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珈藍試探性地問道爵之淵。
然,爵之淵卻冷漠應道,“不是。”
“不是”陸珈藍楞了下,接着,又繼續猜道,“談對象了”
陸珈藍小心翼翼猜着,語畢,爵之淵勾脣冷冷笑了聲,應道,“是懷孕了”
陸珈藍正削着蘋果,聽到爵之淵的回答,咚的一聲,手裏的蘋果一霎滾到地板上。
“懷孕之淵,你不要和阿姨開這樣的玩笑。”陸珈藍一時間分不清楚爵之淵所說的話是真是假,爵之淵一直以來不戀愛、不結婚、什麼時候身邊出現過固定的女朋友
她和他老公一個也沒見過
可現在他卻說有女人懷了她的孩子,這簡直就是定時炸彈,要是讓他父親知道準不知道出什麼事
爵之淵冷漠地望着陸珈藍,諷刺道,“阿姨覺得我這像是在開玩笑嗎當年阿姨不也是懷着孩子嫁給我爸的”
他記得很清楚,那時他母親剛死沒多久,他還沒從母親死的陰影裏走出來,陸珈藍便闖入了他的生活。
還在一個心靈不成熟的孩子面前,大秀她和他父親有多恩愛。
這樣的刺激,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之淵,你”爵之淵臉上的嘲諷很明顯,陸珈藍一陣惱羞成怒,她忍着脾氣討好爵之淵,卻換來他一陣羞辱,陸珈藍氣的臉色一陣發白。
“阿姨,你還是好好喫的你蘋果,沒事的話,少來煩我,因爲,我看到你就討厭。”爵之淵冷哼着,起身便想上樓。
然,他剛轉身,卻聽到身後一道震怒的聲音傳來,“不孝子,你給我站住,給珈藍道歉”
爵之淵和陸珈藍的對話,爵之淵的父親爵初原在門外聽的一清二楚。
當聽到爵之淵言辭羞辱陸珈藍時,一陣氣怒。
“爸,我沒錯,我爲什麼要向那個女人道歉如果要道歉,應該是你先向我媽道歉”爵之淵不服氣,陸珈藍那一點比的上他母親
他父親卻因爲這樣一個女人背叛他的母親,真是可笑至極
他母親賢惠,事事爲他父親着想,最後,卻患上重病,而他母親病倒在牀時,他的父親卻和眼前這個女人勾搭,一點兒也沒把他母親放在心上
最後,他母親病死在冰冷的病牀上,他父親依然沒來看一眼。
這樣冷酷的父親,和這樣會算計的後媽,他能不恨,能不自暴自棄嗎
“你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何必再耿耿於懷現在我們不談你媽,談談你讓人家懷孕的事,是不是真有這事”在門口,爵初原就聽到爵之淵說有人懷了他的孩子,聽到這個消息,爵初原一臉震驚。
這麼多年,爵之淵不戀愛,只知道在花叢中游戲,這回,真讓他闖了禍
“是又怎樣我已經安排讓人打掉那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我是不會結婚的,更不會娶任何一個女人”爵之淵冷漠望着自己的父親爵初原,哼道。
一夜錯亂,這不全是他的過錯,孩子是個意外,並非他想要。
既然,那個孩子是個錯誤,那還不如扼殺在肚子裏好,省的出世後,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混賬東西毀了人家姑娘,還說這樣的話,你還有沒有責任心”爵初原氣的直咬銀牙,上前便重重甩了爵之淵一巴掌,恨鐵不成鋼。
一聲脆響刮過三人的耳膜,陸珈藍一陣心急拉住自己的老公,勸道,“初原,你這是做什麼都快喫完飯了,這事,我們待會再談。”
一個家就像一個戰場,充滿着火藥味,爵之淵摸着火辣辣的臉,狠狠瞪了陸珈藍一眼,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喫飯,爵之淵轉身便想離家出走。
只是,他剛轉身,爵初原便低吼道,“你要是敢踏出這個家門一步,我會讓你失去爵氏的一切。”
爵初原和陸珈藍還有一子一女,大兒子在國外,小女兒在念書,爵氏的一切並不是爵之淵一個人的,只是,爵氏有他親生母親一半的心血,爲了她的母親,更爲了不讓他母親的心血落到陸珈藍兒子和女兒的名下,爵之淵緊緊握住了拳頭忍受自己父親的威脅。
於是,爵之淵停住了腳步,他轉過身,剋制內心的恨意,問道,“爸,你想我怎樣”
爵之淵總算停住了腳步,爵初原哼了哼道,“不許打掉那女人的孩子,改天帶回家裏來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在外面玩一輩子,是時候成家立業,如果合適,便娶了她。”
身爲父親,父子之間就算有再大的隔閡,爵初原的初衷都是爲爵之淵好。如今,有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還能給他們爵家添個孫子,爵初原還是滿開心的,這總比爵之淵一天到晚在外不着家強,也或許,娶了媳婦之後,爵之淵便收起他冷漠的性子,變成一個顧家的男人。
“我已經讓人打掉那女人的孩子,現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爵之淵擡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他從范家回來起碼有半個小時,現在範汐汐已經在動手術
“我不管,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保住我的孫子”聽到這樣的話,爵初原狠瞪了爵之淵一眼。
“我只能盡力,要是阻止不了,我也沒辦法。”爵之淵哼了聲,轉身便走出爵家。
他父親最近正在立遺囑,爲了爵家的家產不落入外人田,他會按他爸說的去做,他發過誓,絕不讓爵家的家產落到別人的手裏,更不能便宜陸珈藍母子三人
於是,走出爵家後,爵之淵再一次飈車,飆到了范家。
只是,抵達范家時,張姨說,範靜雲和高蘭芝已經將範汐汐轉移到醫院祕密做流產手術。
聽到這個消息,爵之淵狠狠低咒了聲,又一次飈車飈到範汐汐做手術的那家醫院。
那時,藍星星正在手術室裏安靜地等待着醫生做手術。
不哭也不鬧。
正好,她也不想要這個孩子。
爵之淵的想法也是她所想。
等打掉了這個孩子,以後她將和爵之淵沒有任何的瓜葛和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