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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百舸爭流 第十三章 澎湖海匪(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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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光啓看着李易,茶杯裏水汽嫋嫋升騰,對面的少年臉便模糊在水汽裏,他實在看不明白這少年。 !

    他才17歲吧?別人家的17歲少年正在讀書,這個少年已經弟子三千了。

    別人家孩子正在努力考取功名,這個少年已經官拜少師,即使是榮銜,但是這少師的稱號,本是頂級的榮耀,甚至許多頂級大員,死後得這一諡號已經知足了。

    別人家孩子正在買田置宅,這個少年已經擁有廣闊遼東平原,虎弁橫行天下了。

    萬歲賜這少年做海外開荒使,有專司獨斷權利,這是海外開衙設府的王啊.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少年富甲天下,依然無絲毫傲氣,四處奔走,竟然想的還是百姓能不能喫飽,這是聖人吧?

    徐光啓55歲了,正是知天命之年,他自負天下人,沒幾個博學可以和他。可是當這少年,娓娓講述他最擅長的農學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居然是一個學生。

    他現在擺正了自己的位置,他問道:“少師,您看我這——哦,您說的科學院,怎麼來做呢?”

    李易慢慢思索道:“科學,範圍很廣,可以包括天、地理、醫學、農學、化學、物理。。。。。。科學院開始人可能不多,但是以後,會是幾百,幾千,幾萬。。。。。。

    如您擅長的農學吧,研究水稻的,可以去瓊州,那的水稻一年三熟,纔可以不浪費時間,研究下去。研究玉米的,可以去北方。

    這樣一個農學研究院,會有幾個分院,很大的規模。還有工業,如紡織業,怎樣提高一倍或者幾倍生產速度。。。。。。”

    隨着李易的講述,徐光啓的臉色漸漸發紅,這是推開了一扇輝煌的大門啊。我華才俊,有新的努力方向了。對了,還有西方那些傳教士,他們神的醫術,神的學科,也可以請進來啊。這可以不可以呢?

    那徐光啓忐忑提出可不可以請西方學者進科學院的時候,李易笑了,道:“您是科學院院長,怎麼做,用什麼人,都是您說的算。地點設在南京城外新江口,那有方圓幾十裏的土地。”

    徐光啓道:“不知道這樣規模,您能提供多少資金呢?”

    李易道:“無限!”

    徐光啓道:“無限?”

    李易道:“是的,無限。只要您覺得有意義的研究,我可以無限的提供給你資金,哪怕把我各個方面的資金都給你,在所不惜!”

    徐光啓囁嚅着,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他唯一想做的是跪下去,感謝這少年,代表大明百姓,可是他知道這少年最反對下跪。他只感謝蒼,讓大明出了這樣一個聖人。

    聖人有菩薩心腸,更有霹靂手段。如今這霹靂,正落在松江打行頭,震八方衛風雨心在滴血。

    他後悔自己太沖動了,居然和李勝勇作對。他已經明白了海那書生是誰,那是李易。

    有誰能隨意支使猛將李勝勇?當然是武功冠天下的李易。可惜世人只知道這個人的菩薩心腸。自己曾經在廟裏數過,十個菩薩里,也一個慈眉善目的,剩下的都是各種惡形惡狀。

    衛風雨明白了,李勝勇再勇,怎麼可以和開荒團。一旦李易這菩薩翻臉,那是金剛怒目,行的是霹靂手段,怎麼會讓李勝勇來和自己慢慢打過?

    這隨意放200開荒團士兵來,己方的1000多打手是個笑話。

    衛風雨不甘,他不甘自己威風一世,在別人心裏不過是個笑話,覆滅打行,不過是人家隨意吩咐一句罷了。自己居然以爲自己是威震八方,真是愚蠢啊。

    自己沒有搞明白,李易根本不是大明。大明幾十萬搞不定的後金努爾哈赤,李易幾千人壓得死死的。許多明眼人都說李易是養賊自重,覆滅後金,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在李易眼裏,恐怕自己是個跳樑小醜,雖然他能衝擊州府,但是在李易眼裏那算什麼。

    槍聲震耳欲聾,越來越近,大廳內人擠人,已經擠成了肉堆。

    恐懼讓人更拼命往裏面擠,這一個大廳,已經擠了超過300人。

    槍聲炒豆般在響。屋內的人一層層倒下去,這幫殺神鎮定自若的放槍,好似在訓練場,而不是面對活人。

    槍死掉的人很多,可也有許多沒死掉的,這些人聰明的發現了一個祕密,沒人補槍或者補刀,換句話說,他們不太在意這些人的死活,只是過來完成一個約定而已。這些人再不叫了,也開始忍痛裝死。

    衛風雨也別人更早發現了這個祕密,當他身後的人倒下的時候,衛風雨感覺到後背刺痛,立刻倒地不動,死死地閉住了眼。

    槍聲稀落了,開始在後院響起,衛風雨知道,這是他們在搜索剿滅躲在各處的打手。

    李勝江看着再無人站立的院落,1000多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大地。他隨手找了把笤帚頭,蘸着鮮血,在牆寫到:“殺人者澎湖海匪”。看着那歪歪斜斜幾個大字,自我欣賞一番,才吩咐:“兄弟們,乾土匪的老本行,把他們金銀財寶搶走,女人算了。”

    隨着轟然應“是”的聲音,接着便是暴力搜索,不時的在各處有歡呼聲傳來。

    松江知府潘作相站在樓,他望着打行方向,望着那滾滾硝煙,耳邊傳來的槍聲漸漸稀疏了。

    潘作相死死的捏住欄杆,新欣喜若狂,心幾乎跳出了嗓子眼,暗問:“打行真的完蛋了?”

    今天早晨,蘇州打行幾百人來到松江,差點兒嚇得他棄官逃跑。虧得師爺緊緊拉住他,讓他靜觀其變,看打行是襲擊州府的意思,再逃不遲。

    這幫飯桶衙役,都知道了風聲,居然一個也不見了。

    打行沒有來,另一夥人和打行火拼了起來。不不,是後來的人在屠殺打行的人。

    潘作相欣喜若狂,儘量控制着自己的舉止,避免暴露自己的心情。

    槍聲稀了,打行空的硝煙散去了。衙役們發現不是打行進攻衙署,也回來班了。

    潘作相點了一個機靈的,讓他去探看風聲。

    李勝江望着堆積如小山的金銀珠寶,哈哈大笑,暗道不怪李勝廣和崔秀迷了打劫,這太有成感了。這有多少銀子?幾十萬兩?還是更多些?還有這些珠寶,值多少銀子?不管了,大手一揮:“統統裝走,統統記功,等着授獎!”

    大家更興奮了。李勝江看看遠處探頭探腦窺視的幾路人馬,也不太在意。反正自己已經完成了大師兄的吩咐,不是嫁禍海匪嗎?我還題字了呢。

    終於李勝江搬完了金銀珠寶,揚帆起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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