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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徐孫棟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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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昊沒什麼感覺,就算打起來,光是自己一個人就能全都收拾了,況且這邊還有兩個人呢。

    嗯。

    任山不算。

    這會兒的任山,抓着青花瓷碟中的花生米喫着,時而舉起一次性杯子,喝着大麥茶,一個人逍遙快活,這邊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

    最委屈的還是徐孫棟樑了。

    “健哥,我朋友說着玩呢,呵呵,你別生氣哈。”他站了起來說道。

    孫健的虛榮心一下子就得到小小的滿足。

    嗯,不錯。

    還算有人認識我。

    他身後的六個學生也是不怕事兒的主,在育才路哪有孫少擺不平的事兒?

    “你倒是個明白人,看着有些眼熟啊,哪裏的?”孫健仰着腦袋,俯視着徐孫棟樑問。

    “我職高的,健哥。”徐孫棟樑賠着笑說道。

    周昊不爽了,趙武年說得也沒錯啊,自己又不靠他養活,有什麼好怕他的。

    “哦……職高的……”

    “啪!”

    孫健一個大耳光抽在徐孫棟樑臉上。

    “那就是不把我孫健當回事了對吧?”

    他身後的幾個人露出邪惡的笑容。

    收拾新生這種事情。

    最爽了。

    其他客人也一陣譁然。

    “嚯,真動手了。”

    “那可不,年輕氣盛嘛,我以前也這樣。”

    “有點意思,不知道能不能打起來。”

    “肯定能,沒聽說嗎?前兩天傑克酒吧門口,學生打架,還出人命了呢。”

    幾名服務員相互對視一眼,紛紛跑去找領班了。

    有客人在店裏打架,弄到最後不管他們誰贏了,最慘的肯定還是自己。

    趙武年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碗筷都彈了起來,乒鈴乓啷的,道:“你他媽什麼意思!”

    周昊盯着徐孫棟樑,看着他的表情。

    還手。

    還手啊!

    你若是反抗。

    我保證幫你揍得他喊你爹!

    你若是認慫。

    那我就得看看情況了……

    任山這纔看了孫健一眼。

    嗯,也就是看了一眼。

    繼續喫着花生米,一小碟花生都快被他一個人喫光了。

    孫健沒有理趙武年,拍着徐孫棟樑的肩膀,道:“是不是這樣子的?”

    徐孫棟樑鐵青着臉。

    我喊你聲健哥,你卻這麼待我。

    既然如此。

    對不起了。

    其實我不姓徐,而是複姓“徐孫”。

    你就不知道,在蘇洲,最不能惹的幾個家族裏。

    其中一個便是徐孫家麼?

    你當我一身的耐克都是假的啊!?

    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周昊的目光一直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看他這個架勢,是要反擊了,自己也開始提息運氣。

    等等。

    孫健好像不認識我啊……

    “我叫徐孫棟樑。”他一字一句道。

    “啪!”

    又是一個耳光過去。

    “我管你東梁西梁的,嚇唬我麼?”

    沒等徐孫棟樑動手,趙武年忍不住了,一把抓過孫健的領子,怒道:“你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也在這時,一名身穿白色襯衫、黑色西褲,戴着金絲眼睛的中年人小跑着過來了。

    “孫少,這是幹什麼?怎麼還動上手了呢?”他客客氣氣道。

    孫健笑了笑,道:“睜大你的眼睛看看,誰欺負誰呢?”他指着自己的領子說道。

    這是德莊火鍋的老闆,叫周陽,服務員和領班彙報後,領班直接去找了老闆。

    周陽一聽是孫健這小霸王,下意識就認爲是他在找別人麻煩。

    定睛一看。

    好像不是嘛……

    “這位朋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周陽正色道。

    趙武年瞪大了眼睛,道:“是他剛纔先打人的!不信你調監控!”

    周昊考慮都沒考慮,脫口而出道:“監控壞了,我只看到你現在想要打別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把你們抓進去?尋釁滋事,聚衆鬥毆,判你幾年都是輕的!”

    學生嘛,嚇唬嚇唬他也無妨。

    趙武年一愣,心想絕對不能這樣,不然打架的事情讓家裏人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

    自己剛出來開學頭一天,就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不被老爹打殘纔怪。

    他猛地一把地鬆開孫健的領子,瞪着他說道:“下次別讓我看到你!”

    孫健陰陽怪氣道:“喲,他這是想殺人呢,哈哈哈,走,去傑克。”

    周陽鬆了口氣,這瘟神好在是走了,還好他今天心情不錯,不然這生意可沒法做了。

    “慢着。”

    徐孫棟樑開口道。

    周昊眼看事態有變,散了的氣再次運了起來。

    孫健一愣,回過頭,道:“怎麼的?還想動手是吧?”隨後看着周陽道:“周老闆,別說我不給你面子了啊,有事兒你找我爸說去吧。”

    周陽一看又得幹起來,正要開口。

    “你真的不認識我嗎?我叫徐孫棟樑。”他急得面紅耳赤,也有可能是被那巴掌扇的緣故。

    “哪兒來的屌毛?你想認乾爹呢?不收你,哈哈,走!”他大手一揮說道。

    徐孫棟樑嘆了口氣,他既然不認識我,那我要是用家裏的能量去收拾他就是欺負他了。

    算了吧,兩巴掌也沒啥。

    畢竟我爸教我,喫虧是福,很多人還喫不到呢,到了最後因爲沒喫過虧而死得很慘。

    圍觀的客人一看打不起來了,算了,喫飯喫飯,沒勁,脖子都酸了。

    周昊泄了氣,媽的孬種,你慫什麼?

    但他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將一絲真氣聚於指尖,對着孫健的後腿彎彈了出去。

    悄無聲息間,他走得好好的忽然跪了下去。

    “我操。”他失聲喊出。

    隨行的學生趕緊把他扶了起來,問怎麼回事,他也說不知道,直呼倒黴。

    周昊心裏同樣“我操”了一聲。

    因爲他彈的是他右腿彎,而他卻是雙膝同時跪地。

    難道這裏還有高人?

    任山將空的花生碟推到一邊,拿起海帶結吃了起來。

    周陽則是震驚萬分,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孫健突然跪了,因爲……

    徐孫!

    四個字的名字,在蘇洲,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各位,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也是沒有辦法,那個孫健家裏有些能量,我就是個生意人,實在得罪不起。這樣,今天的消費我請了,行嗎?”他客客氣氣道。

    徐孫棟樑一樂。

    你看,我說什麼來着。

    喫虧是福吧?

    趙武年沒啥好臉色,畢竟之前也慫了,心有愧疚,點了點頭。

    周昊就更沒表情了,他也注意到棟樑一直在強調自己的名字,難道他家裏來頭很大?

    應該不至於,有錢的個個飛揚跋扈,哪裏像他這麼好說話,估計身上的耐克啥的也是假的。

    任山。

    喫海帶。

    一頓飯喫得不是很愉快,周昊知道這裏有一位能夠真氣外放的高手,心裏挺不舒服的,還以爲到了化勁就能橫着走了,他媽的短短大半個月的時間就遇到了兩位。

    徐孫棟樑雖然臉上沒什麼,但是誰捱打的心裏不難受呀?

    最自在的還是任山,仿似除了桌子上的火鍋,其他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

    趙武年心中愧疚萬分,筷子都沒動幾下,他也心裏也抱怨周昊和任山爲啥動都不動,但自己慫了,也沒好意思說。

    臨走的時候周陽跑來給徐孫棟樑遞了一張名片,說是以後來,統一打五折。

    把這小子樂的,看來多聽老爸的話就是沒錯!

    回了宿舍後,四人也沒繼續一起開黑了,周昊坐在上鋪打着坐,背對着衆人,也沒人知道他在幹什麼。

    徐孫棟樑則是打排位。

    趙武年拿出帶來的啞鈴,一下一下地舉着,滿頭大汗。

    任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第二天六點半,所有新生都安排了連隊,周昊和徐孫棟樑在三連,任山和趙武年因爲三連人滿了,被安排到了四連。

    也在這時,周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容。

    還真有這麼巧的事。

    李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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