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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漢家煙塵 八三章 殺回馬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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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勝讓已經被任命爲軍長,而且是五個師的大軍長。!但是實際,李勝讓的老底子還是一個師,根本不是一個軍的規模。

    他的第一師李勝海部實際屬於海守備師,第二師李勝江部鎮守臺灣,還有兩個新兵師沒有成立。所以他的師還是他的老底子福建整編師。他的侍衛還是一個營,而不是崔秀那樣一個團的規模。

    一個師長的警衛營,那是全師的精華所在。

    李勝讓把警衛營留給陸新,倒不是真的被陸新磨怕了。而是他覺得陸新說得對。陸新真是大師兄最視若珍寶的科學家,出不得差池。所以他纔沒有派普通的一個營應付陸新,反正這次去遼東,主要是運送移民,自己這警衛營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乾脆送佛送到西,先調撥給陸新保護安全吧。

    劉鐵山是李勝讓的警衛營營長。這傢伙是李勝讓從山西老營帶出來的關西大漢,老家是平陽府,也是後世山西運城,正是關羽的家鄉。

    劉鐵山打小崇拜關羽,總想把自己奔關羽的形象打扮。奈何臉越長越黑,鬍子越長越打卷,最後愣蛻變成了一個猛張飛。

    像關羽像張飛無所謂,這劉鐵山力大無窮,武藝過人真不是蓋的。他陸新這船前,李勝讓再三叮囑他:務必保證陸新安全。可陸新被李勝石拉走,他可不敢跟李勝石去談什麼貼身保護。誰不知道李勝石和李勝讓一樣,都是司令的師弟,自己雖然自覺武藝高強,還沒膨脹到挑戰李勝石的程度。自己的師長,曾經把自己打成滾地葫蘆,開荒團裏,哪個不知道李家師兄弟個頂個武功蓋世?

    可是過了半夜外面忽然大亂,他從睡夢驚醒,爬出船艙一看,驚得目瞪口呆。

    岸影影綽綽,無數朝鮮兵正在向泊在岸邊的戰艦投擲燃燒瓶。

    岸本有一個營的巡邏部隊的,很顯然已經全軍覆沒了。

    這些朝鮮兵不僅動作矯健,燃燒瓶也古怪。

    這些戰艦也有裝着猛火油的燃燒瓶,可是朝鮮兵這些燃燒瓶裏的猛火油很不一般,爆燃得更猛更烈,許多船隻已經被點燃了。雨並沒影響到這些猛火油的燃燒,相反,隨着雨水流轉的猛火油,點燃了更多地方。

    戰艦起錨可不是一時半刻的事,這一下損失可大了。一多半船隻被點燃,許多船員出來救火,還有一些炮手,向岸發炮攻擊。

    可這些猛火油燃燒猛烈,太難撲滅,很快許多戰艦濃煙滾滾,船的人不得不棄艦逃生。

    沒了人救火,火勢蔓延到下一層船艙,乾燥的船體成了最好的引火物。尤其一些炸藥被引爆,更讓港口成了人間地獄。

    劉鐵山扒在船舷四處看,暗暗咂舌,無計可施。這樣厲害的猛火油他還是第一次見。岸的朝鮮兵也實在太多,從哪裏冒出來的這麼多朝鮮兵?這樣大部隊調動,爲什麼李勝石這個師沒有發現?他有些百思不解。

    他們的實踐號受到攻擊很少。

    倒不是敵人對他們有什麼偏愛,其實,向他們攻擊的朝鮮兵最多,畢竟這麼大個傢伙,太顯眼了。

    可是陸新這船喫水深,停的位置離岸邊遠。再加這船舷太高,結果許多燃燒瓶都半路落進海里。偶爾幾個扔到甲板的,船員們都懶得去滅火,當點了幾盞明燈了。

    船的甲板都是鐵板,連對這船不太熟悉的劉鐵山,也不相信這猛火油能把鐵點燃。

    劉鐵山的心裏倒沒有什麼對死難袍澤的悲傷,戰場想的是殺人復仇逃生保命,哪有那些多愁善感的心思。

    劉鐵山現在一門心思想的是陸新安危。

    他知道李勝石三個團在釜山城,朝鮮兵再兇悍,也不容易啃得動。只是這大雨實在不利於火槍發射,讓人擔心。

    許多戰艦反擊的炮火遲滯了朝鮮人的進攻,終於有一些戰艦起錨離岸了。可這些戰艦也不敢遠走,畢竟沒得到軍令,師長還在岸沒有登艦。

    大雨確實影響了開荒團的火槍火炮發揮,可是也影響了朝鮮兵的弓箭、火箭、火銃、火炮這些遠程武器的使用。

    不要說用這些武器,朝鮮兵連帶都沒有帶這些武器。所以這些戰艦一離岸,朝鮮兵是大眼瞪小眼乾看着了。

    這個時候,東崗炮臺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陳允撤走的時候,沒來得及破壞炮臺,其實他也沒想破壞炮臺。他們還是要打回來的,這些岸防炮太貴,真捨不得破壞掉。

    東崗的十座炮臺都在山脊,青石壘起,高三米,平時下炮臺,有活動的木梯,隨用隨撤。炮臺搭了防風防雨棚子,每個炮臺李勝石安排了一個排的守軍。

    東崗山雖然不高,但是怪石嶙峋,只有一條小路依次經過各個炮臺。

    進攻炮臺的朝鮮兵,在第一個炮臺遇到了麻煩。

    這個時代懷錶雖然有了,但是限制在軍隊高層或者達官貴人這個檔次,普通軍官可沒有這個貴重玩意兒。想定時一起發動進攻不可能。所以爲確保襲擊軍艦的突然性,炮臺位置雖然偏僻,也還是放在了後面。

    等港口大戰開始,第一個炮臺的的守軍立刻警覺起來。

    炮臺裏面不僅儲存了炮彈,還存有燃燒瓶。燃燒瓶的作用當然是夜晚照亮周圍,避免被偷襲。第一個炮臺的守軍立刻在必經之路投下燃燒瓶。

    這些燃燒瓶裏的猛火油,不得朝鮮兵攻擊戰艦的猛火油精純,可是每投一個燃燒瓶,忽明忽暗的火光,能燃燒好一會兒。朝鮮兵當然不能因爲幾個燃燒瓶暴露了身影,放棄攻擊。這一下,炮臺守軍佔了大便宜,因爲他們有遮蔽風雨的棚子,火槍可一點兒不耽誤使用。

    不僅如此,每個炮臺裏,還有一門迫擊炮,結果這些炮臺成了堅固的堡壘。

    朝鮮兵幾次順着小路發動衝鋒,都被火槍擊退。再後來,港口一些戰艦起火,火光讓山脊的敵人,徹底暴露出來。偷襲變成了明攻。

    這山是標準礁石山,根本沒有什麼樹木可供隱藏,這些進攻的人,幾乎成了靶子。

    最慘的是,有些敏捷的朝鮮勇士,一口氣衝到炮臺下面,發現根本空手爬不去,三米高度確實不算什麼,這個時代的跳蕩兵,動作敏捷得很,隨便借力一個人的肩背,都能跳去。

    問題是守軍火力強大,甚至覺得衝過來的敵人不多,故意放人過來,到了炮臺下面再開火,幾夥是點名槍斃。

    結果是港口打得如火如荼了,炮臺這裏幾乎是單方面屠殺。

    進攻炮臺的指揮官求援,下面送了幾十個燃燒瓶來,挑選了一批死士,衝到近前,向炮臺投擲燃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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