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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一起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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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一萱手一縮,連忙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鄭家榆臉色愈發不自然了,他動了動那條受傷的胳膊,聲音失去了剛纔的底氣:“沒,沒事。”

    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我和宗政烈在病房裏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我去幫兩人買一些住院需要的生活用品,宗政烈則去和醫生商量最終的治療方案。

    等忙活完,天已經黑了。

    四個人一起在病房裏喫過飯,又按照治療方案商量了一下最近的安排,我和宗政烈便開車回了家。

    回雲園的路上,宗政烈開車開的好好的,突然就搖着頭輕笑了一聲。

    我一路上都在猜測着機場發生的事兒,見他笑,開口問道:“我怎麼覺得,鄭哥好像對一萱有意思”

    “一見鍾情,莫過於如此。”

    宗政烈倒也不含糊,給出了最直接的答案。

    我一愣,條件反射的問他怎麼這麼肯定。

    宗政烈諱莫如深的笑了下,說他在我和柳一萱忙着繳費的時候去病房裏看過鄭家榆。

    鄭家榆是他的好兄弟,自然對他沒什麼可隱瞞的。

    宗政烈說,本來他是想給兩人安排一場機場英雄救美的戲碼的,誰知讓周雨露臨時安排的那幾個人路上車拋錨了,就沒趕得及去機場。

    鄭家榆到了機場的時候,柳一萱剛剛下飛機。

    她從機場出口裏出來的時候,有幾個暴發戶打扮的男人大概跟她是同一航班的,圍在她身邊,死皮賴臉的糾纏着她,非要問她要個微信,然後一起去喝一杯。

    柳一萱長相豔麗出衆,對這種要微信的事情早已經習以爲常,當下便拒絕了幾人,說自己沒有微信。

    誰知其中有個男人伸手就從她的手裏奪過手機,強行就要保存電話,不僅如此,還讓其他幾個男人糾纏她,不讓她拿手機。

    柳一萱當下就生氣了,直接在一個阻擋她厲害的男人臉上扇了一巴掌。

    男人被打得懵了,反應過來的同時便要揚手打柳一萱,一邊打還一邊罵她是個婊子,說她穿的這麼張揚,又長得這麼漂亮,多半是個高級雞,裝什麼清高。

    其他幾個男人跟着也嚷嚷起來,說現在的女人無外乎都是些見錢眼開的貨色,對於柳一萱這種女人,自己分分鐘就可以用錢砸得她乖乖張開腿,還讓柳一萱開個價。

    幾個男人顯然做這種事情不止一次了,根本不顧忌周圍的人,反而越說越大聲,有一個男人直接拽着柳一萱的胳膊,跟路人說柳一萱是他媳婦兒,罵路人看什麼看,沒見過夫妻吵架嗎。

    柳一萱好歹是個大老闆,哪裏受過這種窩囊氣,當下臉色就是一寒。

    她正準備有所動作,鄭家榆便宛若一顆出膛的炮彈,狠狠的將一個硬拳砸在了那個拽着柳一萱胳膊的男人的臉上。

    鄭家榆雖然沒有宗政烈身手那麼好,可他畢竟是個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兒,一股熱血上頭那也是相當厲害的存在。

    對方一共有四個人,鄭家榆趁着對方沒反應過來,先把兩個放倒在地。

    將柳一萱護在身後,鄭家榆伸手就去奪另一個男人手裏柳一萱的手機。

    那人似乎是這四個人中最硬的茬子,瞧見鄭家榆的身手,當機立斷就把臉上戴的墨鏡鏡片摳了下來,朝着鄭家榆伸來的胳膊狠狠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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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本來鄭家榆是可以躲開這一攻擊的,但是他爲了能讓這場英雄救美的戲碼更深刻些,便刻意的沒有躲。

    這便是他手臂上那道傷口的由來。

    那眼鏡片似乎是刻意打磨過的,十分的鋒利,再加上那人力氣極大,狠勁十足,瞬間將鄭家榆的胳膊劃出了一個幾乎能看見骨頭的傷口。

    被傷口一牽制,鄭家榆的反應頓時慢了一些。

    跟那個拿鏡片的人糾纏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把他放倒。

    誰知還不等他去收拾最後那個人,那人就猛地掄起巨大的行李箱,招呼在了鄭家榆的頭上。

    那人顯然已經打紅了眼,那一掄幾乎可以要了鄭家榆的命。

    要不是柳一萱反應及時,掄起包緩衝了一下那行李箱的衝勢,鄭家榆的腦袋或許就不止是現在這種情況了。

    聽到這兒,我臉色不禁有些古怪。

    皺了皺眉頭,我道:“這麼說來,鄭家榆受傷住院純粹是他故意的”

    “爲了能夠跟柳一萱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宗政烈不置可否。

    宗政烈說,以前鄭家榆的眼中只有紀嫣然一個人,除了紀嫣然之外,他幾乎就沒有多看過其他女人,紀嫣然在他的心中,幾乎已經成爲了執念,亦或者說,一種從小到大隻仰望她一個人的習慣。

    現在執念消除,習慣改掉,看人的視野便豁然開朗。

    柳一萱恰好就是在這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機出現,便以一種獨特的方式進入了鄭家榆的眼睛。

    我輕笑,不由感慨:“這大概就是緣分吧,緣分到了,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緣分沒到,不管如何努力,都不過是一場白工。”

    內心深處深埋的那些記憶緩緩浮出心田,我回想起這些日子刻意去逃避,刻意去忘記的關於嚴司翰的一切,所有高興的情緒就如同一塊玻璃,瞬間破碎成了渣渣。

    在這世上,大概沒有人比我更掛念嚴司翰了。

    可我根本不敢去掛念。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打聽他現在的情況,從而聽到一些不如我願的消息。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洶涌情緒,從而影響到我好不容易纔保住的孩子。

    我更怕自己再次勾起我媽好不容易緩過勁的壓抑情緒,導致整個家裏的空氣都呈現低氣壓,所有人都跟着鬱鬱寡歡。

    這一切,都不是嚴司翰想要看到的。

    我很清楚,只有我好好活下去,活的開開心心的,將所有我愛的人都照顧好,將我肚子裏的寶寶順順利利的生下來,纔是他想看到的場景。

    這大概,也是我目前唯一能爲他做的了。

    除此之外,我還能做什麼呢。

    宗政烈爲了這起案件,已經把能調動的所有人脈和力量都調動起來了。

    可那個幕後策劃者,以及行兇的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就無跡可尋。

    即便調出了機場的監控,也根本無法明確的確定兇手,因爲那天跟兇手穿同樣打扮的人格外的多,他們各自流向的方向也不同,根本無從查起。

    籌劃這次刺殺事件的幕後策劃者,顯然是個作案高手,截至目前,也只有蘇紫瑜一個人歸案。

    而這個案件進行到此處,便再沒有任何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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