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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漢唐雄風 六二章 投降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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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梉知道:敵人對他們輕蔑不屑,那是敵人有資格這樣做。!

    看看那馬車拖拽的大炮小炮,連綿不絕。這炮火覆蓋下來,守城士兵,焉有命在?

    自己從南定逃跑對了,不然肯定把命交待那了。

    旁邊九門提督崔景潤建議道:“敵人行軍鬆散,沒有防備,離城又近,不如我們派人出去衝殺一陣,殺一殺他們的銳氣?”

    鄭梉看着這草包將軍,心道:沒想到這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居然有點兒勇氣!

    鄭梉解釋道:“崔提督,你看着敵人沒有防備,行軍鬆散,那是因爲火槍陣不同於我們大刀長矛的戰陣。他們的戰陣是那樣鬆散陣型,這是一個移動的火槍陣啊。他們離城近,那是欺侮我們外城沒有火炮防守,我們衝出去,是自取其辱。再說,我們有衝陣的兵嗎?”

    崔景潤很不以爲然。誰不知道鄭梉是被敵人嚇破膽,臨陣脫逃回來的?這也是有個好爹,換別人早殺頭了。

    自己北城雖然防守力量薄弱,可湊個幾千人馬,衝殺一陣,還是可以的。可惜這草包總兵白白的錯過機會。

    東京城是有環城路的。這路離城七八百米,海盜們到了城下,開始沿着環城路,左右分兵前進,兩個小時後,終於有1000來名士兵,面對他們這個城門,壘起土壕,安營紮寨了。

    崔京潤抑制住了再次建議鄭梉衝殺一陣的衝動。他已經看明白了,這鄭梉是個膽小鬼。指望個臨陣脫逃的人能成什麼大事。

    不過現在天馬要黑了,偷營還是得趁明天早晨天矇矇亮的時候吧。

    這個時代,普遍營養不良,缺乏均衡維生素的攝入,導致很多人都患有夜盲症。光線一暗,是個睜眼瞎。

    挑幾個正常的倒可以,但是像後世評書所說,幾千人馬劫營打夜戰,估計這幾千人馬,半路不知道東歪西斜,走哪個爪哇國去了。哪能找到敵人大營。所以正規史書,很少見偷營的記載,都是小說家言。

    崔景潤也沒想過半夜劫營,算是兩邊距離近,能挑燈夜戰,估計士兵還是很難分清敵我。他想的是趁黎明敵人睡得正酣再動手。

    心思已定,自己下城安排去了。

    按說崔景潤這個九門提督,不鄭梉官小。可是鄭梉是攝政王鄭松的兒子,到這裏來等於是欽差督軍,崔景潤無法,也只能虛與逶迤。

    武原趕到港口的時候,海盜們的炮擊還在慢條斯理的繼續。港口一段大堤,旁邊低了好幾尺,大堤早沒了人影,想來原來守大堤的,跑了的命大,沒跑的都化作了泥土。

    武原找這一段河堤守將,結果沒找到,旁邊的守將帶着哭腔告訴武原:“兵馬元帥下了死命令,誰擅離職守,殺誰全家。結果守這一段河堤的4000兄弟都沒了。”

    武原也不敢靠近港口河堤。好在海盜的炮打得很準,倒是不虞誤傷。

    海盜的炮有一下沒一下,不緊不慢的轟炸着。武原知道,這是給進攻做準備呢。按理應該加大防禦力度纔對。可是兵力這麼多,北城事急,也沒辦法。他只好拿出調兵令牌,從左右兩翼各調兩萬兵馬。緊急支援北城去了。

    武原自己要觀察敵情,他爬距離港口遠些的大堤,放眼看去,港口裏泊着十多艘戰艦。由於港口火炮早被打掉了,也不擔心反擊,那麼大大方方的泊在那裏,有兩艘船向岸不停的射擊。

    這炮威力巨大,大堤土又鬆軟,落在哪,哪是一個大坑。現在炮火開始向兩側擴展,港口外又來幾條裝滿兵的走舸,緩緩向岸邊靠攏。

    “海盜要岸!”有人大喊。

    負責岸防指揮的將軍高聲發令,五千士兵從兩側跑了過來,其有兩千弓箭手,他們爬已經不在落下炮彈的港口大堤,準備固守。

    “小心有詐!”武原突然發現不對勁兒,這運兵船實在走得太慢了。很可能是誘敵之計。

    果然,沒等大家有反應,剛大堤防守的士兵,遭到了大炮的攻擊。一時間,殘肢亂飛,哭爹叫娘,大堤又成了人間地獄。

    炮擊又持續了片刻,除了幾百見機得早的,逃了性命,其他人都葬送在港口段的大堤。

    海盜的火炮又向兩側擴展了,運兵船又開始緩緩向岸邊靠攏。

    這。。。。。。武原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終於那守將還是忍不住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派了1000弓箭手和1000長槍兵堤。

    弓箭手可是軍經營。以黎朝舉國之力,不過有一萬二千名弓箭手。剛纔兩撥炮擊,已經損失了接近4000名弓箭手。大堤的弓箭手已經不多了。

    沒有弓箭手,守軍靠血肉之軀對抗火槍,簡直不敢想象。

    不過該來的還是來了,那10門重炮,又重新掃蕩這段大堤。

    武原最開始不明白,炸彈炸到的跑不了,可以理解。爲什麼沒被炸到的也跑不回來呢?

    現在他親眼所見,才明白了。原來這重炮每一炮,都會大地晃動,周圍幾十米炸得泥土沖天,在這樣地動山搖的轟擊裏,士兵耳朵除了爆炸聲,聽不到別的聲音。

    眼睛除了看到漫天塵土,根本不辨東西,不知道往哪裏跑,也四處彈坑跑不動。最終結果是無言結局。

    這個時代,哪有什麼防炮常識,不用說不知道挖防炮掩體,更不用說挖反斜面工事,算是炮彈來了臥倒,也沒誰知道。所以普通的炮擊,才造成難以想象的傷亡。

    如果這樣的炮擊,來打李勝智的陸戰師,恐怕根本不會有什麼明顯效果。那些戰士早知道面對炮擊該怎麼做。挖些防彈掩體,不過舉手之勞。

    武原知道,這樣填油戰術,很快防守方會崩潰。

    果然,這次炮火再次向兩邊擴展,守將已經指揮不動那些士兵了。反正堤是死,算違抗軍令了,你總不能把幾千人殺掉吧?法不責衆,好歹這是一條活路。

    可是這次不一樣,那些海盜把幾條走舸靠大堤,二三百人衝了大堤。

    見敵人衝了來,這邊也不用擔心被大炮血洗了。再說敵人才來這麼點兒人,難道還是什麼金剛不壞之體?2000人也不在抗命,直接從大堤下向衝。

    可是這二百多人忽然丟出了黑乎乎的東西,這東西落在地,和炮彈一樣爆炸,直炸得2000人的隊伍,七零八落,不忍卒睹。

    武原立刻反應過來:這是鄭梉說的掌雷。果然厲害,果然厲害,這大堤防線保不住了。

    武原眼見又有二十多艘走舸飛一樣衝進港內,靠在堤下,許多海盜跳下走舸,衝大堤。

    槍聲開始響了起來。

    武原趕緊逃下大堤,現在不走,一會兒走不了了。

    此時,海盜的火炮,擋住了大堤兩側士兵的進攻路線,從大堤下迂迴到港口這一段,然後頂着海盜的掌雷和火槍衝鋒,除了送死有意義嗎?

    現在攻守易勢,守堤的變成了海盜。武原知道大勢已去,大家也不傻,自己據險而守都守不住,還奢望什麼進攻得了大堤的海盜?

    趕緊都撤退吧,丟了一段大堤,和丟了整條大堤有區別嗎?敵人會馬從這個口子,源源不斷的運兵過來。

    主將一發布撤退命令,那真是你說走來咱走,十來萬守堤大軍一鬨而散,奪路逃竄,道路肯定是擁堵了,那在泥濘的水田裏跋涉吧。

    可該死的海盜雖然幾百人,還是追了下來,邊追邊往人羣裏扔手榴彈,這個密度,傷害更大。

    有些追兵在喊:“投降不殺!”

    哦,還有這個優惠政策呢,早說啊,立刻覺得在劫難逃的人丟了刀槍,跪了一地。

    許多人都知道安南人抵抗大明的歷史,抵抗蒙元的歷史,覺得安南人善戰。其實,那是個錯覺:安南人最擅長的還是投降。

    這朝代更替太頻繁,一個不知道緊密團結在誰的周圍的士兵,投降算得了什麼。

    當年大明來攻打安南,安南沒少投降。打不過你,我投降,等你走了我在造反,弄得大明疲於奔命,毫無辦法。

    儒家思想根本做不出大規模屠殺的事來,所以國像白起這樣的殺神,才被稱作魔鬼。

    至於像李易這樣把安南人挪走,要這些人做什麼?大明多得是人口。

    至於抵抗蒙元,那是不得不抵抗。

    蒙元的路子,是你抵抗我要殺,你投降,我殺得更順手一些。怎樣都是一個死,才逼得安南人不得不抵抗。

    李易看蒙元的歷史,琢磨很久:你要說鐵木真、忽必烈雄才大略,好像也對。畢竟打下那麼多的城池。

    可是他們的思想始終沒跨出殺了別的部落男人,奪走女人和牲畜這個圈子。可以說,是歷史最愚昧的一夥強盜。所以他們龐大王朝,百年完蛋大吉。讓漢人總結出胡人沒有百年運的理論。

    李易可沒想把人殺光,人家正掀起轟轟烈烈的大生產運動,需要大批能幹髒活累活的人呢。這些士兵看這些安南人都是銀子,逼不得已,怎麼會和銀子過不去?只要你投降,肯定是不會殺的。

    一個人賣5兩銀子,聽着真不多。關鍵是抓人太容易了,再說,這不是批發給保險公司了嘛,又不是零售。

    5兩銀子,那可是普通人兩三個月工資,要想真正攢五兩銀子,許多人努力一輩子都不一定做得到。隨便抓一個人這個價碼,真心的不少了。

    至於運輸成本,算不運輸,哪天船不四處跑?人還能不喫飯?這個成本完全可以當做零。

    現在見了這麼多投降的,幾百人追的更歡,喊得更起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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