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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漢唐雄風 三六章 安南使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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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椿一派,多是臣,在朝盤根錯節,勢力龐大。手機端 m..這些人膽略沒有,韜略十足,立刻提出:應該和海盜和談。

    既然海盜實力這樣強,還去硬碰硬,不是自取其辱?

    所以乾脆和談吧,量安南之國力,與海盜同歡還是可以的。

    安南可不是窮得叮噹響的國家,還是有許多獨特的資源。如——珍珠。

    安南的近海,在大明的官方叫做採珠池。一直盛產珍珠。在歷代國典籍裏,總是有許多身材曼妙的採珠女,潛入碧波,捧出一顆顆溫潤的珍珠,流光溢彩,讓美女也失色。

    當然了,事實,採珠的基本都是又黑又瘦的男人,原人想多了。

    在古代形容人有錢,一直用一個詞:金銀珠寶,這珠,是珍珠。可是直接能做貨幣流通的硬通貨。

    在那個時代,珍珠只有質量好壞,還沒有玻璃球子冒充珍珠的例子。當然如果有一個後世那樣五彩玻璃球,可能珍珠值錢多了。

    安南這些年,對大明、日本和葡萄牙人的貿易,珍珠佔最高。

    現在安南寶庫,好明珠還珍藏不少。這個時候正好好鋼用在刀刃。

    如果海盜們貪心,還不答應,那咱還有後手——象牙!

    這個東西在許多北方國家可是稀罕物。

    什麼?安南還有黃花梨?

    打住!這個年代黃花梨可不是什麼值錢物,沒看人家大明拿楠木和鐵黎木做船呢嘛,黃花梨輪不到算寶貝。

    現在信息閉塞,他們還不知道,李勝石已經把阮家青壯抓光了,阮家王朝,已經是過去式了。如果他們知道,明白海盜們志不在此。

    海盜們是奔人口來的。至於你的金銀珠寶,廢話,城池都被我打破了,什麼是你的?統統是我的!

    既然這些珍珠象牙什麼的國庫寶貝,人家海盜已經內定是自己的東西了,你拿人家海盜自己的東西,去和海盜談條件,這不是沒事找抽嗎?

    這國庫寶貝,是額外一筆收入,屬於戰利品範疇,不屬於生意。

    人家海盜現在從良了,不在靠打砸搶發家了,一心做個誠信的商人呢。

    鄭梉恨鐵不成鋼。自己這個弟弟缺乏陽剛之氣,看看圍在他旁邊的人,哪有一個有骨氣的?未戰先降,哦,說的是和談,可是和談和投降有什麼區別嗎?這些人哪有點兒爲國死難的精神?

    鄭梉現在是老鴰落在豬身,只看到人家黑,沒看到自己黑。早忘了自己是臨陣脫逃回來的,也不想爲國慷慨捐軀。

    見鄭梉對這些主和的大臣,一副不以爲然的臉色,他這一派已經知道怎麼辦了。馬怒斥主降派:“無恥!我們安南還有十萬雄兵,怎麼輕易和談呢?一定要打,不僅要打,還要打出自己的威風。打得海盜望風而逃!”

    主和派當然不能受這個委屈,立刻回罵過去。人誰不會罵人?這一下武將落了下風。

    其實鄭梉回到東京,真不是打算投降的,他打算利用堅城,和海盜決一死戰。

    雖然海盜火器厲害,可是利用東京堅城巨炮,未嘗不可一戰。算城破了,還可利用東京複雜房屋建築,利用數十萬百姓的掩護,來打一場人民戰爭。

    他忘了海盜的三光政策:燒光、殺光、搶光。雖然殺一個人少了幾兩銀子,可是人家買主說了,反抗的不要,那殺了不可惜了。至於利用房屋打巷戰,放冷箭,海盜們肯定會採用燒光這一焦土策略。反正安南人都不是自己孩子,海盜也沒有什麼道德約束,怎麼可能和他們玩巷戰遊戲?

    不過鄭梉現在考慮的,主要還是趁機奪下東京主權的。他現在不僅是鄭家長子,還是武將裏最有實力問鼎的。趁此機會,接了父親的班,底定大權,機不可失啊。

    黎皇一派求的是安穩,可憐巴巴的提出:讓黎皇先離開是非之地,保住皇室血脈。

    不過大家對這個提議嗤之以鼻。往哪走?大家替你賣命呢,你先跑了,那怎麼行?再說安南現在政權混亂,南有阮家,北有莫家,西有武氏,東面來的是海盜。四面楚歌你說走,哪有你黎皇立足之地?

    此一時彼一時,海盜可不是蒙古和大明的大軍,從北面陸路萬里迢迢的打過來,他們可以一路向南逃跑的情況。

    鄭松攢足精神,回到朝堂,看見這亂哄哄的局面。心下不悅。這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還互相扯皮,不能以國事爲重,有點兒愛國情懷?

    大家發現鄭松走了進來,也漸漸的停止了爭吵,很快鴉雀無聲,望向鄭松,等鄭松拿個主意。

    鄭鬆緩緩的坐在黎皇旁邊。

    已經20年了,黎朝皇帝的位置不再是唯我獨尊,而是並排兩張椅子,一張是鄭松的。黎皇是象徵性的領袖,真正掌握實權的,是旁邊的鄭松。

    這已經不是原歷史的垂簾聽政,而是赤裸裸的剝奪了皇帝的高高在,剝奪了皇帝的一言九鼎。

    也有很多人頗有微詞,鄭松都打發走他們,去另一個世界去提意見了。鄭松覺得自己是一個大大的忠臣,自古少有。雖然一任黎皇被自己殺了,可是這一任黎皇不還是好好的坐在這裏?自己並沒有取而代之。

    鄭松很明白臣武將間的關係。

    人主和,武將主戰,自古皆然。

    和談才能彰顯人的價值,談的好都是人功勞,談的不好,都是武將無能,才造成談判被動。

    開戰才能擴張武將的權力,弄得好來個軍管,武將是一個小皇帝。

    後世之所以對民族英雄岳飛有很多非議,是因爲岳飛擁兵自重,把他的佔領區變成了自己的私有財產,稅收不再交國家,反過來國家讓他打仗還得另撥軍費。

    大宋朝廷裏的臣一扒拉算盤,發現養岳飛一支軍隊的成本,和談給金國的利益高十倍。而且這隻軍隊領導幹部任命,國家根本插不進去手,已經成了徹底的私家軍隊——岳家軍。

    反過來岳飛倒要干涉政府官員任命,甚至皇位的傳承也要指手畫腳,這事關大統的事,也是你一個武將干涉得了的?誰給你這外臣干涉皇位權利的?這不殺何以平民憤?

    許多人被書本矇蔽,以爲殺岳飛是奸臣秦檜一人所爲,其實是整個朝廷共同謀劃。全體大臣都額手相慶,終於除掉了一個奸佞。

    算是韓世忠,也是問問秦檜:這岳飛是什麼罪名殺的?秦檜回了個“莫須有”,也沒有下了。甚至韓世忠連個憤怒的表情包都沒發。

    至於秦檜本人,也覺得自己所爲天人可鑑,忠心可表,哪想到他死後若干年,這事會翻案,他自己弄個白鐵無辜鑄佞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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