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墨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俊容上沒有什麼表情,嗓音平淡沉穩:“我不住在這裏。”
“哦。”
小姑娘一張白皙的小臉蛋兒一下子就紅透了,將剛剛腦補的內容全都甩出腦海,幾步走在前面,不想再看到他。
她纔沒有想歪。
誰管你住在哪裏。
將她安置好之後,男人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叮囑了兩句,要她好好休息,餓了就去酒店的餐廳喫飯,沒事不要亂跑,明天帶她參加一個宴會。
慕酒略敷衍,躺在牀上裝屍體。
等他走了之後,她立刻從牀上坐起來,在豪奢精緻的房間內呆了一會兒,下樓,去了藥店。
以防萬一的情況下,她買了三隻驗孕棒。
因爲她着裝怪異,店員還多看了她兩眼,慕酒沒敢多呆,付了錢拿着東西就趕緊回了酒店。
在衛浴室,慕酒一臉嚴肅的盯着驗孕棒上兩條紅色的線,盯了好一會兒。
“”
接着像是碰到病毒一樣將手中的東西扔出去,嚥了一口口水,小臉有些蒼白。
怎麼可能呢。
她一定是用了一個假的驗孕棒。
用了接下來的兩個又試了試,她覺得,自己可能吃了一個假的避孕藥。
她有點慌,三個避孕棒同時顯示兩條槓的意思是,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懷孕了。
懷孕。
從婚禮後她遭遇了那麼多恐怖的事,她都從來沒覺得如此害怕過。
該怎麼辦
翌日,入夜,華燈初上。
京都喬家千金喬未雨,在墨庭酒店二十一層的玫瑰百合宴會廳舉辦二十一歲生日宴會。
戰北霆先去了慕酒所在的房間,敲了敲門,沒有人應,電話也是沒有人接聽的狀態。
男人去了一層前臺拿了備用房卡,打開房門,看着一塵不染彷彿沒有人住過的至尊總統套房,眉間輕輕蹙起。
結果在那張柔軟的大牀上發現了還在睡着的小女人。
將她強制性的從牀上撈起來弄醒,戰北霆擰眉看着她一臉迷茫的小模樣,“你怎麼睡成這樣”
她明顯還帶着起牀氣,坐起來擡手去推他,“我好睏,你討厭死了,別弄我。”
慕酒擡手撥了撥發絲,晃了晃小身子,往旁邊一歪,倒下去。
男人頎長高大身子隨着她一起,直接壓下去,雙臂撐在她的身側,脣停在她的耳側,有灼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勁邊。
“慕酒,再不乖乖起來,我有的是辦法把你弄起來,嗯”
那極具有穿透力的微啞嗓音低低的繞在她的耳邊,最後的尾音讓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睜開眼睛,鼻尖全是男人身上清淡的薄荷味,帶着特有的男性荷爾蒙,“我醒了。”
戰北霆起身,將剛纔帶過來衣袋丟給她,“跟我去參加一個宴會,去換衣服。”
“哦”
她還因爲昨天的事沒有緩過
神,什麼都懶得問,拿了衣服去換。
之後化了淡妝,跟着他離開房間,坐電梯去了二十一層。
進去的時候注意了一下門口貼着的海報,京都紅門世家喬家三小姐喬未雨的二十一歲生日宴。
她一臉懵,拽了拽男人的袖子,小聲問:“我只負責貌美如花,在你旁邊當個花瓶就好了嗎”
她什麼都不知道。
男人嗓音低醇:“你只負責喫就好。”
慕酒,“”
“喫飽了就可以回去了。”
於是兩個人一同進去之後,慕酒就溜到一旁去喫東西去了。
昨天受到了致命一擊,渾渾噩噩在酒店過了一天,都沒怎麼喫東西,確實餓了。
宴會還未開始,來的人並不多,但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八卦,便是江湖。
戰北霆一進來便注意到宴會廳內生生割據出的一塊地方。
站在那邊喝酒的男人一臉的生人勿近,但是免不了有幾個小姑娘不怕死的上前搭訕兩句,便接着傷心跑開。
倚靠在桌臺旁的男人身材挺拔高大,穿着一身熨燙平整、質地考究的手工深色系西裝,俊容漠然生冷,氣質矜貴,偏偏眉眼生的妖孽,矛盾融合,卻總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慕酒自然也注意到了,當即覺得,這個男人笑起來,肯定更好看。
不同於戰北霆骨子裏透出來的駭人的冷然氣場,他是讓人很難想去親近的那種冷漠疏離。
“站在那邊那個就是蕭家的四少蕭何吧在京都鼎鼎有名的公安局刑偵大隊一隊的大隊長,超厲害的那個。”
“我的天,誒誒誒,剛走過去站在蕭四少身邊那個男人是誰啊我覺得我要換個老公了”
戰北霆倒是意外他會來的這麼早,揚了揚眉梢,“來這麼早”
男人側身看了看身邊的香檳塔,以及旁邊的紅酒,白葡萄酒,長指點在桌上。
蕭何睨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中的酒,薄脣吐出三個字,“避瘟神。”
他早就注意到了跟着戰北霆一同進來的慕酒,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從那邊掃過來,“你把慕家那個大小姐隨身攜帶,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
蕭何看了一眼旁邊的侍應生,侍應生端着手中的托盤走過來,眼神落在托盤最左邊的那杯酒上。
蕭何會意,端起來,遞給站在旁邊選酒的男人。
“去個桐城你是不是沒帶腦子,你要乾死她老子,你還要把她這個定時炸彈帶在你身邊,你不怕她反過來咬死你”
戰北霆接過他手中的酒杯,嗓音帶着淡淡的漫不經心,“她不會。”
“嗤。”蕭何輕輕笑了聲,擡手,動作優雅,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你還要搞死季黎川呢,這女人跟了季黎川三年,你還敢跟她扯關係萬一到時候她和季黎川裏應外合整死你,你想過沒有”
男人微微擰眉,“你今天怎麼像個女人一樣,話這麼多”
“”蕭何,“老子是在提醒你。”
戰北霆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俊容平鋪一層冷色,黑眸沉沉無光。
還未出聲,一處傳來一聲驚喜的清脆女聲,“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