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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比主子,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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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子墨眉頭一皺,擡起手本想打暈她,可是手擡起,卻遲遲沒有落下,到最後,他又嘆了一口氣,“罷了,這催情之毒也不難解,你本就是本王的女人,這次,就讓本王當你的解藥。”

    屋子裏,纏綿的曖昧漸漸瀰漫開去。

    誰都沒有看見,在牀上的帷幔放下的時候,有那麼一瞬,秦落煙的眼中曾閃過一剎那的清明。

    幸好,幸好,她握着瓷片,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將計就計給傅子墨演了這麼一出苦肉計,幸好,幸好,他來的很及時。

    她知道腹黑如斯的武宣王,絕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一個人的真心,哪怕她神志不清時候的趁機表白,也不會讓這個男人鋼鐵的內心軟化,可是……她不在乎,她原本就不是爲了得到他的心,她要的,從來不過是他的信任而已。

    得到信任,可比得到真心要容易許多。

    道觀裏的道姑們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拿着長劍闖了進來,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

    她們的叫聲成功的喚醒了院子裏所有在休息的人,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院子裏聚集了二三十個打着哈欠的女人,不過當她們看見院子中間擺放着的一具同伴屍體時,所有人瞬間沒有了半分睡衣。

    “啊!”女人們驚恐的叫了起來。

    爲首的老道姑跌跌撞撞推開人羣進到院子正中,看見那個被直接捏碎了喉嚨的道姑,再憤怒的指着站在長廊下那長劍的男人,吼道:“哪裏來的不長眼的,知道這裏是誰的地方嗎?”

    “不長眼的?”金木冷哼,將手中的長劍舉得高了一些,“那你們又知道我是誰嗎?”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先前替秦落煙開門的那個小道姑,她扯了扯老道姑的袖子道:“這人就是那個女人的大哥,只是沒想到竟然還是個會功夫的。”

    “我管你是誰,敢來我們這裏撒野,你就是找死!”老道姑挺起胸膛,看金木的時候高高在上,又衝後面幾個道姑吼道:“你們幾個還不過去把這人殺了?”

    仔細一看,原來那幾名道姑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這裏的女人們大多數都是二十來歲的青春年紀,只有那幾名道姑都是三十多歲,而且容貌也不出衆,現在看來,根本就是這道觀裏的打手,哪裏是一般陪客的姑娘。

    幾人走上前來將金木圍住,只可惜,她們還未動手,只聽金木大喝一聲,舉起劍就往幾個人衝了過來,她們這才驚覺,這個男人哪裏是她們能對付得了的?

    不過幾個照面的功夫,幾名打手就被當場砍殺在地,殘肢斷臂就落在道姑們的中間,直接將幾個膽子小的嚇暈了過去。

    金木是戰場上走出來的軍人,本身就帶了幾分匪氣,這一幕直接就讓剩下的道姑們跪地求饒。

    那老道姑也怕了,顫顫巍巍的指着他,“你、你,你敢殺了我們的人,我家主子絕對不放過你的!你現在走的話,我,我們既往不咎……”

    “大言不慚!管你家主子是誰,惹了我家主子的人都得死!”金木啐了一口唾沫,比主子?誰怕誰?武宣王的名頭除了皇宮裏的那位,有誰敢來他頭上動土?

    “你,你主子是誰?”老道姑沒想到這人也是有主的。

    金木冷哼一聲,淡淡的道:“武宣王。”

    三個字,擲地有聲,卻成功的讓老道姑直接嚇得跌坐在地!那一刻,她知道,完了,這裏的一切都完了。她狠狠的一巴掌甩在身邊的小道姑臉上,“都是你這蠢貨乾的好事,你惹誰不好,偏偏惹那煞神!”

    “我,我哪裏知道……”小道姑也是委屈,連滾帶爬的爬到金木身邊求饒,“大哥,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也只是替人做事而已,也是身不由己。大哥,你那妹子就在那間房裏,你現在進去救她,也許,也許還來得及……”

    她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傅子墨早已經進了那個房間,只可惜,如果真的等到這個時間進去,是救不下來人的。

    許是爲了印證她說的話太不靠譜,那房間的門被人緩緩打開了來。

    身材殷長的傅子墨打橫抱着秦落煙漫步走出,就連他擡起腳跨過門欄的動作都優雅得讓人自慚形穢。

    “金木,怎麼這麼慢,不過處理幾個垃圾而已,你也要費這麼多時間。”傅子墨開口的時候看也不看滿地的血腥一眼,只是抱着已經昏迷的秦落煙往外走去。

    他的出現,讓原本還有一絲活着希望的衆人頓時陷入了絕對的絕望,眼前這個男人那種對生命的冷漠態度,是絕對不會介意殺光她們所有人的。

    “屬下無能!”金木低頭認錯,又問:“王爺,她們背後還有人,要留下活口嗎?”

    傅子墨冷哼一聲,“留什麼活口?不就是個髒髒的道觀而已,怎麼,本王的人還查不出來幕後之人是誰嗎?”

    “王爺說得有理。”金木聽了他的話,轉過身一步步往那老道姑走去。

    傅子墨抱着秦落煙走出了後院,沒有去理會身後傳來的痛苦嘶吼。

    那天夜裏,秦落煙睡得很不好,迷迷糊糊中,總是在做一個夢,她夢見整個道觀的人都被殺光了,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痛苦的嘶吼……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她是被整齊而渾厚的誦經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飛,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還未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翼生的臉就在眼前漸漸放大。

    “姐!”翼生的聲音裏包含着激動和心疼。

    看見他,秦落煙的心就放下了,整個人也漸漸放鬆下來,“乖。”

    “姐……”翼生似乎有話要說,卻又顯得很猶豫。

    “怎麼了?”秦落煙打起力氣衝他微微一笑。

    翼生猶豫了一陣,才指了指門口的方向,“那個老禿驢說你是個禍水!”

    什麼老禿驢,什麼禍水?秦落煙聽他說得不清不楚,心中疑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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