄了幾步。

    我媽哭的更厲害了,不停的自責着,說都怪她圖省錢,我弟生病了她沒有帶到醫院看看,如果早點帶他來醫院,興許就不會變得這麼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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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我心裏也特難受,當初如果我能堅持帶我弟來醫院,不聽他的什麼來醫院浪費錢的言論,我弟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阿姨,您別急,這不是檢查結果還沒出來麼烈爺已經給您聯繫最專業的腦科醫生了,您兒子福大命大,肯定會沒事兒的。”

    徐凱站在宗政烈身側,安撫着我媽。

    我媽眼淚婆娑的看向宗政烈,不停的跟他說謝謝,說我真是三輩子修來的福分,才能遇到宗政烈這麼好的男人。

    我一聽就挺窘迫的。

    尤其是聽到宗政烈跟我媽說沒關係,這是他分內的事兒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狀況。

    我已經跟宗政烈沒關係了,今天這事兒他根本就沒必要管,也沒責任管。

    可現在我弟這種情況,我又需要他幫忙請專業的腦科醫生。

    進退兩難,我只好老老實實跟我媽說道:“媽,今天這事兒咱不該麻煩宗政烈的,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話音未落,宗政烈臉色就陰沉的好像能滴出水來。

    我媽更是直接愣住了,哭也不哭了,就那麼看着我。

    約莫過了三秒鐘,她伸手就打我,道:“你作,你就作吧你,這麼好的男人你說分手就分手啊我不同意”

    轉頭她又看向宗政烈,問他:“小烈,你告訴阿姨,你同意跟我女兒分手了嗎”

    宗政烈面無表情道:“沒同意,但子悠態度堅決,非分不可。”

    宗政烈那話,說的忒委屈,就跟我真的矯情做作,拋棄了他似的。

    我媽氣急攻心,火氣四竄,吼道:“白子悠,你聽見沒,人小烈沒同意,我告訴你,聘禮我可收了,你要是敢跟小烈分手,我就死給你看”

    “反正你弟已經這樣了,你也不聽話,我活着真沒什麼意思了我。”

    我媽捂着臉,站在樓道里就嚎啕大哭起來。

    邊哭她邊罵我,一直到檢查結果出來,我媽才終於不哭了,纏着醫生問結果。

    醫生的表情挺嚴肅的,說我弟腦子裏的確是長了個腫瘤,但好在是良性的,只要做開顱手術,切除了就行。

    但是因爲腦科手術風險非常的大,所以醫院建議我們轉院去全國最好的腦科醫院做手術。

    我問他採用藥物治療行不行,他說也不是不行,但這種治療效果很慢,腫瘤很有可能會壓迫視覺神經,導致我弟失明,更嚴重,可能會造成間歇性失憶。

    我一聽就慌了,我弟正值大好年華,如果失明瞭或者失憶了,那他這學也就不能上了。

    那他這輩子也就算是毀了。

    看着我媽再次哭了起來的模樣,我只覺得心裏慌得厲害。

    這種關係到我弟命運的時候,我哪裏還顧得上尊嚴和自由,滿腦子都是該怎麼救他,讓他最大程度的好起來。

    吸了吸鼻子,我扭頭看向了宗政烈。

    宗政烈正拿着手機打電話,我隱約聽到了轉院,手術等字眼。

    心裏突然就有種很強烈的落差感。

    當初宗政烈威脅我,說我離開他以後會寸步難行,我不信。

    如今,我倒是真切的感覺到了沒有人脈關係,金錢地位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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