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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女人的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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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麼一瞬間,秦落煙真的痛恨這個封建制度,痛恨這個社會男尊女卑的觀念!痛恨這個社會里那些明明是錯誤的,卻被人堅信的真理!

    傅子墨不知道她哪裏來的怒氣,“你還不滿意?做女人,要知足,你可知,擁有本王的子嗣是多少女人求而不得的幸事。”

    “幸事?”秦落菸頭一次深刻的體會了“無法溝通”這四個字,也許在傅子墨看來,他已經做了很大的退步,可是對秦落煙來說,這樣的退步根本就不夠。

    所以,她原本就不該對這個社會的男人有任何希望的,衆人皆醉我獨醒,這樣的感覺,太過孤單寂寞。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轉過身背對着他不再開口說話。

    她無法將自己的現代觀念強行灌輸給他,而他也不可能理解她的想法,這樣的無奈,又有何好說。

    “罷了!”傅子墨下了牀,穿好鞋襪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秦落煙沒有回頭,只是聽見房門被重新關上到時候,一顆眼淚從臉頰滴落。

    院門外,吳懿站在榕樹下一直看着秦落煙房間的方向,當看見傅子墨走出來之後,他才快步走了過去,他沒有行禮,而是直接問:“王爺,您會給師妹名分嗎?”

    “名分?”傅子墨輕哼,不着痕跡的往後看了一眼,笑道:“這是她讓你問的?”

    吳懿搖頭,“不,師妹從未說過要你給她名分,這是我作爲她的師兄問的。師傅臨死前將師妹託付給我們師兄弟,我們就不能讓師妹受委屈。我不能強迫王爺給她名分,我只是想要王爺一個承諾。如果……如果王爺不能給我師妹名分的話,那可否讓我來娶她!”

    “你在說什麼?你要娶本王的女人?”傅子墨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看吳懿的目光充滿殺氣,那一刻,他的長袍竟有些無風自舞的詭異。

    吳懿被這樣的氣勢嚇得後退了一步,可還是硬着頭皮點頭,“對。我想娶她,無關情愛,只是想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她有了身孕,如果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恐怕會受到千夫所指,我不願見她落到那個境地。我可以和她做名義上的夫妻,只求她和她的孩子能有一個安生之地。”

    傅子墨冷冷的笑着,只是那笑,不達眼底,他明明在笑,卻沒來由的讓人心中發悚。

    見他一直沒有說話,吳懿咬了咬牙單膝下跪,“王爺,我懇求您,如果王爺答應,我吳懿必定將畢生所學都爲王爺所用!”

    傅子墨笑得更大聲了,笑了好一會兒,他才停下冷冷的道:“本王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負責了……本王的女人,這天下又有誰敢說半個不是。”

    說完這句話,傅子墨擡腳就往院外走,他似乎很憤怒,連金木追着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一點兒反應。

    吳懿看着傅子墨離開,拳頭握緊,眼中有恨,可是更多的還是心疼。

    他的師妹,就這樣被一個男人捆住一生了嗎,不能逃,也逃不了,只能生活在這個男人的陰影裏?他心疼!

    馬車裏,傅子墨半靠在錦墊上,看着眼前的檀香妖嬈,聽着窗外車輪滾滾,許久之後,他淡淡的喚了一聲,“金木。”

    趕車的金木立刻應了聲,“王爺有何吩咐?”

    “你說女人爲何總是那麼貪心呢?”傅子墨不着邊際的問了這麼一句。

    金木嘴角一扯,立刻猜到了傅子墨和秦落煙的事,想到那個倔強又聰慧的女子,他想了想,道:“我倒是覺得秦姑娘不貪心,至少她可從未向其他的女人一眼主動要求王爺給些什麼。”

    “可是,她想要名分。”傅子墨想了很久,覺得秦落煙的置氣,說來說去就是爲了名分,他不能給她名分,就不能讓她的孩子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地位。

    只可惜,他的想法已經完全曲解了秦落煙的意思,秦落煙也沒想到傅子墨竟然腦洞大開的總結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也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觀念不同所造成的結果不同吧。

    金木一聽,也是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不過隨即又道:“這也難怪,女人們一旦有了孩子就會想很多。而且,哪個女人不想成爲王府里正兒八經的主子。秦姑娘這樣想,也不算錯吧。”

    “不算錯,只是本王有些失望罷了。本王以爲她和其他女人是不一樣的,結果,依舊不能免俗啊。”傅子墨搖了搖頭,這才閉上眼睛開始小憩。

    金木趕着馬車,想說點兒什麼,可是卻又說不出口,他跟了傅子墨多年,當然知道傅子墨對於秦落煙已經是十分用心了,只是,有些東西不是用心就夠了的,這社會里的人,都不是隻做自己。

    就像傅子墨,他不只是一個男人,他更是南越國的王爺,是當今聖上的親兄弟,他的身份擺在那裏,就註定了不可能讓一個青樓女子進門,就算他肯,可是聖上能肯?他代表的,可是皇家子嗣,代表的是皇家的顏面。

    也許,當他有那個想法的時候,就是那些人對秦姑娘出手的時候。

    金木想着這些牽扯,到最後也只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廚房裏,一個小砂鍋咕嚕嚕的冒着熱泡,砂鍋裏,藥材混合在一起經過高溫烹煮發出濃郁的藥香。

    陳御醫一直坐在砂鍋前,小心的看着火候,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吳懿進了廚房,準備燒水做飯,看見認真的陳御醫,也忍不住心生佩服,他覺得兩人這樣有些尷尬,所以主動找了話題聊着,“您真是宮中的御醫?”

    陳御醫翻了個白眼,“那還有假?你就算不信老夫,也該信武宣王。”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堂堂御醫在這裏幫我師妹煎藥,有些受寵若驚罷了。”吳懿燒了水,將洗乾淨的大米放入鍋中。

    提起這件事,陳御醫立刻無奈得想哭,“可不是,連老夫都覺得不可能。老夫好歹也是太醫院的院首,平日裏就是一般的嬪妃生病,老夫也不一定去看,沒想到卻被武宣王給拉來當藥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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