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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誰主沉浮 二一章 酒中豪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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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未開喝,人已經有些飄。 .

    李勝義高聲大嗓的在做規定:“今個兒不醉不歸啊。”

    李勝勇糾正:“往哪歸?這回家了。是不醉不睡!”

    李勝嘟囔:“都醉了還用睡?”

    場面已經有些亂。

    李勝義從角落裏獻寶似的搬過來一罈子酒道:“以前你們喝過山西的汾酒啊,杏花村啊,今天嚐嚐咱們遼東的高粱紅。”

    李勝義酒量很好,不過話說回來,這幫傢伙天天舞槍弄棒的,真沒誰酒量不好,靠體力也可以拼一下。

    這次爲了迎接兄弟們聚會,李勝義早早的開始準備,特意安排酒坊,接了許多罈子酒頭。

    高粱酒酒味兒醇正,這剛蒸釀出的酒頭,度數最高,可以達到70度以。

    李勝義在遼東可沒少喝這個。他想仗着自己熟悉酒性,幹倒這幫兄弟,逞一逞英雄。

    李勝義拍開罈子口的泥封,一股濃郁的酒香,瀰漫出來。大家都提了提鼻子,轟然叫好。

    李勝東也去角落裏提了個口袋,說道:“差點兒忘了,這是海外的黑花生。小時候咱們猜的那謎語--麻屋子,紅帳子,裏面住個白胖子,這回是黑帳子了。這美洲花生個大,味兒香,大嫂子,麻煩讓廚房給做個鹽爆花生米。”

    崔芸答應了一聲,接過袋子,剛要走,李勝勇一下跳過來,道:“別別,別浪費了,這鹽爆花生米得咱大師兄做的才最香。”

    大家紛紛響應,李易接過袋子,道:“這個勝勇可說的是真話,看我給你們露兩手。”

    李勝義道:“大師兄你把豬肉燉粉條做了,他們誰做的都沒你那個地道。”

    李易道:“廢話,那菜是我發明的。當然我做得最好。”

    崔芸牽了李易衣袖,跟着李易去廚房,邊走邊說:“你再做個魚,你第一次去我們家做的那個,要放肉皮,別忘了。那個菜你做的也好”說着,調皮的吐了吐舌尖。

    李易道:“行,那趁這過道沒人,先親一個,做個獎勵。”

    沒等崔芸說話,凌鴻端了一盤炒蒜苗走了出來。

    這可算是李易一個發明,他讓任月把許多蒜放清水裏,這冬天裏也能長出嫩嫩的蒜苗,來了尊貴客人,可以炒一盤。

    李易想弄個暖棚冬季種青菜,可惜玻璃和琉璃都太貴,造價太高,有些奢侈,也算了。只好用這蒜苗意思意思。

    想一想人家萬曆皇帝,有不止一個暖棚,冬季也能喫夏天菜,自己他還有錢,爲什麼做不到呢?真是有些鬱悶。不過美女崔芸在身邊,不一樣了。可惜這個時代的美女,看得喫不得,婚前還是保守得緊。

    凌鴻邊往出走邊沒心沒肝的問:“你倆做什麼事,趁着沒人啊?”

    這一句話把崔芸羞得要死,李易倒是大蘿蔔臉,不紅不白的。對凌鴻道:“小孩子家家的,一邊去~~”

    凌鴻恃寵而驕,可不怵硬。一挺胸道:“哪小了?”

    別說,凌鴻真有點童顏巨乳的意思。李易還想調笑兩句,又覺腰間一痛。崔芸在耳邊罵道:“要死啊?做菜去。”

    李易看雌虎發威,也沒法打情罵俏,繼續喫豆腐,只好溜溜的鑽進廚房。

    李府不缺下人,丫鬟侍女雜役可不少,還有向陽大院的女弟子,廚房廚師也好幾個。

    李易從不提倡儉樸。

    他覺得儉樸是家庭貧困的人應該做的事。有錢人應該多消費,這樣才能讓錢流通起來,不至於埋地下長毛。按他的理論,李府用人可不少。

    不過話說回來,李府這樣的大院落,這樣多人,人少還真不行。

    不過今天這場合,崔芸、任月、凌鴻,都爭着要表現出女主人的樣子來,自然不需要別的人菜了,面子活都歸了這幾個人。

    李易也不是第一次來廚房。廚師們雖然有些緊張,也知道李易平易近人,沒有什麼架子,他一來廚房,是要親自動手做菜的,自然先給他打下手。

    別說,這業餘李大廚,正經有兩把刷子,一會兒工夫,親手整治了幾道菜,臨了,又隨手拿過來兩個白菜嫩心,用手撕了,放在盤子裏。

    拿過一個橘子剝開,自己吃了大半,剩下一小半,塞進崔芸的嘴裏,把一塊橘皮洗了,細細切絲,撒進盤子,又放了白糖,米醋。崔芸拈了一條沾着一絲橘皮的白菜,放進口裏,感覺甜脆爽口,不由大讚李易了得。問這菜的名字,李易隨口道:“沒看我是用手撕的嗎?叫手撕菜。”

    崔芸疑惑道:“我正想問,爲什麼不用刀切呢?”

    李易道:“刀有鐵鏽味兒,用刀一切,這菜走味兒了。”

    任月和凌鴻聽見李易在這裏說菜,也過來嘗,都紛紛叫好。

    這時李勝勇也走了進來,吵嚷着:“你們偷喫什麼呢?讓我抓了個現行,趕緊賄賂我一下。”隨手野抓了一塊白菜喫。

    任月拍了李勝勇的手一下,叱道:“洗手沒?”

    李勝勇囫圇叨咕着:“好喫,好喫。”直接端起盤子道:“我沒洗手,不乾淨,這菜只能我勉爲其難喫掉了。”

    任月道:“找藉口,端桌去。”

    李勝勇道:“大師兄是能化腐朽爲神,”說着用腳踢了一下大盆,問道:“這個季節咋有人踩這個東西?”

    大盆裏是十幾只大河蚌。

    任月道:“今天他們清理後面的池塘,清出好多蛤蜊,我讓廚房拿過來些。”

    李勝勇道:“大師兄,你把這個腐朽也神一下,這個東西溝岔裏到處是,是嚼不動,不得飯店的餐桌。”

    李易道:“萬事都怕用心,做菜也是這個道理。我給你們做一盤開眼。”

    河蚌又叫蛤蜊,這個東西可是生命力極強,有水有它。可惜肉質發柴,很難嚼動,也失去了進飯店餐桌的機會。變成了最廉價的肉食。聽說李易要做這個菜,幾個廚師也過來看。

    李易把蛤蜊洗剝好,放在案板,用刀背“梆梆梆”剁了起來。

    大家不明所以,任月問道:“你這不切一通砸,算什麼道理?”

    李易道:“這樣讓肉質不柴,可以正常嚼動了。”

    說着把砸好的蛤蜊肉切絲,用開水焯了一下,又用紅辣椒絲先爆油鍋,馬倒進蛤蜊爆炒,倒進米醋和各種作料,轉眼出鍋。

    李勝勇早拿筷子站在一邊,夾了一口,讚道:“沒腥味,能嚼動了,味道不錯,下酒好菜!”

    任月好,問李易怎麼去的土腥氣,李易道:“用刀背切一遍算是用心,去腥味兒不過是醋和紅辣椒的功勞,他們廚師都懂,不稀。這樣這個菜不可以正常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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