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瑤全身凍住,被這一個突然的變數嚇得都忘了呼吸。
她僵硬的像個雕塑,看着眼前這個帶着無盡危險的黑暗男人。
他墨色瞳眸帶着極其惡劣的笑,薄脣邊勾着邪笑,像是十分受用她此刻的失態。
林瑤瑤真的慌了,只覺得腦子裏不斷嗡嗡的響。
她費盡心思隱忍到了現在所籌謀的計劃,沒想到被人直接給撞破。
明明千鈞一髮馬上就要達到目的,可是偏偏現在,偏偏這時出現一個孤狼。
看着他就這麼抱肩邪妄的看着她,林瑤瑤身子都在不住發顫。
害怕,恐慌。
她微抖着聲音開口:“你你想怎麼樣”
孤狼嘴角笑意更邪,慵懶的撩撩短髮,慢條斯理的開口:“原來林小姐也知道害怕,我以爲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聽出了他的挖苦,林瑤瑤沒吭聲,心跳的格外劇烈,已經亂的手足無措。
“你要通風報信是嗎”她緊緊盯着他問。
孤狼挑脣,長指慵懶摩挲下巴:“嗯,有考慮,但是也未必,這要看林小姐了。”
林瑤瑤心尖一跳。
可是還沒開口,孤狼就回頭命令一句:“鬼仇。”
林瑤瑤看過去,看到剛剛那個黑影就跟在門外。
他一張輪廓冷峻冰寒,明明是面無表情,可是讓人看起來莫名膽寒,他臉側而耳後到下巴有一個觸目寸長的傷疤。
聽見主人的命令,鬼仇恭敬迴應:“是,這裏接下來不會有另外的人進,包廂那裏我會安排暫時拖住。”
“很好。”孤狼勾起嘴角,目光灼灼的掃向林瑤瑤。
林瑤瑤心裏陡然間沉的厲害,從鬼仇開始說這話時就覺得這個孤狼圖謀不軌。
果然是如此嗎
根本不容她細想,孤狼就一步步逼近,眼裏跳躍着別樣的火焰:“林小姐,這個巨大的祕密,你想讓我怎麼幫你保守呢”
男性氣息直觀又清冽的傳來,林瑤瑤被逼的連連後退,直到退進洗手間內。
“咔噠”一聲,門被關上,清脆的聲音讓林瑤瑤身體一抖。
“你幹什麼,這是女衛生間。”她盯着他道。
孤狼低低輕笑出聲,像是聽到一個笑話。
林瑤瑤身子一僵,這才注意驚訝的注意到身邊的環境。
她瞪大眼睛,這裏竟然是男衛生間她剛剛胡亂闖進來,竟然走錯了
“我剛剛想要上衛生間,誰曾想竟然撞破這麼重大的祕密,看樣子我剛來京都,得到的驚喜卻不少,林小姐說是麼”
孤狼懶懶的說着,墨色瞳仁十足玩味。
林瑤瑤手指都掐緊了掌心,心裏慌的亂極了,她知道這個孤狼也許跟所有黑道的人一樣的性格,陰冷腹黑,不擇手段,她這個祕密掌握在他手裏,沒有好下場。
可是她不甘心,好不容易到了這裏,她不甘心就這麼功虧一簣
“不要兜圈子,你到底怎麼樣才能不通風報信”林瑤瑤直接了當瞪着他道。
她停頓了下又補充:“我要軍區抓的是卡爾特,
你如果怕牽連你現在就可以先走”
孤狼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墨色眼瞳閃了閃,像是在思索。
“黑道最忌諱臥底潛伏,林小姐犯了大忌,以後想要安全逃出來可不容易,所有黑道大佬都極其厭惡臥底”孤狼淡冷出聲。
林瑤瑤長睫顫動,忍着心裏恐懼:“所以你也是,是嗎我知道我落到你手裏可能沒有好下場,但你能不能在卡爾特伏法之後再決定怎麼處置我。”
孤狼挑眉:“這麼不怕死”
林瑤瑤倔強擡頭跟他對視:“對,我不怕,只要卡爾特能伏法,我死都行”
孤狼眼裏諱莫如深,淡涼道:“我猜測一下,就因爲卡爾特跟霍凌傲共享帝國資源,所以你對霍凌傲這麼忠心,就這麼想要霍凌傲稱霸,所以”
話都沒說完,就被林瑤瑤突然打斷:“你胡說什麼我林瑤瑤這麼做跟姓霍的沒有任何關係,我是爲了我男人”
孤狼身軀幾不可查的一震。
他眼底斂去玩味,多了一抹深沉,低低重複:“你男人”
眼前的小女人擡起頭直直的看着她,不閃不避,那眼裏就像是星河裏的深幽漣漪,星星點點。
似乎過了兩秒,孤狼才狀似無意道:“原來是洛克,那個軍區長官厲夜辰聽說死的很慘”
林瑤瑤身軀劇烈一顫,明明之前還那麼倔強,可是在聽到這話時一種疼痛驟然襲擊了心臟。
她眼裏紅了紅,沒吭聲。
下巴驀地被男人的長指挑起,林瑤瑤擡頭撞進了男人那雙深幽如夜的瞳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看到在這個眼神裏,依稀帶着些許星光熠熠。
孤狼的聲音多了一絲啞:“你這麼做,是想爲了你男人報仇”
林瑤瑤紅着眼眶跟他對視,一個字擲地有聲:“對”
那眼裏的溼潤和水光星星閃閃,孤狼就這麼看着她,有幾秒一動不動。
不習慣這個姿勢,林瑤瑤掙脫開他的手:“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我走”
孤狼輕微的深呼吸一口氣,像是忍耐着什麼,聲音變得淡涼。
“林小姐,我作爲一個局外人,有別的理解,你希望聽到實話嗎”
林瑤瑤狐疑的看着他:“你想說什麼”
“今天就算軍區的人抓到了卡爾特,不出十天,他一樣可以繼續在黑道繼續縱橫。”
林瑤瑤眼瞳一縮:“不可能”
孤狼嗤笑一聲:“你以爲,帝國軍區憑藉卡爾特對厲夜辰的所作所爲,就可以定他的死罪嗎”
“”林瑤瑤身體僵了僵。
“據我所知,卡爾特十分狡猾,厲夜辰沒來得及上交證據就已經被伏擊,在他死後,證據被卡爾特銷燬,想定罪,談何容易”
林瑤瑤聲音尖銳:“可他殺了厲夜辰”
孤狼低眸看着女人失控的模樣,嘴角輕輕揚起一抹笑,但是轉瞬即逝。
“你說錯了,他沒有殺厲夜辰,厲夜辰的死因是墜河爆炸。”
“”林瑤瑤臉色都變得白了白,她開始覺得一切根本沒那麼順利。 她嗓音都顫着:“他不是墜河爆炸,是爲了救我,纔會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