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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太行基地 第二十三章 無欲則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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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蹇道:“遼東赤貧,百姓飢寒交迫,明年春,主公可把這土豆和粉坊在那落地開花。!必獲重利!”

    李易道:“我平生有一理想,我不怕這富人富,但我希望富人應該給窮人一條活路,讓這個世界都富足,我成立了一個社團,叫做民生社,是要把這個理想在這世界實現,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王蹇道:“今後主公您的理想是我的理想,我不會行錯半步。”

    李易道:“那我做你入社介紹人,你做我們民生社第十六個長老。”

    王蹇又致謝不已。

    李易道:“明春我派一支勁旅,隨你去遼東,你可要在遼東好好經營,讓那些當地人學漢字,說漢語。將來遼東要加入華聯邦的。”

    王蹇道:“何爲華聯邦?”

    李易道:“我的軍隊,名字叫開荒團,無論天涯海角,我開荒團踏足的土地,是我華聯邦的土地。說漢話,寫漢字的百姓,是我華聯邦的子民,你將來要牧守那樣大一塊地方,有的你忙呢。”

    王蹇喜的再次拜倒:“多謝主公!”

    李易深深知道,這個時代,這些英雄和梟雄,都是有志向有追求的,你如果一味的低調,誰還跟你混?於是隨口許了這富貴。

    多年以後,王蹇每和子孫講起自己得意的歷史,第一要提的是這慧眼識英雄,在雄主未出世情形下,第一個主動投身,才被許了這華聯邦遼東州州長。

    第二日一早,李勝勇安排了王蹇入社儀式,介紹人李易,見證人李勝勇、任月。

    王蹇告辭的時候,拿出了一個滿是祕印的令牌,對李易說:“山西王記有幾塊標誌身份的令牌,只有這塊是最高身份的家主令牌,今後王家財力、物力,主公儘管用。”

    李易也不道謝,收了令牌,和王蹇作別。

    李勝勇去請來昨天留下的商人。

    這商人姓鄭,名年,是要尋求合作的。

    李易聽他細細說了他們的條件:原來他是殺胡口外富裕鎮人。

    這個時候的殺胡口形勢很混沌。朝廷怕蒙古入侵,拼力防守,口外又新建一堡,好像是弱勢一方。其實蒙古經過幾百年戰爭,百不存一。後世統計,漠南蒙古不過幾十萬人口,早已經失去了全面進攻大明的能力。殺胡口外大明懶得管,蒙古人希望留這個地帶做互市的緩衝帶,雖然大明沒有恢復互市,可是民間互市沒有一日斷。

    這造成殺胡口外,大片土地屬於真空地帶,大明只徵稅,蒙古只互市,山西、陝西活不下去的流民走西口到這裏尋一條活路。

    互市關閉了?李易腦袋嗡的一下。自己也太自以爲是了,以爲太行山可以借大同互市之力買馬,這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後邊鄭年說話的時候,李易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沒有騎兵的部隊再勇武,也是沒用,勝了追不敵人,敗了跑不掉,這可怎麼辦?

    鄭年自我介紹是當地三大戶鄭家的採買。鄭家是開礦鍊鐵起家的,也積攢下很大家底,有田萬畝。

    最近這些年,朝廷爲控制鐵器外流,對鍊鐵廠課以重稅,這一下讓鄭家鐵廠虧損,入不敷出。不過誰都知道這買賣不好做了,想賣都賣不掉,鄭家有幾千畝地,收成也不好。這是他最多喊2800兩銀子,雖然迫切想拿到這土豆,實力卻不夠。

    他希望李易能和鄭家搞個合作,種土豆開粉坊。

    李易詳細詢問了鐵廠的規模,生產能力,又問了周圍形勢,想了想道:“土地合作可以,回去讓你家主拿個章程出來。那鐵廠我願意出資買下,裏面所有工人一樣聘用,工資不變。如果有意向,讓你家做主的過來具體談。”

    鄭年得了這意外之喜,立刻告辭,緊着回家去。

    永嚴是李勝勇最後請來的,一進屋,一屁股坐在椅子說道:“打發這兩個傢伙可夠費勁兒的。我問你,我們那僧兵都哪去了?”

    李易道:“沒有你們的僧兵,只有我李家家僕。”

    永嚴道:“少廢話,沒方丈幫你,那僧兵是易得的?哪個不是武藝高強的好手?”

    李易道:“僧兵現在不歸廟裏管,你別打聽這個了。再說你這管戒律的,操這閒心幹嘛?不如下兩盤棋舒服呢。”

    永嚴瞪起了眼:“好小子,毛沒長齊呢你牛了。別以爲我們啥也不知道,王蹇是來投你的吧?咱們方丈沒少幫你,要啥回報了?我和方丈說,你是大公雞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那夥的,方丈還不信。”

    李易道:“我服了行不?您老有話直說吧,別夾槍帶棒的。”

    永嚴嘿嘿笑了起來,說道:“人是有慾念的,是那些絕了世間酒色財氣念頭,一心修成佛的,這修佛還不是更大的貪念?眼看這亂世將臨,行空那傢伙,一心保住顯通寺這佛地,自然是想找個代言人,你不知道怎麼被看了。”

    李易道:“千年古剎,居然摻和到亂世,爲什麼不超然物外呢?”

    永嚴道:“超然物外的都被燒光殺光搶光了,千年古寺,不知道集聚了多少財富,哪個不想得了這資金去打天下?佛寺沒俗世跟腳,反是最先遭殃的地方。方丈知道我和你熟,託我帶個話,顯通寺會盡力幫你。他自己不願意參合進這因果,真是掩耳盜鈴。”

    李易道:“這些?”

    永嚴道:“當然不,我看你昨天得了大筆銀子,都面不改色,估計你現在是錢很充足了。”

    李易想,看來觀察自己表情的還真多。

    永嚴道:“你記得你說有錢了,想找我那幫玩火器炸藥的兄弟,現在錢可夠禍禍了?”

    李易道:“錢是夠了,是不知道你那幫兄弟20多年過去了,會不會手生。”

    永嚴嘿嘿一笑,道:“我寫幾封信,你找得力的人送出,一個月能過來一批兄弟,你瞧好吧。這人要喜歡啥,會日夜琢磨,咋會手生?”

    永嚴當天寫了幾封信,脫去僧袍,換普通衣衫。只要看李易空閒,立刻抓住下棋,玩的是興高采烈。

    七月流火。

    這天熱的不成樣子,向陽坳的土豆已經都收來了,下一茬種了蒜和蔥。這樣熱的天,李易讓李富通知大家,早出早歸,午不許下地。向陽大院的廚房始終有解暑的綠豆湯喝。李家莊的人也有許多過來蹭湯喝,也沒人說什麼。李易早告誡大家,湯不值錢,誰來喝咱都要笑臉送,這是和咱沒見外。

    周氏現在經常奚落倆個兒子,種了800畝土豆,讓李笠那外人分去了一半。這回可得跟緊李易,沒事兒多去走動。第一個香瓜、第一個西瓜、第一個窩瓜、甚至第一個黃瓜都要送李易那邊去嚐個鮮兒。

    豬長大的也多了。李易倡議做保存時間長的燻肉,用罈子存儲,以後可以交給任月那邊經營。這個時代燻肉早有經營的,不過色澤、口味、保質期都不如後世的做法好。李易詳細介紹了後世的小火慢燉和作料運用,讓大家自己多摸索。自己畢竟也沒做過。

    粉坊那邊日夜不停的出粉,陰乾。任月帶人去山西各府看門店,忙個不停。李易根據後世想出的開小店被她直接否決,還批評李易沒有調查研究沒有發言權。李易是傻笑也不說什麼。李笠覺得任月有些恃寵而驕。現在自己這個叔叔,李易的兩個哥哥李昌李盛,包括周氏,甚至李根和沈媛,這一大家子人哪個和李易說話都是請示意味的,因爲李易想的真他們高明,不服不行。這個任月,有些過了。卻不知道任月毫不在意的頂撞李易。她想的是一樣,怎樣做好公子交待的事,這是無欲則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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