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身子猛地一抽,整個人直接坐了起來!
“我操!”餘建良往後一個猛跳,因爲之前和張善元說話的時候身體一直在退,這麼一跳害得他直接撞在牆上,那塊地方糊的報紙都被他蹭破了。
周昊看了看手腳,又看了看四周。
“哈哈哈哈哈。”
爽!
張善元先前看到周昊眼皮動了,他忽然坐起來也是沒被嚇到,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周昊狂笑這麼一嗓子,卻是把他老人家嚇得不輕。
“周……昊,周昊,你活過來了?”餘建良雖然露出看到鬼了的眼神,但是卻骨起勇氣一磨三蹭地上前用手指戳了戳周昊的胳膊。
周昊故意張大嘴大叫一聲:“啊!”
“鬼啊!”
餘建良嚇得兩腿發麻,想跑,卻發現雙腿跟灌了鉛似的,動都動不了,手臂張牙舞爪地亂甩。
“哈哈哈哈!”周昊再次大笑。
可不是他瘋了。
你要是死上一次,還能活過來。
估計你得高興地跳到房頂上來一曲江南style。
張善元眼疾手快,對着周昊的腦瓜反手就是一巴掌。
“發什麼病!幾點了!人家不睡覺啊!”
周昊一口氣沒笑過來,咳嗽了兩聲,喘着氣,他看了看餘建良。
算了,之前你那麼埋汰我,我嚇你一下算是扯平。
“喂,還沒緩過來啊你?”周昊笑道。
餘建良收起揮舞的手臂,站定。
“緩過來了,過來了,你,你真的活了?”
他始終不敢相信,實在太匪夷所思了,他明明看見周昊之前渾身是血,身上還有四個血洞,張善元幫他把衣服去了,檢查一遍就完好無損了!?
“你看不見啊?”周昊不以爲然。
“哦……”餘建良若有所知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
“尼瑪尼瑪哄!”他手結劍指指向周昊。
周昊用手撐着腦袋,跟看傻子似的看向他。
張善元再次微微受驚,也不知所以地看着他。
“你他媽瘋了?”周昊問。
經過幾番對話,餘建良終於是信了。
兩人都看着自己,他有些尷尬,撓了撓頭,笑了。
之前在別墅裏的時候他確實看過周昊的傷口,可再看到時卻已經好了,不是張善元乾的還能是誰?
先前還裝模作樣地問血是哪來的。
幹嘛?
扮豬喫虎?
沒必要吧老先生,不,老神仙。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餘建良單膝下跪,低頭雙手抱拳說道。
張善元又被嚇了一跳……
今天是怎麼了?
萬聖節?
“小傢伙你這是做什麼呢?”
張善元在人前都是道骨仙風的模樣。
就相當於很多人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都是戴着一層面具似的。
“拜師!我已經決定了,師父您本領通天,我要放棄學業,放棄一切榮華富貴跟您學藝!”餘建良堅定道。
張善元聞言,爽朗笑道:“哈哈哈……”
他還沒笑完,周昊哀怨道:“幾點啦……”他將調子拖得老長。
張善元收起笑容,道:“小傢伙你有所不知,周昊乃是我座下關門弟子,老夫已經整整二十年不曾收過徒弟了,況且學法修道要從天靈蓋還沒長全就開始,你現在拜師,爲時晚矣!快起來吧。”
關門弟子?
我是師父的最後一個弟子?
難道師父還有過其他徒弟?
拉倒吧。
紅道真人,藍道騙人。
就他這身本事,放在陰陽行當裏屬於藍道騙人的手段。
自己有《道法祕傳》、《相決》、《青囊書》,還會打太極拳呢,自己纔是正統紅道真人。
餘建良沮喪地站了起來,本想拜張善元爲師,學一身本領,日後說不定還能成仙呢,可卻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收自己。
想起周昊鬼神莫測的醫術,開山闢石的武術,羨慕死啦!
試問哪個男兒不想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行了,你們早些休息。”隨後張善元就撤了。
餘建良小心翼翼地坐在周昊牀邊,看着他,道:“沒想到你和你的師父那麼厲害。”
周昊早就看出來張善元肯定又是借題發揮。
自己一向都是該配合他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
偏偏張善元每次都能演得淋漓盡致,完美收場。
周昊將牀頭那盞油燈取了過來,吹滅,抽出牀頭的餐巾紙擦拭着,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吶,有其利,必有其弊。”
餘建良說道:“本來我們以爲你死了,準備明天天一亮就帶你師父去北京,我姐姐讓我送你過來,說你師父一定有辦法,沒想到還真有辦法。”
說到餘秋雅,周昊陷入沉思,先前的殺局,後來的屍妖,餘秋雅怕是得罪了個厲害的人物。
而這個人就是自己奉旨上來要捉拿的妖道。
不對……餘秋雅一個普通女孩,怎
麼會接觸到那個妖道,而且還上升到要她命的程度?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不管了。
是福是禍躲不過,要死要活屌超上!
有本事真他媽關我三億年!
而且……
閻王爺的聖旨有BUG呀,他可沒規定我多久辦成~~
周昊掏出一張護身符,道:“你回頭把這個給你姐姐,然後給他僱幾個保鏢,反正你們家也不差錢。”
餘建良哪裏是傻子,之前那個強悍的女人就是奔着餘秋雅的命去的。
他沒急着接符咒,道:“你的意思是還有人要害我姐?”
周昊不動神色地點了點頭。
餘建良把符咒推了過去,道:“那你給我姐當保鏢唄!”
老鐵們。
這建議怎麼樣?
24小時全天候貼身保衛那種。
周昊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傻子似的。
餘建良心知周昊不肯,就剛纔那麼一下直接就把命弄丟了。
“那讓你師父去唄,他去肯定沒問題。”餘建良說道。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正確的決定似的。
讓我師父去?
去送死啊?
我還沒孝順夠他老人家呢。
師父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