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月心裏莫名的柔軟,帶着這份怪,她緩緩躺在柔軟的牀。 .
牀很柔軟很柔軟。
彷彿他們根本沒有離開這麼幾個月,彷彿昨天他還擁着她睡在這個牀。
一切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
彷彿一切都沒有變……
喬子月的眼睛忍不住有些溼潤。
其實自己也不想眼睛剛好跟他鬧彆扭。
其實她自己也很清楚,其實自己是愛他的。
可是……她是有些放不下那些事情。
聽說過穿山甲嗎?
那個渾身長滿刺的動物。
人們都知道它的肉很好喫,所以肆意的傷害它們,都知道它滿身的刺很難對付,這樣很多人都特別煩。
可是誰知道,如果穿山甲不長那麼多的刺的話,也許如今,它們早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了。
當它們蜷縮起來用刺來保護自己的時候,也正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正是它們被傷害的時候。
她像是一個穿山甲。
一個很傻很傻的穿山甲。
在被了傷害過無數次之後,她學會了用刺來保護自己。
所以,她纔會那樣。
其實,她的本意不是這樣的。
兩年了,他對她所付出的,她都知道。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其實也不是說他對她好她感動,然後愛他了。
其實,她愛他,不是因爲他對她好。
其實早在他虐待他的那段日子裏,她的心,已經不由自主的遺失在他的身了。
她喜歡他的霸道、獨裁。
也迷戀他的無賴。
而並不是因爲他對她好,所以她愛他。
喬子月翻了一個身,把一旁的枕頭抱在懷裏,像是把他抱在懷裏一般。
那時候,她總是睡在現在這個位置,而他睡在另一個枕頭面。
枕頭面似乎還存留着他的氣息……喬子月默默的聞着,在心裏默默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其實,楚離弦完全不用那麼卑微的。
他還可以是那個獨裁****不可理喻到了極點的楚離弦。那樣纔是他……
喬子月睜開眼睛,目光有些渙散。
其實,這個牀一點都不大呢。
她依照直覺睡在以前睡的位置面,用以前睡覺的姿勢,和以前一樣翻來翻去的捍衛着自己的‘領地’。
可是她看到,除了已經被自己佔了的位置,另外,牀剩下大概只有牀頭櫃的那麼寬的距離了。
他……一直都那麼睡嗎?
喬子月喉嚨像是哽住了什麼。
她一直以爲牀很大。
原來,她以爲她以爲的所有是對的,如殊不知,她以爲的以爲,完全是凌駕在別人之的。
她從來沒有考慮過楚離弦的感受。
像是很早很早之前,他也是那麼對她的……
……
閉眼睛,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彷彿回到了以前,多少個****夜夜,無論他再忙,都會抽出時間來陪她……
突然間有些睡不着,但是精神卻莫名的困得不行。
她將枕頭放回原處。
枕頭畢竟是枕頭,終究不是他。代替不了他給的感覺……
喬子月默默的下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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