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們都沒有一點點仁愛之心嗎?
按照他那麼說,那時候她不過是個剛足月的小嬰兒,而他們,也不過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 . )
他們那麼心安理得的折磨一個小嬰兒?
喬子月很想知道,面對一個小嬰兒每天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哭泣的時候,他們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抱歉……”看到他們兩個人的反應,墨澈卻一點兒都不意外。
“其實這些年來,很多時候我都在想,當初我的心,究竟是怎麼做的,對待那麼一個小小的孩子,我竟然下得去手……”
“我一直都很想彌補,倒是卻找不到那個孩子了。
當年,那個孩子的命很大,儘管我們喪心病狂的給她的身體裏面注入了很多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折磨的她每天都在哭,但是她卻沒有死。
後來,組織被發現了,警方出動了大量的人過來抓我們,帶着你會較礙事,所以主人決定拋棄你。
我們只帶了一些較重要的東西直接離開了,另外的什麼都沒有帶。
離開的時候,主人決定燒掉我們的實驗室。
我們一把大火燒了那裏,轉身了。
那時候,你還躺在保溫箱裏面。”說到這裏,墨澈的情緒有些壓抑,又再次對喬子月說了一句“對不起。”
喬子月沉默着,沒有說什麼。
之前一直以爲他是一個大好人,是一個對她很好很好的大好人。
可是現在才發現,他其實根本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現在的心情,很怪。
也不願意跟他說話了。
楚離弦拳頭捏的緊緊的,恨不得隨時衝去給他一拳。
但是喬子月剛纔已經阻止他了。
雖然說喬子月現在全身都不能動,他想做什麼,她根本攔不住。
但是楚離弦不想讓喬子月對他失望。
他說了以後什麼事情都聽她的,一定會做到。
“我們剛走出去,跟我同一批進組織的幾個人都非常的不忍心你被燒死,但是卻沒有人敢違抗主人的命令。
我們的唯一一個女孩兒叫懷夏,她很善良,她不忍心你被燒死,於是轉身衝到火海,把你抱出來。
我們沒有辦法帶你走,她只能把你放在裏實驗室較遠一點的大樹下面。
一直到我們走的時候,你還在哭。
後來,我們全部都離開了你也徹底地退出了我們的生活。
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大概是我十六歲的時候吧,因爲發生了一件意外,我們組織徹底被清除。
主人消失了,誰也找不到他,而那些人也有很多人被抓,還有的死了。
兜兜轉轉,剩下了我一個人。”
回想起曾經的那些事情,墨澈輕笑。
覺得有些荒唐。
“到那時候爲止,我的一生都是在組織裏面度過的,我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任何人,對外界,也是一點都不清楚。
離開了組織,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我連最根本的生存技巧都不知道,除了知道基本電器是怎麼用的,另外的方面像是一個土包子,什麼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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