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弦伸手接過，看了看，然後把它放在牀頭櫃，道：“謝謝。”
“不客氣。”墨澈說道。
“能問你一件事嗎？”楚離弦突然間開口說道。
墨澈知道，楚離弦是在跟他說話。
道：“問吧。”
“這種藥，肯定很不容易得到吧？”雖然他並不知道是什麼藥，也不知道有多麼的珍貴，但是莫名的，他知道，肯定很不容易得到。
聞言，墨澈愣了一下，然後點頭：“是。”
是很難得，不然的話，劑量也不會只有這麼一點點了。
如果不是很難得的話，喬子月這四年，也不會這麼痛苦的過了。
而且，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這麼一點點藥，他找了多久，費了多大的力氣。
“我很好，你究竟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你想要什麼？亦或者是說，你的目的是什麼？”楚離弦看着墨澈，認真的問道。
其實仔細說說，喬子月跟他沒有半點的關係，不是嗎？
更何況，他也沒有給墨澈什麼好處。
聞言，季辰風也看着墨澈。
其實他也早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之前也問過墨澈這個問題，但是墨澈什麼都沒有跟他說。
從那時候，他知道，墨澈肯定是有什麼目的。
其實告訴他，的確是這樣。
墨澈的確是有什麼目的。
這四年，他是親眼見證墨澈對喬子月的費心。
墨澈絕對不會是因爲因爲他，所以才那麼對喬子月。
不過後來，墨澈對喬子月做的一切都沒有什麼別的目的，所以他也沒有多想了。
看着他們一個個疑惑而防備的眼神，墨澈笑了笑。
他看着季辰風：“四年前，你這麼問過，四年後，楚離弦也這麼問。看來，我不說還真的是不行了。”
聞言，喬子月也認真的看着他。
聽墨澈這個口氣，他對她這麼好是有目的的？
墨澈轉身去把自己的醫藥箱收拾好，然後坐在沙發，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纔開始緩緩解釋道：
“我知道你們都很疑惑我爲什麼對喬子月那麼好。”
“的確，我有時候也在想，我爲什麼要對她那麼好。想了很久，想出了兩個答案。
我想，我會對她這麼好，第一，是因爲季辰風的關係。
你們也都知道，當年，我爲了救念念，給念念和花季換了心。
花季爲了季辰風，跟我做了交換條件，她說要我給喬子月治好眼睛喉嚨還有耳朵，她用自己的心來交換。
我給喬子月檢查了下，雖然當初導致她成爲那個樣子的藥劑很怪，但是剛好我會治，我答應了。
後來，我治好了喬子月，花季履行她自己的承諾，跟念念換心……”
提到沈念念，墨澈的眼睛裏面，只剩下痛苦。
有時候，愛一個人，是這麼痛苦。
明明是想要他好，想要她活下去。
可是因爲自己的自私，害死了她。
墨澈永遠都忘不了沈念念是怎麼死的。
本來，拖着那一副帶病的身子，雖然累，但是至少她還可以活下去一段時間。
他還記得當初要換心的時候，沈念念哭着求他不要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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