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雲的話,餘州侯滿臉懷疑之色。
神域與魔域,他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不過在他印象中,神魔兩域和妖魔一樣,也是神話傳說中出現的位面。
而林雲此時卻告訴他,神魔兩域是真實存在的,這讓他一時半會如何接受?
自古以來,冬夏王國的子民都認爲,神魔兩域只出現神話傳說中,現實中只有一個天武大陸。
而那些欲通過修煉飛昇神域的武者,都不過只是在給自己定一個虛擬目標而已。
畢竟這些凡夫俗子,無法飛昇虛空,窺探到天武大陸之外。對於神魔兩域的瞭解,還停留在上古神話的描述中。
“爲何你這麼肯定,神魔兩域就一定存在?”餘州侯又接着問道。
林雲依舊面無表情,用淡淡的語氣說道:“天武大陸的武者修煉元氣,神域的大能修煉仙氣,而魔域的妖魔,修煉的則是魔氣。”
林雲伸手指向下方城池中心:“你很快就會親眼見到,那個引發這次災難的妖魔,它身上的氣息,與我們的氣息完全不同。”
餘州侯沒有再說話,對林雲的話也是將信將疑。
而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馬蹄聲,從遠處響起。
噠噠噠……
噠噠噠……
衆將士都循聲轉頭望去,只見一名手持黃金戰戟,身穿黃金鎧甲的壯漢,正騎着一頭扎着黃金馬鞍的駿馬,氣勢洶洶的朝衆將士衝來。
縱使相距甚遠,衆殭屍也能感受到,黃金戰將身上的那股磅礴威壓。
那個黃金戰將的境界,顯然已經達到七級武師。就算放在餘州城,也是名列前茅的高手。
而在那黃金戰將後面,還跟着一羣精銳鐵騎。
看這些精銳鐵騎的裝扮,明顯就是啓州的巡衛兵。
“啓州主城不是淪陷了嗎?怎麼還有啓州的巡衛兵?不會是些逃兵吧?”
“看那個黃金戰將的軍銜好像不低,應該不會是逃兵吧?”
在衆將士的議論聲中,那名黃金戰將很快便衝了過來,對衆將士問道:“是餘州過來的援軍嗎?”
餘州侯駕着獨角獸上前幾步,對着黃金戰將點頭道:“我乃餘州侯是也。”
“在下啓州巡衛軍統領,方天瑜。”
黃金戰將對餘州侯恭敬一抱拳,隨後驚喜的說道:“真沒想到,餘州軍隊竟也是侯爺親自率領,看來啓州這次有救了!”
餘州侯急忙對方天瑜問道:“啓州如今情況如何?快快給我詳細道來。”
方天瑜連忙說道:“侯爺請放心,啓州主城雖失守,但軍隊的大部分主力,以及啓州武府的長老執事弟子,全都平安撤走,暫時駐紮在啓南城。”
“至於全城的百姓,雖然也有不少傷亡,但大多數還是逃出了啓州主城,如今他們都被暫時安置在啓南城。”
餘州侯聽後便放心下來:“那樣就好,只要啓州主力還在,再聯合餘州與琉州的援軍,定能將失守的啓州城給奪回!”
方天瑜也是激動的點頭:“侯爺,先讓我帶你回啓南城,再與另外兩位侯爺共謀商議吧。”
“好,帶路吧。”餘州侯點頭道。
方天瑜對餘州侯一抱拳,便立馬掉頭往回。
餘州侯也駕着獨角獸,帶領着三萬大軍與林雲等弟子,浩浩蕩蕩的跟隨方天瑜,朝啓南城方向前行。
啓南城位於啓州主城以南三十里,是距離啓州主城最近的一座城池,所以被啓州軍徵用,作爲臨時的作戰基地。
在方天瑜的帶領下,三萬大軍很快便抵達啓南城。
“餘州軍隊到,速速開門。”方天瑜站在門外,對城內的門衛兵喊道。
門衛兵一看是啓州巡衛軍統領,便沒有猶豫,立即就開了城門。
城門朝天緩緩開啓,餘州侯帶領三萬大軍蜂擁般匯入城中。
在啓南城的街道上,有兩位年近半百的中年,迎面朝餘州侯走來。
這兩人身上的氣息都十分強大,就算比起餘州侯,也絲毫不見得會弱。
毫無疑問,這兩人便是啓州侯石中玉,與琉州侯楊巔風。
啓州侯頭戴毛巾,穿着十分隨意,顯得土裏土氣。
琉州侯長髮飄逸,身穿華麗長袍,手持鵝毛蒲扇,顯得風度翩翩。
“餘州侯,你太慢了,我和啓州侯等你很久了!”琉州候急忙對餘州侯抱怨着說道。
“琉州侯,多日不見,別來無恙。”見到琉州侯,餘州侯也有些不悅,兩人之前顯然有過不愉快的事。
“二位,別幹站在這了,咱們還是先進城主府,再好好商討對策吧。”啓州侯似乎知道兩人不合,便立即對兩人說道。
餘州侯與琉州侯沒有在說話,都只是點了點頭。
在啓州侯的帶領下,林雲與雲若曦等武府弟子,跟隨餘州侯一同來到啓南城的城主府。
城主府的主府,是一幢奢華大氣的八角大樓。
在這棟八角大樓的大堂中,正有十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飲茶等候。
從他們身上的氣勢便不難看出,他們是各大州郡的武府弟子。
十名弟子之中,五人來自琉州,五人屬於啓州本土。
他們的年齡,幾乎都在十八歲到二十歲之間。而他們的境界,也都在七級武士前後,最低的也都有六級武士巔峯。
相比起琉州與啓州的陣容,餘州的陣容就遜色許多。
只有雲若曦的境界,能勉強比得上琉州與啓州的天才。剩下的四名弟子,在境界上都被甩了一大截。
特別是初入六級武士境界的林雲,比起人家境界最低的,都還要低上大半個等級。
當餘州侯帶領林雲等人來到大堂坐下後,琉州侯便譏諷的冷笑道:“久聞餘州人才輩出,可今日一看,嘖嘖,這陣容跟想象中,怎麼有些不太一樣啊?”
冬夏王國共有八大州郡,分別劃分給八個侯爺治理。
八個侯爺之間,都是非常喜歡攀比的。
誰的州郡誕生的天才多,誰就會覺得自己有面子。
而琉州侯這個人,顯然就是那種非常愛攀比的人。衆人這纔剛坐下來,他就開始拿自己州郡的天才,與餘州郡的天才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