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烈這麼一伸手,那個小姑娘頓時喜出望外,伸手就往宗政烈的手心裏放。
我狠狠瞪了宗政烈一眼,一伸手便先她一步將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喂,這位姐姐,你怎麼能”
我張開五指,直接與宗政烈十指相扣,在她的話沒說完之前,晃了晃我們緊握的手:“不好意思,這個男人我要了,你另覓佳人吧。”
那個小姑娘氣的跺了跺腳,不甘心的問宗政烈道:“帥哥,她可是個孕婦誒,你沒有這麼重口味吧”
宗政烈握緊我的手,劍眉微蹙,薄涼道:“抱歉,如你所見,已婚已育。”
宗政烈說話上來一錘定音。
淡淡的一句話,面前的小姑娘頓時僵在了原地。
好半天,她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宗政烈,臉唰的就爆紅了起來,說了幾句不好意思,便扭頭就狼狽的跑了。
小姑娘一走,我便冷着臉抽手。
哪知他突然就加重了力道,根本就不給我任何逃脫的機會。
我冷冷道:“誰跟你已婚已育了,八字還沒一撇呢。”
“嗯。”
沒有預期中哄我的話,只得來了一個聽不出語氣的單子。
我心裏的悶氣瞬間更多了,用力就甩了甩他的手。
他愈發握緊我的手,用很認真的語氣道:“時機未到,我不會委屈你。”
他拉着我站起來,一邊拉着我往vip休息室裏走,一邊道:“如果你信我,就等等我。”
他沒有多餘的解釋。
只是很認真的讓我等等他。
一句我不會委屈你,很簡單的幾個字,卻瞬間讓我酸了鼻子,紅了眼眶。
你不會委屈我,我又怎麼捨得委屈你。
我的存在,始終都會讓你爲難吧。
低着頭,我拼命的眨着眼睛,努力將眼淚逼回去,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說:“我信你,也等你。”
我跟他的磕磕巴巴再多,也改不了我很愛他,我離不開他的事實。
每次生悶氣,他幾句話,哪怕一個動作都能輕而易舉的消除我的所有怨氣,心甘情願的跟他和好。
因爲我很愛他,所以他就是有這種魔力,能讓我輕而易舉的哭,也能讓我輕而易舉的笑。
我們回到vip休息室裏的時候紀嫣然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了。
我還沒來得及坐下,她就站起來一個勁的跟我道歉。
她說剛纔是她太多嘴了,說了不該說的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讓我一定不要跟她計較。
她不停的跟我說着宗政烈對我的好,讓我一定要珍惜跟宗政烈之間的感情,還說我就是她心裏認定的嫂子,以後只要宗政烈敢惹我生氣,她一準兒替我向宗政烈討個公道。
我看着她那副虛僞的面孔,淡淡的微笑着應承着:“好,那以後我受了什麼委屈就麻煩你幫我討個公道了。”
紀嫣然笑,拉着我的手說那是自然,她肯定站在我這邊。
我笑着說她果然是最知道心疼我的人。
我說我剛到海城肯定會人生地不熟,宗政烈去參加接風宴也必然會晚歸,我心情不好,又一個人無聊,她是海城人,方不方便陪我在海城逛逛,也好一起解個悶。
說完我就親熱的摟住了她的手臂:“嫣然,你對我這麼好,一定願意陪我的,是不是”
我當然知道紀嫣然這麼安撫我的原因是什麼。
今晚這場宴會,紀嫣然肯定打着要陪着宗政烈去參加的主意。
只要我不去,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纏着宗政烈帶她去,畢竟從她一口一個爺爺來看,她跟宗政天的關係絕對匪淺。
她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進宗政家的機會可比我大很多。
見她不說話,我便看向了宗政烈,雙眸閃爍,裏面盛滿了委屈。
紀嫣然一下子就有些緊張,她盯着宗政烈,道:“爺”
“嫣然,如果你沒事,就替我陪陪你嫂子。”
宗政烈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卡,遞給了我:“你們想買什麼,隨便買,接風宴結束,我去接你們。”
紀嫣然眸光發深,沉默了一會兒,終是笑着點了點頭。
她乖巧道:“行,烈爺你儘管去忙,今天嫂子就交給我,我保準兒把嫂子給你照顧的好好的。”
見她突然笑眯眯的轉變了態度,我不禁掃了她一眼。
這一看,就見她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了一道利光。
很快就到了登機時間。
昨晚沒睡好,我上了飛機便戴上眼罩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飛機已經開始下降了。
小藍爍喊了我幾聲,我掀開眼罩,便見他小小的臉上充滿了激動,雙眼裏滿是窗外的白雲美景。
難得見他那雙有些深沉的眼睛裏露出屬於稚童的神色,我脣角微勾,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肚子。
再有一個月多月,我就可以見到我和宗政烈的寶寶了。
也不知道他會長得像宗政烈還是像我。
大概我臉上的神情感染了宗政烈,宗政烈伸手便溫柔的摸了摸我的肚子。
而後,他的大手覆在了我的小手上,很溫柔的俯身親了親我的肚子。
我看着他的動作,情不自禁的問他:“親愛的,你希望我們的寶寶長得像你還是像我”
宗政烈毫不猶豫道:“像你。”
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甜蜜,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帶着撒嬌的意味道:“爲什麼”
“他的模樣,會讓我更愛他。”
他看着我肚子的眼神裏充滿了愛意,輕輕的一句話,便令我剛睡醒的朦朧一瞬間散盡,取而代之的便是濃濃的甜蜜。
自從跟宗政烈和好之後,他倒是很少毒舌了,情話反而越說越溜了,每次都會讓人心裏控制不住的美滋滋。
臉微微發紅,我道:“我倒是希望能更像你一些。”
只有更像你一些,他才能更好的被宗政家接受吧。
我過得苦一些沒關係,但孩子,我希望他能夠在一個良好的環境下成長。
被家族所接受,被親人所疼愛。
宗政烈臉上的笑意不由更濃了一些,他摟着我的肩膀,故作嚴肅道:“不行,我不希望你愛他勝過愛我。”
他的語氣中透着一絲孩子氣,鄭家榆和紀嫣然一聽,頓時紛紛大跌眼鏡。
尤其是鄭家榆,誇張道:“小烈,我發現你丫自從遇到小白,真是越來越不正常了,剛纔那種語氣的話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我的天哪,還有那副表情,真是亮瞎了我的鈦合金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