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憑什麼要聽他的
夏果果是個有脾氣的人,要她繼續在這裏待着不可能,除非他願意將文件看了
見她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錢逸辰狹長的眼眸微眯。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他突然出現,她被他嚇到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她想從他旁邊走過,她走到哪,他就跟着攔到哪,完全就是在跟她對着幹。
夏果果惱了:“混蛋。”
她揚手作勢要打他:“你給我滾開,你以爲我真不敢動手嗎”
她手停落在半空中,始終沒有下手。
見他不動神色的站在面前,她咬着下脣道:“別以爲我好欺負。”
“你好欺負”
他話剛落音,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打量着,沒看出哪裏好欺負,那天張牙舞爪的模樣,他還記在心裏:“嗯讓我猜一下,你哪方面好欺負。”
他一手撫下顎,蹙眉細想,他圍繞着她走動着。
這話聽着暖昧,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是那種關係。
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難道,她跟他之前認識
不
要真認識的話,她肯定會記得的。
記憶中,沒有這樣惡劣的人存在
她隨着他的走動轉動着眼眸,神色警惕而起:“你到底想怎樣”
“我不認識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刁難我”
“不,我這不是在刁難,你看不出來嗎我是想跟你交朋友”
他眉間輕佻,充滿誠意的說着。
聞言,她就想笑了,交朋友
她就沒看出他哪裏想要交朋友了:“我知道你是蘇氏的負責人。”
難免心高氣傲了些,是覺得她這樣的人不配前來送文件嗎她知道商界上的事,她一竅不通,也從未想過要參與。
她純屬巧合,路過幫個忙。
錢逸辰要執意拿這件事說事的話,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無非就是看不起我。”
“不想看到我直說,把文件還給我,我找一個你喜歡看見的人來找你處理。”
夏果果話剛落隱,轉身要去將文件拿走。
錢逸辰長臂伸出的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入懷裏:“你這丫頭”
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誰說我不想看見你的嗯”
他正尋思着要怎麼去冷家找她,她就出現在他面前了,這大概是一種驚喜
突如其來的懷抱,抱的她臉色刷的一下漲紅了起來,她掙脫着他的懷抱道:“放開我,你個混蛋。”
“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再敢這樣對我,我絕對要你好看。”
“你想要我怎麼好看難道我還不好看”
錢逸辰湊近她,呼吸時的熱氣,吹散在她臉上,酥酥癢麻的。
她臉更紅了,別開視線不去看他,又阻止不了他的靠近:“你好不好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再不放開我,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的。”
她說話沒了底氣。
這裏是他的地盤,又是在他的辦公室裏。
她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算我的錯可以了嗎求你放開我。”
她都要哭了。
錢逸辰見狀,鬆開着抱着她的手,不過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扣着她的手腕,揉了揉眉心道:“你真不認得我了”
“”他是腦子有病嗎
她要認識的話早說出來了,就是因爲不認識,纔想要跟他保持距離:“你憑什麼覺得我認得你”
“你這個人真的好奇怪”
奇怪嗎
要說奇怪的人應該是她,素不相識就說要來幫他討公道,要不是她主動出面的話,他大概不認識她。
“丫頭,不是你主動說要罩着我的翻臉不認人了”
懵。
她睜大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什麼時候說過要罩他了
還有,他的身份擺在那裏,誰敢對他怎樣
反倒是她很危險,非常危險,超級危險的
她一個女孩子來這裏,一點保障都沒有,可冷爺爺要她來,她總不能說不。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罩你”
“你不要坑我,我”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錢逸辰拉着她纖細的小手落在他的臉上,她想掙脫抽空,他緊抓着,讓她動彈不了。
她咬着下脣,紅着臉瞪着他。
他眸裏隱藏着笑意,薄脣輕啓道:“那一巴掌還記得嗎”
一一巴掌
她什麼時候給他一巴掌了她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不會輕易動手。
“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說了不認識你就是不認識你,還非要說我打了你一巴掌。”
“你那麼想被打的話我可以成全你。”
她說着就要動手,錢逸辰神色平靜的站着沒有絲毫動容,她嘆息一聲,被逼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說吧,到底想怎樣。”
她沒時間精力在跟他扯下去,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我不過是想告訴你,我是誰。”
你是誰一點都不重要,她根本就沒有興趣瞭解知道。
她的想法清楚的寫在臉上,以爲他看不出來嗎
她越是抗拒,他就越是感興趣:“那天你去的是哪裏,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嗯”
哪天
夏果果聞言一愣,這些天她都在冷宅裏待着,哪裏都沒有去。
他所指的是哪天
她神色怪異的盯着錢逸辰看,像是想要將他整個人看穿,猛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你”
“原來是你。”
他不就是那天被欺負的人嗎
他怎麼就成了蘇氏的負責人了堂堂少爺,會被欺負
她蹙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我不是很明白。”
“你爲什麼會被欺負,又需要我的幫助”
“我沒要你幫助,不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
好像是的。
夏果果被說的有點懵了,確實是她自己找上門的,且是遵從着冷爺爺的旨意:“你的臉好了嗎”
她細看了他一番,發現他是認識的人以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所以你剛纔是故意的”
“你直接說跟我認識不好嗎”
非要打那個打個圈圈,真是氣死人了。夏果果是真的生氣了,越想越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