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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幸與不幸(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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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的內容很簡單,大概就是利用我和宗政烈的舊情,以嚴家大小姐的名義讓宗政烈跟嚴家合作一個我沒有聽說過的項目,並且讓很大一部分利益給嚴家。

    信的內容很矯情,也很虛僞,處處透着販賣情懷的利益字眼。

    我只粗略的看了一遍,就已經在心中罵了嚴榮歡那個老東西無數次。

    我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曾經倍受我信任的老者竟能無恥到如此地步,已經到了踏破底線,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手指不自覺的收緊,我死死的攥着那張紙,恨不得立刻將那張紙碾成粉末。

    可夏醫生根本不給我任何機會,他似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在我看完之後,不緊不慢的說道:“大小姐,只是一次合作而已,宗政集團雖然賺得是少了些,可多少也是賺的嘛,嚴老這也是爲您和小少爺以後的生活質量着想,您現在已經是嚴家的人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我想您不會不懂。”

    夏醫生笑眯眯的說着,彷彿他現在讓我做的這件事情是一件爲國家英勇就義的光榮大事一樣。

    回想起我跟宗政烈離婚就是不想將他牽扯起來的初衷,我心中的怒火就抑制不住的熊熊燃燒着。

    盯着那封信,我久久沒有出聲。

    房間裏很靜,靜的只餘下了掛鐘擺動的噠噠聲。

    無數思緒在我腦中迴旋着,我權衡着,籌謀着,卻是越想越不知所措。

    進,則會將宗政烈扯進來,退,則會影響到嚴司翰的計劃。

    這步棋,似乎不論怎麼走,都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發。

    手心不自覺的滲出一層細汗來,我攥緊那張紙,近乎崩潰的用低啞的聲音問道:“如果我不呢”

    “大小姐,友情提醒你一下,這解藥第一次服用有效,第二次服,就不一定那麼有效了。”

    夏醫生將紙從我的手裏抽出來,耐心的鋪展在茶几上。

    用指關節敲了敲紙面,夏醫生側着頭看着我道:“大小姐慢慢寫,不着急,解藥在今晚十二點之前服用都是有效果的。”

    說罷,他便站起身,邁着悠閒的步伐走了。

    他沒有看着我,或者說,他根本不屑於看着我。

    因爲他很有信心,我絕對會在糾結之後,乖乖聽話,寫下這封信。

    眼睛微眯,我一直盯着夏醫生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徹底的離開這個房間,我才終於猛地將筆丟在茶几上,勾脣冷笑了一聲。

    頹廢的將身子往沙發裏一靠,我拄着腦袋煩躁的看着鋪在茶几上已經翹起了角的信紙,難以抑制憤怒的情緒般狠踹了一下茶几腿。

    靠在那裏,我勾脣連聲冷笑。

    就這麼一直幹坐了半個小時,直到掛鐘提醒到了整點的聲音響起,我才終於充滿了無力的坐起身,探身握住了那支筆。

    將謄寫的信紙拽過來,我又將那封信上的每個字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終是舉起筆,將字跡落在了紙上。

    這封信寫的很艱難,即便是抄寫,也字字如泣血般痛苦。

    當頭頂的顯示屏由北極光變成了海底世界的邃藍美景,我終於簽下了我的名字,將信上的所有內容謄寫完畢。

    也就是在此刻,夏醫生的身影便像是幽靈一般飄了出來。

    他似乎一直就沒有走遠,而是在某個地方觀察着我的一舉一動,等待着我的妥協和認輸。

    終於,他如願了,掛着滿臉虛僞的笑容走到茶几前,一彎腰便如獲至寶般將那張我剛寫完的信抽到了他的手裏。

    燈光下,他將那封長長的信舉高,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

    確認我沒有多寫或是寫錯一個字之後,他終於滿意的點點頭:“母愛果真偉大。”

    丟下這六個字,他便精心的將那封信摺疊起來,裝進了信封裏,帶着原件和復件高高興興的邀功去了。

    走出去好一截兒,他纔想起來還沒有帶我去見三寶,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扭頭朝着我招手,示意我跟上。

    看着他那副噁心的嘴臉,我心裏高舉着的那把大刀早就將他砍成了無數段。

    面無表情的起身,我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之情,就那樣帶着滿身的排斥氣質隨着他下了樓。

    只是我還是太過於低估他的惡劣了,不過纔剛剛走到他的車前,我還沒有來得及上車,他便忽然探過頭來附在我耳邊低語了一句“大小姐,婚前雙方不宜見面,不吉利,得罪了”之後,便直接在我的嘴上捂上了一塊有着奇怪氣味的手帕。

    很快,我就在他那種惡魔般的表情中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

    彼時我正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地板的溫度已經將我的體溫降低到了一定的程度,冷的我醒來就打了個哆嗦。

    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我嗖得便從地上坐了起來。

    下意識警惕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意識到這裏有些眼熟時,我瞬間反

    應了過來。

    這裏是我之前被綁來過我的地下室。

    意識到這一點,我連忙伸手進我的口袋裏摸了摸。

    夏醫生那個該死的還算有點良心,解藥還在。

    掏出那個小瓶子,我用手用力的砸了砸我的腦袋,將腦子捶得更清醒了一些,我連忙開始在地下室裏尋找那個假冒三寶的小男孩兒和嚴修。

    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兒子,他都是個有權利好好活下去的孩子。

    他是因我才淪落成如今這般處境的,不論出於哪方面的考慮,哪怕是本能,我都不會丟下他不管,眼睜睜的看他受此迫害。

    迷藥的後勁兒還沒有完全過去,我撐着腦袋的迷糊,走着凌亂的腳步在偌大的地下室裏亂竄。

    終於,就在我尋找的快要支撐不住身子跪在地上的時候,我終於在地下室的一個小房間裏找到了嚴修和那個孩子。

    嚴修已經醒了,他就靠在小男孩的嬰兒牀邊。

    他的渾身都被捆着繩子,整個人宛若一條巨大的蟲子,軟軟的癱在那裏,在看到我之後,也只是無力的眨了眨眼睛,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見到他這副樣子,我這才意識到夏醫生並沒有給我治療嚴修的解藥。

    轉而想到嚴修的爆發力,我便又明白夏醫生這麼做的原因了。

    舔了舔乾澀的脣角,我急匆匆的上前,連忙伸手幫嚴修解繩子。

    嚴修的繩子都是那種摻着鋼線的繩子,非人力所難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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