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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誰主沉浮 六三章 軍事會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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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年過得最快樂的是任月。..

    按規矩,崔芸和凌鴻沒過門,是不能到夫家走動的。任月成了李府的女主人。

    李易百個師弟濟濟一堂,百個女弟子也歡聚李府,李府幾乎又好像是變成了山西的向陽大院。

    唯一差別是當年的小師弟幾乎都變成了將軍,當年的怯怯的姐妹都成了富甲一方的老闆。

    年夜飯一開是二十桌,虧得李府食堂夠大。

    剛開始,大家還按着規矩,兄弟依序,男女有別,很快互相敬酒,場面混亂起來。

    任月的這些姐妹也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孩子,都是在各地頂門立戶做生意的女漢子,很有些酒量不錯的,都殺到了男人桌,也有許多人找相熟的姐妹敘舊,場面火爆熱鬧起來。

    李易桌桌敬酒,大家總能找到藉口讓李易多喝幾杯,李易也是醉了。

    任月一直忙東忙西,又得彈壓會場,額頭見汗。可是他的心裏蜜還甜。這裏多是無父無母,或者父母不要了的孩子。當年自己跪求哀告,才進了向陽大院,成爲李易入室弟子,誰能想到會有功成名的今天。連大明官居極品的李鋕,來到海也要單獨送給她一份禮物。她表面波瀾不驚,心底裏的得意誰又能知道。

    現在她要管好李易的這個大家,不能亂。她把陳晨從李易身邊拉開。陳晨這個鬼丫頭拉着李易喝了第幾杯了?這眼裏都要滴出“情”那個字來,除了李易這個醉鬼,誰看不出來?哦,好像別人也都是醉鬼,真的看不出。不行,自己得想着給這丫頭找個人家了,李易的女人,不能再多了。陳晨你只能做個女弟子。

    李勝站都站不穩了,還在那和李勝智拼酒。李勝義在旁邊指着李勝喊:“倒也!倒也!”這《水滸傳》不能讓說書的講。你們又不是下蒙汗藥,倒的什麼也。任月只得過去拉開李勝:你說你都這麼大人了,喫這倆人多少次虧都不長記性。你還不服?還去喝?給我老實兒的坐這!

    李勝天和李勝江你倆往外跑什麼?大冷天還脫光膀子。啥?玩蒙古摔跤?痛快回來喫飯,摔你個頭!願意摔白天摔,不知道現在是半夜?李勝仁你笑什麼笑?你這當師兄的不知道說說他倆?

    誒,這李勝仁是最沒存在感的人,不知道李易看他哪一樣,寸功未立,穩穩的佔着副司令的位置。

    自己問過李易,可李易一笑過去了,什麼也不說。依自己意思,李勝仁也應該放出去打拼一下,讓兄弟們服氣纔對。不過這話可不是自己應該說的。還是憋在心裏吧。

    天階夜色涼如水。

    夜深了,李府外的長廊,永平躺在搖椅裏看星星。這酒肉穿腸過的場合,可不適合他這個和尚。

    李府燈火輝煌,歡聲笑語,離他很近,又好像很遠。

    他教過多少代武僧?那些人都伴青燈古佛去了,修成了正果。

    到了李易這一波,都被李易拐走了,拐走拐走,廟裏又不缺你幾個和尚。可是這幫孩子不知怎麼,成了改天換地的力量。

    多少國家被他們滅了?又有多少百姓被他們救了?阿彌陀佛,他們是善是惡,真是一筆糊塗賬。

    他想起自己年輕時候,跟着戚繼光將軍東擋西殺,可是結局是躲進廟裏,苟延殘喘。這些武僧幸運啊,他們遇到的是李易。

    李易這孩子好,仁義,不貪權,不貪錢。把這些孩子交給他,自己也放心。

    自己是有些老了,怎麼這麼點涼意受不得了?

    永平拉了拉蓋在身的虎皮大氅,不禁笑了。

    這是李勝義送給他的禮物,一個和尚,穿個虎皮大氅,成個什麼樣子?

    他想起李勝義展示給他看,虎頭正是帽子,扣虎頭帽,人往下一伏,活脫脫成了一隻老虎。

    別說,自己還真喜歡這虎皮大氅。自己凡心未蛻啊。難怪住持不讓自己回去了。

    不回去不回去吧,自己正好給這幫孩子看個家,望個門。再過幾年,有了一幫小孩兒更好了。

    有侍女悄悄的過來,又給他換一壺熱茶,輕聲提醒他,該進去歇了。

    進去什麼,自己當年眠冰臥雪,跟着戚將軍,什麼苦沒喫過?除了沒享過福。

    對了,爲什麼跟着戚將軍不能享福?爲什麼跟着李易享福了呢?看看這些男男女女,哪個不是快快樂樂的?爲什麼跟着戚將軍幾十年,始終沒什麼高興事呢?戚將軍也是心懷百姓的善人呢。這是咋地了?他又糾結起這個問題來。

    初一大清早,李勝義吹起哨子,百個兄弟站排。很多年他們一直是這樣過的,他組織站排,李勝仁像李易報告出操人數。今天李易到來,他們先集體給李易行禮拜年,然後,再去給永平拜年,再後,是給李家列祖列宗牌位香行禮,最後,是到一個小祠堂,這裏供奉着李勝兵等九個死去的兄弟。

    這幾年打拼,他們已經永久的倒在了路。

    李易先代表大家香,嘴裏唸叨着:“兄弟們英靈不散,這裏有酒有菜,多喫多喝,今兒個過年了。”

    李勝天幾個眼窩子淺的哽咽起來。

    李易道:“以後建個大祠堂,兄弟們生在一起,死在一起,熱鬧。讓後世子孫,看看咱們兄弟,那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多多少倍。”

    李勝義接道:“咱們建下的功業,也應該多多少倍。可別讓那二十四功臣了下去。”

    李易道:“建功立業也好,開疆拓土也好,我最大的希望還是咱們兄弟長聚。本來你們大家可以在廟裏平安過這一生,是師兄害了你們,害了李勝兵這些兄弟。這才幾年,有這些兄弟沒了。”

    李勝義道:“生有命,死有地。在廟裏過一天等於過一輩子,淡出個鳥來。大師兄,您放寬心,大家誰也不會後悔出來打拼。”

    李易轉身對大家道:“哪個兄弟累了倦了,什麼時候都可以和我說,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享清福是沒問題的。”

    李勝義道:“大師兄我有這個意思。”

    李易道:“哦?”

    李勝義道:“不過得過幾十年。現在馳騁沙場纔是最快活的。”

    有人笑了起來,被李勝義這一打岔,悲傷之情淡了不少。

    李勝仁道:“過幾十年,咱們都老了,大師兄你不是說遙遠的南方,有個四季常青,杳無人煙的美麗大陸嗎?大家都去那,每天喝酒釣魚打架,快快活活過日子。”

    李勝江疑惑道:“那時我們老了,還打得動嗎?”

    李易一擺手,道:“扯遠了,李勝兵他們看着我們呢。咱們還得幹正事!年好過,節好過,日子不好過。新年第一天,有個新規劃,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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