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在牀上養了幾天,秦曉曉是大好了,這幾天最讓她難以忍受的是餓肚子,以前一小碗飯就飽了的人,現在吃了跟沒喫一樣。
肚子隨時都是咕咕咕的叫個不停,胃裏還難受得直冒酸水兒。
“死胖子,你去哪裏家裏一大推的活兒你不做,這是想要幹什麼”
秦曉曉只放慢了腳步並沒有停下來,這不,剛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劉氏維護她的聲音。
“娘,活計都留着我來做就行了,曉丫頭還小,讓她去玩兒會吧,她這在牀上都躺多少天了,讓她去轉悠轉悠。”
劉氏乞求的懇切,秦曉曉勾着嘴角大步往外去了,身後是譚氏的謾罵還伴隨着摔東西的聲音。
只有劉氏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總感覺這死胖子跟以前不一樣了,嘴巴比以前更甜了,喫的比以前要少了,這也許是因爲生病了。除此之外跟以前也並無差別。
搖了搖頭,心道:“不可能,那胖子早就被自己給養殘了,怎麼可能突然轉性。肯定不可能的。”
秦曉曉走出好遠才停了下來,站在路邊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這纔打量起這個村子來。
遠處的田裏到處能夠看到忙碌的背影,現在正是春耕時分,家家戶戶都趕着在最好的時機把種子給播下去。
他們家在村子的北邊兒,可田地幾乎都到西邊兒,按着原主的記憶,每次農忙她送水幾乎要跨越半個村子。
村南邊住的是這個村子裏的大戶,地主,員外什麼的,東邊兒是里正還有一些發展得比較好的人家,遠處是牛頭山,山峯層層疊疊的,那山頭遠遠地看去還真像牛的頭。
村裏有一條河流,名叫萊希河,也就是原主喪命的那條河。
“曉丫頭,你這是擱家裏沒喫飽呢怎地跑路邊兒喫草來了”
正想的入神呢,旁邊突地冒出一人來,秦曉曉嚇得抖了一下,嘴裏叼着的草也掉到了地上,這是她前世養成的習慣。
每次去鄉里最喜歡的就是扯一根草叼在嘴裏,有的草根部還帶着一絲絲甜味兒,是她記憶中難得的美味兒。
回頭一看,一穿着暗紅色粗布衣裳的婦人站在不遠處的田裏,褲腿挽到了膝蓋處,小腿以下全部是泥。
手裏拿着耙子正在田裏幹活兒。
仔細一搜索,這是原主母親身前好友,因爲好幾次明着暗着的提醒原主讓她防着那個後孃,因此被原主化爲拒絕往來戶。
秦曉曉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伸出熊般粗壯的手揮舞着,大聲回道:“嬸兒,咋的你一個人在忙活呢哥哥今天沐休,我去接哥哥呢。”
翠花嬸兒神情一滯,打從這孩子娘去了,她就變得不愛招呼人了,今兒也是順嘴一問,沒成想這孩子竟然回了。
臉上閃過一絲欣喜:“那你小心着點兒,別摔了,你楊大叔他們擱那邊兒幹活兒呢,這邊田小,我一個人就行了。”
秦曉曉回了一聲得咧,甩着辮子就往大路而去,她這是真的要去接哥哥,她生命中的另一個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